皇后口裡的值得相信之人,說的是林無邪。
“戰華月,不管怎麼說 ,今天都是你的死,叫你不識好歹,居然打皇上的主意。”皇后氣呼呼的說道。
“對了,說起來在,這次的事情,還有很多是殿下的功勞,若不是因爲四皇子殿下一直什麼都不說默默的在我們寶貝公主身邊,林朝皇上,早就講你召回去了。”
“殺了她。”
戰華月此時全身冰冷麻木,面對皇后的恐嚇,毫無感覺。
只看見有人將刀子高高舉起來,朝她揮舞。
她也沒躲開,就那樣子站在原地,仰起頭看着死亡接近,若真是這樣。不如她也一併跟着去。
“母后。”涼月公主的聲音傳來,及時的止住了正要殺戰華月的人,林無邪隨即也出現,臉上難得才慌亂,趕緊上前,將戰華月扶住,這才冷質問皇后。
“如今皇上不在,皇后這樣做未免有些過分?”
涼城皇后卻不以爲然,冷笑一聲,指着戰華月說道:“我過分,總好過你們皇上,居然趁着她離開的時候殺了全家,你和涼月也是,明明昨夜裡就知道的事情,還一直瞞着不說,甚至幫本宮將戰華月的兩個侍從藥暈,你們不過分?”
原來,紅娘和霜兒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爲下藥的人是林無邪。
戰華月就說,其他的人,怎麼會有這本事。
“母后,夠了,不要在說了。”涼月公主此時也有些着急,她的計劃本來實施得好好的,這忽然的出現的狀況,打亂了所有。
還有一點,她看着戰華月心頭忽然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她一開始想辦法的讓戰華月前來,是不是那江家姐妹,林無涯等一系列人所做的事情,便能阻止?
而如今看來,什麼都沒用。
“母后這麼多年來對你父皇還不夠重心?憑什麼他要那樣對待我?憑什麼?”皇后有些瘋狂,最後還是被涼月公主扶回去。
“他們說的可是真?”戰華月躺在林無邪的懷裡,仰起頭,慢慢的問。
眼裡含淚,嘴角顫抖,此刻多麼 想要
聽林無邪說那只是皇后在騙人,根本沒那回事。
林無邪的臉色很難看,好一會,才點點頭。
“是真的,月兒,雖然我也不知道父皇爲何要這樣,可這件事,是真的,眼下,你是萬萬不可回了林朝,明日我和涼月公主回去,會向父皇說明,說你的半路上,,悲傷過度 兒去世,然後找一具屍體,假裝了此事。”
方纔林無邪和涼月公主出去,正是在商議這件事。
“然後這輩子,殿下與我之間,也就這樣了?”戰華月一字一句的問,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人萬箭穿心一般,難受得很。
“當然不是。”林無邪趕緊搖頭,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月兒。
“本王和涼月先回去,處理了這件事,給你安頓好,在找個合適的 機會,將月兒接回來。”
關於這件事,林無邪早就想清楚,戰華月卻是搖搖頭。
“殿下的心意,月兒明白,現在你帶我回京看看吧,哪怕是看看家裡的東西。”
“好。”
…………
將軍府裡說不出淒涼,才短短 幾天的時間,便覺得荒無人煙。
封條還在,手指觸摸着那裡,彷彿還能感受到父親和母親的笑容,旭兒甜甜的叫聲,還有剛回來的哥哥。
“我沒能保護好家人。”
戰華月站在那裡,無聲的哭泣 ,林無邪 站在一旁,神志有些不清晰,腦海裡,又開始出現江晴兒的身影 ,真是奇怪了。
“月兒,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找個地方安置下來。”林無邪害怕出現意外,將戰華月帶到了其他地方 。
醉月莊的客棧 裡。
林無邪離開的時候,戰華月再次問:“殿下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是不是能一直擁有你?”
此刻她好害怕,所得到的 一切都會消失,就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個家一樣。
“那是當然。”
林無邪信誓旦旦的保證,看着戰華月的身影的時候,卻好像看見了江晴兒,真是hi奇怪。最近總是會看見她。
“好,月兒相
信。”戰華月笑,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相信林無邪,便只能是相信林無邪。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也不是屬於她的。
林無邪和江晴兒在一起消息,短短時間就傳遍全城。皇上聽聞在江州的事情之後,在玉妃的請求,還給江晴兒和林無邪賜婚。
聽說,賜婚那天,林無邪特別開心。
站華月不相信,曾隨着衆人前去看望過,看見的 ,確實是林無邪和江晴兒十指緊扣,恩愛無比的畫面。
她僞裝成別人,靠近過林無邪和江晴兒的身邊,聽見的話,都是你儂我儂 ,毫無虛假。
林無邪說,他在江州的時候,便愛上了江晴兒,一直不變。
那眼裡的神情,戰華月相信,絕對是真。
原來,哪怕是重生了,她還是沒能改變自己,鬧着笑話。
戰華月本事帶着去死的心麻木的走,所以,遇見那個高人的時候,什麼也顧忌的就跟着前去。
兩年後。
林朝,林無邪已經是太子殿下。
晴夏的晚風帶着恰到好的舒適,北侯府的後花園涼亭裡,一位着青衣的少年正拿着書本看得入神。
一名侍從站在不遠處,距離剛好,正是少年喜歡的清淨,從侍從的角度,能看見少年的側臉,生得那叫一個極致。
別說尋常的姑娘見了歡喜,即使是府裡的小廝們見了,也少不得入迷幾分。
此人是北侯爺的師侄,桑海弟子,顧非月。
因爲博學聰慧,深得北侯爺喜愛,在北侯府教公子子路南讀書,所以人又稱呼爲顧先生。
“顧先生,顧先生......”府裡的一名小廝從門口急速跑來。
府裡的人都知道顧先生看書的時候不喜被打攪,侍從已準備伸手攔住。
顧非月輕微的皺眉,捲起書本,眼神止住侍從,語氣平靜:“何事?”
“侯爺叫先生快到前堂去,說是昨日太子殿下與先生一同飲酒回去之後,身子便一直不適,今日太醫瞧病,竟然診出了喜脈,皇上大怒,請先生去東宮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