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飛掃了房內一眼,沒尋到想要尋找的那麼身影后,才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什麼都沒說,從懷裡取出一張畫像,展示在她們眼前:
“可有見過畫中的女子?”
他的聲音如珠玉一般,低沉中透着濃濃的磁性,讓人完全無法抵抗。
離他最近的女子用力點頭:“見過,她曾經和我們在一起生活過。”
“她現在在哪裡?”慕容雲飛一急,上前半步靠近着她。
那熱熱的氣息,那濃烈的男兒味道鋪天蓋地而來,驚得那女子頓時站不住,心頭醉醺醺的,兩腳一軟,忽然跌落在地上,擡頭看着他,眨巴着一雙烏黑的眼眸,一時之間完全說不出半句話語。
慕容雲飛回頭看着另一名女子,溫潤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焦急:“請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他就是查到了璃兒很有可能和這個戲班的人相處過一些日子,所以纔會找到這裡來。
倚在桌旁的女子看了畫中人一眼,視線最後落在他精美絕倫的臉上,悶聲道:
“她……她在十幾日之前從戲班裡逃了出去,班主帶人去追也沒追回來,聽說……聽說是遇到了一個當官的人。”
“當官的人?”慕容雲飛本想過去繼續追問,可是想起前一個女子被自己嚇得倒地不起,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哪裡有令人恐懼到這地步的氣息,卻也腳步一頓,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依然盯着那名呼吸看起來越來越困難的女子,沉聲道:
“是哪個當官的,知道嗎?”
那女子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聽說被一個當官的帶走了,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
“那……是在哪裡被帶走的?”
兩人一起搖頭,她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
先頭跌落在地上的女子爬了起來看着他,討好地道:“或許,你去問問戲班裡的打手大哥,當時他們在場,親眼看到事情的發生。回來之後他們也沒有詳細說什麼,我們只是這裡的舞姬,身份低微,沒有資格……”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素影一閃,房內哪裡還有那名絕色男子的身影?
他的離去就如同他的到來一般,悄無聲息,轉眼已沒有任何蹤跡。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餘着淡淡的菊香,她們甚至要懷疑剛纔那一幕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比美玉還要晶透俊逸的男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們會懷疑這輩子或許只有在畫中或是夢境中才能看到這麼出色的人了。
可是,美景總是不能長存,還來不及細細觀賞他精緻的俊美,眼前的人早已消失無蹤。
也不知道凌夕和他是什麼關係,看他這副焦急的模樣,想來對凌夕是在乎得很。
沒想到那丫頭居然還認識那麼出色的人,真是羨慕死她們了。
夜色依然森寒,奔走在夜幕下的人從未停歇過半刻。
……
也有點深了,凌夕一個人在房內踱步了了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回師父的寢房。
師父沒說她可以搬回去,而她也答應過宗政初陽今夜要留在房間裡等他。
雖然連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給了他承諾,可是宗政初陽已經認定了,這是她欠他的諾言,要她一定要實現對他的承諾。
用晚膳的時候宗政初陽並不在,他和師父一樣總是那麼忙,會有空教她輕功倒是有點出乎她意料了。
其實他和師父一樣,對她都是一樣的好。
雖然只是相處了短短兩日,可她已經發現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大度得很。
晚膳的時候她特地和師父說過要回房間,可是師父沒有留她,看來師父還是希望她搬出去不要與他同處一室的。
師父所做的決定總有他自己的道理,她不該多問,也不該逼他。
可她在房間裡等了很久,離沐浴完畢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宗政初陽還是沒有回來,大概他今夜不會回來了。
這麼想着,她舉步走到門後,正想要把門閂關上,房門卻忽然被推開。
揹着月色,那抹淡紫的身影舉步邁入。
看到門後的她,他眸光一黯,沉聲道:“你還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去找東籬江山麼?”
凌夕有點無辜,她不過是怕一個人睡覺不安全,想要把房門鎖死不讓盜賊有機會闖入而已。
見她不說話,似乎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指責,宗政初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他往前邁步,把她摟在懷中往房內邁入,隨手一揚,房門在他們身後被重重關上。
關門的沉重聲顯示出他這一刻正處於無聲的氣憤中。
她覺得有必要爲自己解釋一下,可纔剛張嘴想要說話,他卻已經低頭,滾燙的脣齒含住她的小嘴用力啃咬了起來。
這一次是真的在啃咬,並不像上次那般只是吮.吸。
嫩嫩的薄脣被他咬得生疼,她皺了皺眉,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想要把他推開。
可她越是用力去推,他便抱得越緊,完全不允許她逃離半分。
她是真的被咬疼了,忍不住低聲痛呼,別過臉想要拒絕,可不管她的小臉轉到哪一邊,他總是能輕易把她尋回來,把她一張小嘴重含在嘴裡,以脣瓣吮.吸,以牙齒啃咬。
凌夕有點氣悶,這男人一回來就誤會她,誤會她不止,還把她咬得這麼疼!她幹嘛要傻乎乎地留在這裡等他?
她早該如他所說那般去找師父,師父纔不會這樣折磨她。
實在氣不過,她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捶打了起來,可就如同之前的經歷一般,敲打在他結實的肌肉之上,打不疼他,反而打疼了自己的手。
“嗯……”她極力躲避着他的吻,“別咬了,好痛,嗯……好痛……”
總算,宗政初陽放開了她,垂眼看着那兩片被自己咬得又紅又腫的脣瓣,才驚覺自己剛纔的力度確實有點失控了。
可他真的很氣悶,非常的氣悶。
昨夜這個女人才從他身下逃開,逃到東籬江山的牀上,今夜,還想着從這裡逃出去麼?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自己的娘子三番五次爬牀,爬到別的男人的牀上,如果還能沉得住氣,那他不是大度,而是懦弱得像縮頭烏龜一樣了!
他很憋氣知不知道?這個欠揍的女人!
他忽然翻身把她打橫抱起,舉步往大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