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見他急切的眼神,也不堅持!目送這他們離開。
“楊魔女,好好睡吧,我們已經到家了,誰也傷害不到你了。而我也不許別人傷害你,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行!!!”
凌月轉身離開的時候,在風中隱隱約約的聽到這樣堅決的聲音,凌月心裡一陣感動,有夏凌然在,楊芷心不用太擔心了。
風雨過後,彩虹絢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你,瑾軒,風雨已過,你在另一個世界好嗎?
我想你幸福,希望我快樂,我會努力的生活,快快樂樂的活下去的,而你想守護的,我會幫你繼續守護下去的,請你安心吧!
凌月擡頭看着陽光,太陽雖然不烈,但她卻覺得很刺眼,眼睛一陣陣發疼,酸酸澀澀的液體在眼眶裡流轉徘徊,終於受不住的流了下來。
羽宮墨回來的時候,剛看到這一幕,那道消瘦的身影,站在雪上,幾乎和雪融爲一體,彷彿一陣風颳過,她就想消失不見,而他杯排除在外,融不進她的世界,那一刻,他的心從未有過的不安和驚惶。
什麼也不想,猛地上去抱住了她。
“怎麼了?”凌月先是僵硬,感到背後的人是羽宮墨之後,僵硬的身體逐漸的放鬆下來,於是淡淡的問道。
聲音儘管已經放柔放輕,但是還是呆着微微的哽咽,羽宮墨聽到,心裡更加的揪心。
爲什麼這次回來之後,總覺得凌月變了許多,身上總是瀰漫着淡淡的悲傷和憂愁,若是擔心孩子,也不至於啊,老頭給她檢查的時候,不是說孩子,在她的肚子裡暫時沒事嗎?
她怎麼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沒什麼,大雪天地滑,你怎麼站在這裡,冷嗎?我給你暖暖,”說着捂住她冰冷的小手,心疼的說道。
“沒什麼,整天在屋子裡,呆着,挺無聊的,就出去走走,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事情永遠也處理不完的,而且那些事哪有老婆重要,我已經和晨他們說好了,明天我就不去暗部了,好好地在家陪你。”羽宮墨一邊環着她的腰,保護着她,一邊笑着說道。
“那攬世怎麼辦?”前段時間她不在,攬世一直由羽宮墨暗自管理,若是他也不管,誰去管,而且夏凌然要照顧楊芷心也沒有空啊!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自有會管的,”進屋了,羽宮墨一邊細心的給她彈掉身上的雪沫,一邊說道。
“墨,我……”
“怎麼了?”看到凌月欲言又止的樣子,羽宮墨鼓勵的看着她,示意她把未說的話,說出來。
他直覺得下面的話,會跟她最近一直陰鬱的心情有關,心裡儘管着急,但是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最近在家呆着挺無聊的,而且師傅也說,孩子也沒有大礙,我能不能去攬世上班。”
“不行,師傅說你現在身體虛弱,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不定數太多,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羽宮墨不贊同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整天呆在屋子裡,像個廢物一樣,坐吃等死。”
“胡說,你這不是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寶貝嘛?誰說沒事做了。”
“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給肚子裡的孩子做做胎教,或者在後院裡養養花,種種草,我最近叫人在後院弄了一個溫室大棚,你可以隨便在裡玩,只是不許累到自己。”
羽宮墨真誠的說道。
看到羽宮墨堅持而深情款款的樣子,凌月到嘴的話,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羽宮墨看到凌月躊躇的樣子,終究還是決定問出來,男女交往之間,貴在真誠和坦白,若是一直相互猜疑,到最後,只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這是他長久和凌月交往的心得。
如今他們歷經千辛萬苦,他不想她們在因爲任何的誤會而分開,或者爭吵。
這對誰都不好,但是她願意說嘛?
此刻,羽宮墨有點忐忑。
“我想幫南瑾軒完成他的遺願。”凌月說道‘遺願’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微微發抖,強忍的差點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說……南瑾軒死了!!!”羽宮墨震驚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剛聽到她說,他本能的不相信,但是看到凌月強忍悲傷心痛的樣子,絕對不是說謊,也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死了,不然她不會這樣。。
“他……是……怎麼……死的?”羽宮墨發現自己每個字都說得很艱難,他們亦友亦敵,一直視對方爲這輩子最大的敵人,相鬥了大半輩子,雖然一如既往的看不慣對方,但是其實對方早就心心相惜,不然以雙方的實力,大家早就鬥成兩敗俱傷了,何必雙方一直都小打小鬧,並沒有實質性的衝突。
誰都明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世界不可能什麼都是一清二白,一乾二淨的,人類太複雜也有太多欲*望,所以罪惡就免不了的發生了。
只要人活着就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或大或小,活強或弱,不懂的控制的人,遲早釀成大禍,以其讓別的狂徒操縱這片罪惡,危害整個華夏,甚至整個人類,還是不如讓他操控,起碼,他不會傷害無辜,也不會毀滅整個世界。
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他太清傲,而自己太狂傲,所以誰也沒有說出來。
若是他真的死了,這世界少了這麼一敵人,他該死多麼的無趣和寂寞,所以羽宮墨心裡也不免有幾分複雜和悲傷。
“他……是爲救我而死的。”說道,後面,凌月幾乎是語不成聲。
猶記得……再一次睜開眼,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凌月嘗試着活動下身體,睡過一覺之後,體力恢復了些,不似之前那麼虛弱。
這時,廚房裡傳來陣陣炒菜的聲音,聽上去並不怎麼和諧,偶爾還有碗碟的碰撞聲。
她爬下牀,看着身上那件男式襯衫,眉頭擰了下,臉頰不自然的燒起來。她慢慢走進廚房,看到南瑾軒從容站在廚房裡準備晚餐,那從容悠然的架勢,說不出優美和和諧,彷彿他不是在煮飯,而是在作一幅絕美的畫。
南瑾軒回過頭,見她醒了,趕緊笑笑,“你坐在外面等一下,飯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