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蜘無奈地嘆息。
再不救楚寒,或許他真的無救了。
被下了忘情蠱還能一點一滴地想起過去的情意,他對璃兒姐姐那份愛有多深沉,已經不用多說什麼。
這樣一對戀人居然被忘情蠱和忘憂蠱一直折騰着,下蠱的人,心真的好狠。
最終她看着琉璃,沉聲道:“你若真的要爲他渡蠱,便要找個機會把他迷暈,至少要讓他昏迷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中途不能醒來,否則他要是醒來後運功抵抗便前功盡棄了,到時不僅他會受傷,你和我都會受到傷害,明白嗎?”
琉璃用力點頭,只要她願意爲她和楚寒渡蠱,她便有能力讓楚寒昏睡一個時辰。
別說是一個時辰,哪怕是一整夜也是可以的。
她跟在冥夜身邊那麼久,對於用藥,已經用得得心應手了,就只差一個接近他、對他下藥的機會而已。
楚寒的防範之心很重,可那只是對着別人,對她確不一樣。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他對她的感情卻明顯是特別的。
“這事不要告訴冥夜,也不能對風透露半句,知道嗎?”
蜘蜘困難地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放棄掙扎,看着她,“璃兒姐姐,萬一你以後……”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阻止她說下去,握着她的手,與她一起翻身下牀,朝門外走去。
“你還沒有看過這裡的夜景,璃兒姐姐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蜘蜘卻腳步一頓,看着她,嘟噥起小嘴抱怨道:“璃兒姐姐,我累得快暈過去了,能讓我先好好睡一覺麼?明日我再陪你出去走好不好。”
琉璃看着她,笑得溫婉,也笑得愉悅,“那就先回艙房休息吧,我讓下人給你們準備艙房。”
把蜘蜘和風安頓好之後,冥夜也擁着琉璃回到艙房,來到他們的牀邊。
看着她手上那兩道傷口,他從矮櫃裡翻出一瓶藥,小心翼翼地摸在她傷口上。
“那丫頭真的可以幫你抑制你體內的蠱毒嗎?”
他還是不放心,萬一哪天她身上的蠱毒發作起來怎麼辦?
忘憂蠱,他沒有深入研究過,卻也懂得一些,那是可以讓人忘記許多事情的蠱咒。
琉璃擡眼看着他,淺笑道:“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那你怎麼辦?”
他大掌一頓,淡淡看了她一眼,才又低頭把藥瓶扭緊,把藥放到矮几上。
回眸看她時,他忽然伸出自己的長臂把她摟到懷中,低頭在她臉上印上一吻:
“那我就不停地要你,要到你記起我爲止。”
沒有再多的話語,春宵一刻值千金。
南宮冥夜迅速剝下琉璃身上的衣裳,把她放平在牀上,自己也大掌一揮,胡亂一陣撕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扯了下來。
難得這幾日她在自己的身邊,面對着她時,欲.念根本隱忍不過來。
芙蓉帳被落下,兩具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一起。
他低頭吻住她的脣,一雙放肆的大掌只是在她身上游移了一小會,便伸手去掰開她的腿,用自己炙熱的腫.脹抵上她柔滑的細嫩。
琉璃低喘了兩口氣,捧起他的臉,笑道:“你總是那麼急,從來不會考慮我是不是能承受。”
“誰說你承受不了?”他的大掌往下摸索而去,漸漸停留在她柔軟稚嫩的秘.地之外,忽然長指挑開閉合的羞澀,一舉闖了進去:“已經動情成這樣,怎麼還會承受不來?”
琉璃輕抿着薄脣不說話,一張臉早已燒得一片通紅。
原來他覺得只要她的身體動情了便可以開始了,可是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與他多擁抱一會,想讓他在她身上留下令人心醉的印記。
女人都是要前戲的,可是他不懂。
南宮冥夜確實不懂,他只知道她已經動情,做好充分的準備了,所以自己也可以無所顧忌用力闖進她的身體。
長指撤出,換上他如烙鐵一般腫.脹不堪的熱源,抵在柔滑的入口。
垂眼看着她,他低喘了一口氣,聲音喑啞:“我要進來了,璃兒。”
她別過臉,錯開目光不看他,也不說話。
他想要進去什麼時候在乎過她的意見?
她不是抱怨,只是在這樣的時候,自覺已經沒必要與他多說什麼了。
南宮冥夜眸光柔了柔,大掌落在她的腰間,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一舉闖進,艙門卻在這時候忽然被敲響了起來。
“叩叩叩。”三聲,房內沒有任何動靜,門外的人又敲了兩聲。
南宮冥夜一張俊顏頓時比鍋底還要漆黑。
兩次了,這是今夜的第二次!在他欲.念正濃烈的時候居然又有人來打攪!
他閉上眼,炙熱的頂端依然頂在她柔滑的入口處,沒有離開也沒有進去。
琉璃紅了紅臉,輕推了一把:“看看是誰找吧,說不定有事。”
他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哪怕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理智正在與邪惡的慾念做着抵死搏鬥。
她又輕輕推了推他:“冥夜……”
“別管他。”他又抱緊她的腰,身下慢慢擠入。
艙門卻依然被敲響了起來,這次還伴隨着暗影的聲音傳來:“南宮少爺,晴姑娘高熱不退,少主讓我來問你取點退熱的藥。”
琉璃有點急了,見他還在不斷的深入,她推着他的胸膛,不自覺後退:“冥夜,先把藥拿給他吧。”
南宮冥夜重重喘了兩口氣,看着她,話卻是對門外的人說的:“以冷水浸透毛巾敷在她頭上,可以退熱。”
他的聲音冰冷中夾雜着幾許不悅,暗影微微一怔,想要離開卻又怕回去後遭到少主的嫌棄。
拿個藥都拿不成,哪裡有臉面面對少主?
他忍不住又舉起手在門上敲了幾下:“南宮少爺,少主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爲她開個藥方,好讓屬下上岸給她抓點藥回來。”
房內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敲了敲門,繼續不要命地道:“南宮少爺……”
“滾!”伴隨着這一聲低吼,房內忽然傳來了女子一聲驚呼,爾後是明顯經過了壓抑卻潛藏不住的低吟。
舉到半空的手頓時停住被硬生生的收回,暗影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退了半步,爾後,逃也似的向楚寒的艙房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