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語無倫次,顯然是已經受夠了連日來的摧殘。
滿意的看着歡兒的樣子,只有這樣,他才能問到最準確,也最快速的知道他想知道的,林無邪接着發問。
“可以去尋皇后報仇!但你必要將皇后這些年來所殘害的宮中女子都一一告訴本王!否則的話,就休怪本王將你繼續關在此處!”
“奴婢說,奴婢這就說!求求你千萬不要將奴婢繼續關着!”
歡兒此刻已經認出了面前之人正是林無邪當朝四皇子,可那又怎樣?
她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她已經在也無法忍受無窮無盡的漆黑。
與那些細細碎碎的東西,一點一點的爬在她的身上……這種感覺仿若是她這一生的噩夢。她真的怕極了!
接着,歡兒跟了皇后很多年,所以知道的事情着實不在少數,而連日來的摧殘,也使得她再無一點保留,將她所知道的都一一說了出來,甚至說到了皇后當年如何陷害靜妃之事。
林無邪聽到了他的母妃,手不自覺的攥拳,狠狠的壓抑着他的怒氣。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忍不住將面前的女子一掌擊得粉粹,陷害殺人的確是皇后的計謀,但是眼前的歡兒,也是沒少參與……
察覺到林無邪的不對勁,西門風按住他的肩膀,蹙眉搖了搖頭,示意林無邪剋制自己。
好在歡兒很快就講完了此事,說到了別的妃嬪身上,林無邪許久之後,才緩過神來。
只是,這次看向歡兒的眼神中染着嗜血的狠意!
皇后確是他的仇人,他也確要將皇后手刃,但眼前的女子,他也絕不會放過。
不得不說,這個歡兒確實知道皇后身邊不少的事,。
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堪稱驚天內幕的事情,林無邪與西門風都目瞪口呆。
他們只知道皇后心狠手辣,這些年來沒少殘害過後宮的嬪妃,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有這麼多?
歡兒終於講完了她所知道的全部,連忙問道:“現在可以放奴婢出去了麼?”
眼中滿是殷切,身後卻覺
得越來越冰冷。
林無邪不發一語與西門風徑直離去,他看的出來,歡兒的確將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出了牢房之後,還能聽到歡兒歇斯底里的吼叫,西門風問道:“那她當如何處置?”
林無邪眯了眯眸子,薄脣輕啓說了兩個字:“殺了!”
這樣的人留着何用?
這步棋,此時算是走得差不多。
下面,該是動東宮了。林無邪和西門風商議一番,將早就佈置好的人手動身。
至於這後宮問題,眼下證據確着,也不急在這一刻。
很快,便有人對太子的事提出問題,此事,自然也會在後宮傳開。
“什麼?太子怎麼會做這種事?不行,本宮要去見皇上”
皇后一下子就慌了神。她說最近怎麼就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果然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她是斷然不敢相信太子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種低級錯誤。
準是被人陷害。
但是,既然這件事被有心人捅到了聖上跟前,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
嬤嬤在身後喚着人就追出去,皇后一路坐在攆上不斷的催促着快一些。
情況緊急,皇后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到皇上的身邊。
收拾太子的爛攤子,除此之外,她也決不放過這些有心人。
前朝有人檢舉太子私結黨羽,結黨營私,更有甚者甚至上折言太子購買礦山意圖屯兵,心懷不軌。
皇上已然震怒,因着她這個皇后的情面,還沒廢太子。
皇后此時握緊了拳頭:“這孩子怎麼會這麼糊塗,明明都囑咐了他不要輕舉妄動,不中用!”
“我的娘娘啊,太子他還是和年輕的孩子呀!”
嬤嬤從小看着太子長大,把太子也當做自己的親身骨肉一樣。
因着皇后的苛刻要求,太子從小就過的不輕鬆。
嬤嬤向來心疼太子,也不禁多了一句。
皇后冷冷地看了嬤嬤一眼。
“本宮何
嘗不知道。但是他既然生在帝王家,他就註定與尋常人不同。”
然而,皇后轉念一想,這件事情必定不會那麼簡單。
想到這,除了焦慮,更多的是陰鬱,皇后眯上了眼睛,鳳指扎的手心生疼。
不消半盞茶的時間,鳳輦落在皇上寢宮門口,尋人通稟屢次不得進。
皇后一氣之下,便跪在了養心殿門口。
清晨天氣還算陰涼,皇后穿着大大的宮袍也未覺有何不適。
只是這時間一長,本來就是千金之軀,哪裡受得了這點折磨。
這不,上了晌午,太陽毒辣無比,這跪在門口的身軀早已搖搖晃晃,儘管抹了胭脂,臉色依舊蒼白地嚇人。
門口的公公實在看不下去。
“皇后娘娘,您可折煞我們這些小的了。胡鬧,你們這些個沒長眼的,還不扶娘娘起來,娘娘都快暈厥過去了。這要有和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有幾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進養心殿中。
說完,這個公公走近內殿“皇上,容奴家多一句嘴,您瞧這皇后娘娘跪在這也快一天了,這要傳了出去,大家該怎麼議論紛紛呢,說您不顧夫妻情分,就算您不顧夫妻情分,總得顧及一下皇后孃家人吧。”
皇上劍眉一挑,許久,揮了揮手。
皇后得了準信這才進去,未見皇上先聽深沉的音飄出屏風。
“皇后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聽那聲音,分明是筆桿子擲在桌案上,砸的皇后心噗通一聲。
只覺三魂沒了七魄,探出的腳重新收回來,立在屏風後跪地穩了聲線。
“皇上明察,太子一直聽您的話,勤於課業,下朝也是先來給臣妾請安,諸事無不勤勉,這些您都是知道的,此次有人上書啓奏,實乃誣告,臣妾請皇上開恩,明察此事。”
話說到此處,皇后的額頭觸地有聲,內心卻在不停地咒罵着太子和此事的一手策劃者。
要不是他們,她嫁到皇家,入宮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