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的娘子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你,許世琉璃。
她怔愣地看着他的臉,他臉上都是認真的表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不善:“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和你之間沒有絲毫情義,你……”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他都不介意她是花名在外的七公主,她有什麼好嫌棄的?“我這一生除了征戰沙場,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做其他事情,我……”他紅了紅臉,錯開不自在的目光:“我從未有過其他女人,你……介意什麼?”
琉璃臉色一黑,額線無線拉長。她什麼時候說過介意他的過去?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和其他女人有過什麼,而是他們兩人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她又開始用力推拒着他的胳膊,“你先放我下來,這樣自我沒辦法跟你好好說話。”
“你和楚寒不也常常這樣抱在一起麼?”也沒見他們不能說話了。
她一怔,咬了咬脣:“他跟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臉色沉了沉,絲絲不悅:“他是比我溫柔還是比我會討好女人?”
“他……”她本想說楚寒和她兩情相悅自然可以舉止親暱,可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本身就有問題,誰能說楚寒就真的和她兩情相悅,而不是因爲她是他的娘子才和她如此相處?她連他的心都看不清,這時候可以用什麼立場去爲他說話?“不管怎樣,至少你現在不喜歡我,就不能這樣抱着我,快放我下來。”
“我會學着去喜歡你。”
“哪有人逼着自己喜歡別人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什麼學不學的?感情哪來那麼多計劃和強迫?“再說,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你留在我身邊也沒用。”
“若果真不喜歡,那便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反正,他就從未想過和她做一對真正的夫妻。感覺到她柔軟有彈性的臀部在自己腿間動了動,絲絲異樣的慾望從身下驀地升起,他眉心輕蹙,握緊她的腰,“別動。”
琉璃擡頭時正好看到他眼底隱忍的慾望,她嚇了一跳,下意識伸出雙手抵在他胸前,雖然不敢用力,但也不願意讓他靠近半分,“你……你看,對着自己不喜歡的人你都會產生慾望,要……要一輩子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你……你哪能忍得住?與其到時候出軌找別的女人,還不如一開始就先和我劃清界限。”
她是不介意他找別的女人拉,反正她就從未把他當自己的夫君看待過,但,他這一邊說着要和她做夫妻,一邊又要去找其他女人,這着……這感覺實在是太怪異。
凌霄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壓下被她的柔軟勾起的火焰,他緩緩吐了一口氣,聲音喑啞:“我不會找其他女人,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找你發泄。”
他說什麼?這個渣男!
琉璃眉目迅速染上怒火,“忍不住就找我發泄,你當我是什麼?”
“是我的娘子。”丈夫找娘子泄.欲,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這麼想着,體內那一把火焰便燒得更旺,忽然就有一股強烈的衝動,好想把她壓在身下好滅一滅那把火。“璃兒……”
“叫我公主!”這個時候叫得這麼親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他眸光一黯,火氣也漸漸升了起來,瞥了她一眼,他沒好氣地說:“我喜歡叫璃兒便叫璃兒,要你管!”
“你這麼兇,還說要做我的夫。”這男人的脾氣說來便來,她自問應付不來,“放我下去,我要回蘭苑。”
“你眼裡就只有楚寒和冷清。”他哪裡比不上他們?
“那不然你以爲還會有誰?”她用力推着他,“我是好心纔來看你,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該來這一趟。”
“沒錯,你本就不該來。”既然來了,就別說後悔的話。看着她那兩片薄脣一張一合,處處散發着誘惑的氣息,他的眼眸漸漸溴黑了下來,不自覺湊近她。“璃兒,我想親你。”
“我……我不想!”開什麼玩笑,他們明明還在吵架好不好?這男人的思想,她一點都跟不上。眼看他真的把嘴脣湊了過來,她嚇得慌忙後退,雙手用力抵在他胸前:“凌霄,你敢!”
“你推得我好疼。”
“呃!”她嚇得慌忙撤了手上的力度,眉目閃了閃,眼底都是歉意:“對……對不起。”
就這麼一個遲疑的空檔,他的脣已經壓下,在她玫瑰色的薄脣上輕輕吮吻了起來。
琉璃嚇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你……唔……”
幸而他只是淺淺吻了一下,便迅速放開了她。瑰色的舌尖舔過脣角,回憶着屬於她的味道,他好看的眸子閃過絲絲愉悅,“這感覺,還不錯。”
琉璃卻氣得漲紅了一張小臉,不經思索的一個巴掌用力揮了出去。“啪”的一聲,五個明顯的指印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臉上。
她嚇了一跳,他卻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面容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怒。
琉璃有一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如今她人就在他懷中,而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凌家軍主將,就連璃王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她敢打賭,這一生,絕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不敬。
就連刑房那條粗壯的鐵鏈他都可以隨手一揮就揮斷,要扭斷她的脖子,怕是也不需要費那點吹灰之力。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沉默充斥着着整個偌大的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凌霄伸出手--
“別打我!”琉璃嚇得雙手掩面,死也要先護住這張如花美顏。殺她她相信他不會,但,把她狠狠揍一頓卻不是沒有可能,尤其,像他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爲何物的暴烈男。
吾命休矣……
凌霄的手舉到半空,愣是不知道該不該落下去,他不過是看到一縷青絲落在她臉上,便忍不住想要伸手幫她把凌亂的發攏在耳邊,她有必要怕成那樣?
這女人,真讓他哭笑不得,可她越是這麼害怕,他心底那一抹柔軟便越是酥軟無力。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溫言道:“我怎麼可能打你,你是我娘子。”
“你對我卻沒有丁點感情。”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就算眼見不多,聽聞的也不少。
感覺到扣在她腰間的手臂鬆了鬆,她立即推了他一把,慌忙從他腿上跳了下來,退到遠遠的角落,遠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