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找找君瑾一吧,我沒事,不需要留人照顧。”月蒼瞳說着,臉上閃過痛苦,這種需要被照顧的感覺,讓他很是挫敗?
他不是個廢人,根本不需要留下人特意照顧他?他只是眼睛看不到,不是殘廢,生活一樣可以自理,而且他的耳朵也很靈敏,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點點波動?
不能幫忙已經讓他煩躁不已了,現在竟然還需要特意留下一個人照顧他?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傾城皺眉,看向月蒼瞳瞭解着他的抗議,也明白他在彆扭些什麼?真是有夠要強的傢伙……
“月蒼瞳,我讓夜璃墨留下陪你。”傾城看着月蒼瞳輕輕開口詢問着,再看到月蒼瞳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再次開口阻止着。“夜璃墨也受傷了,你們兩個人同時呆在家裡休息,我和白子謙出門去找君瑾一。”傾城霸道的宣佈着,安排好了一切,也根本不容許月蒼瞳和夜璃墨再有意見。
月蒼瞳和夜璃墨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屋子當中頓時瀰漫着一種火藥味?
“傾城,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月蒼瞳還是有些固執的想着,薄脣緊緊抿起,微微開口說着,俊俏的眉頭也皺起,似乎很是不滿。
傾城臉色一黑,直接開口阻止了月蒼瞳想要說的話語,將之快速打斷。
“月蒼瞳我說了,不是讓夜璃墨照顧你,我只是讓他跟你一樣休息,兩個人好作伴?兩個傷殘人士,只能服從命令,沒有任何質疑的權力,明白嗎?”傾城冷冷的一句話丟出,有些霸道,有着抓狂?
月蒼瞳臉色一沉,雙手悄悄捏緊,心裡泛酸,對於傾城那句傷殘人士,感到憤怒,卻又發不出火。
“不想繼續傷殘下去,就給我好好聽話的休息,如果還不聽我的安排,執意想死,告訴我一聲,我成全你們兩。”傾城惡狠狠的開口吼着,將月蒼瞳和夜璃墨兩個人吼得,恨不得鑽地洞裡頭,這個舞傾城真懂得如何傷人。
而夜璃墨原本也還想要說些什麼,質疑些什麼,也再聽到傾城的霸道話語,再接觸到傾城那吃人的眼光時,聰明的選擇沉默着,身影也往旁邊的茶桌旁一坐?
好吧,他很沒有骨氣的覺得,不反抗是一種不錯的調劑?但是卻也再心裡同時埋怨着。
自己不是也才受傷,怎麼沒把自己當成傷殘人士了?
傾城掃了一眼夜璃墨,看到了他的妥協之後,微微勾脣,轉身便直接邁出房間,快速的離開酒樓。
夜璃墨掃了一眼牀上的月蒼瞳,眼眸微微閃爍,終於兩個人還是達成了協議?
而夜璃墨的身影也再傾城離開的同時跟再了傾城的身後,不是他不願意聽舞傾城的安排,而是這個女人太強硬了,受了傷也沒有一個受傷該有的模樣,不休息,還執意出門。
他雖然也受傷了,但是卻沒有舞傾城嚴重,所以他要跟隨着她,否則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她以爲自己是鐵人?根本不會痛的嗎?可是就算她自己不會痛,但是他會痛啊,看到她使勁的折騰自己的身體,看着她日漸消瘦,他就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傷。
白子謙的身影也跟在傾城身後,兩個人分開尋找着,約定好時間,同時回到酒樓。
·······
君瑾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走出酒樓,心疼得就像是被人故意扯開一般,痛的他難受,卻又一句話都沒有,只是迷茫的一個人不停的走着,路上有人撞到他,他也沒有任何感覺,輕輕爬起,拍了拍衣袖,再次邁開步伐。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到一個什麼人都沒有的地方,安靜的想想,安靜的思考一下,否則他怕自己會因爲太多人而缺氧,也接受不了他們的眼光。
一想到舞傾城和夜璃墨的曖昧態度,想到舞傾城和白子謙的點點默契,想到舞傾城對月蒼瞳的微微關心,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那個女子,一直是他覺得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啊?爲什麼,自己偏偏就對她動了心,用了情。
擡頭看着那漫天的繁星,看着那一閃一閃的星空,他毫無目的的走着,走着,就好像被人所控制,所牽引着一般,一個勁的往前走着。
直到他發現的時候,君瑾一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擡頭望着天空,他也無所謂的往地上一躺?
“你想要忘記痛苦嗎?我可以讓你忘掉一切,忘記痛苦,忘記你愛的人,忘記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吹眠一般的聲音再他的四周緩緩響起,也讓君瑾一訝異。
真的可以忘記一切嗎?可以忘記舞傾城嗎?不——君瑾一突然驚醒,因爲他發現自己就算痛苦,也不希望會忘記舞傾城,他不要忘記那個女人?
“我不需要。”君瑾一站起對着四周怒吼着,臉上有着陰沉。
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他不清楚的地方,而從走出酒樓開始,他似乎就被控制了,一個勁的往站這邊走,就算跌倒了依舊爬起往這邊走着,似乎已經被控制了一般?想着,君瑾一不由得有些心驚。
“你不要也得要。”深沉的聲音再君瑾一身後響起。
君瑾一微微轉身,看到那個男子時,臉上有着驚訝,有着不敢置信?
“竟然是你?”君瑾一微微發怒的開口說着,臉色瞬間再次黑上不少,該死的,竟然就是他控制着這一切,玩弄着這一切?
黑衣男子悠悠笑着,一雙黑色的眼眸隨意的旋轉着,一副淡定的模樣。“就是我。”
“這裡是哪裡?”君瑾一恢復淡定的詢問着黑衣俺腦子,眼眸當中閃過嚴謹?也閃過憤怒。
他知道,就是他故意引他來這個地方的,而他的目的是什麼?
黑衣男子看着君瑾一,輕輕笑着,腦袋旋轉一圈,用着那雙黑色的眼眸掃了一圈四周。“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呢?”黑衣男子輕聲說着,臉上有着邪惡之氣?但是那笑意卻讓人覺得寒冷。
“玄邪羽,你操縱這一切到底因爲什麼?”君瑾一憤怒的吼出,臉色很是不好。
而玄邪羽卻看着君瑾一輕笑着,看着君瑾一就像是看着白癡一樣的眼神,嘴角緩緩上揚?
“君瑾一,你當真不知道?”玄邪羽笑了好久之後才緩緩停止,看着君瑾一詢問着,語氣裡有着不敢置信。
君瑾一臉色一黑,微微扭頭看向其他地方。“我沒有你的野心,自然不會知道你想要什麼?”君瑾一緩緩說着,一句話也算是清楚的說明着他心裡的想法。
他其實是知道的,身爲皇室中人,如何不會知道一些,就算不知道耳濡目染久了,也會明白,他做了那麼多,操控着一切,不就爲了一個目的?
統一四國……
“呵呵,我統一四國是最合適不過了……只有我有這個資格統一四國,現在天下混亂,我要爲傾城做這天下的霸主,然後迎娶於她?”玄邪羽輕輕的說着,語氣十分輕鬆,眼眸當中幻想着,就像是已經看到了統一四國的曙光,看到了迎娶舞傾城時的模樣一般?
君瑾一卻看着玄邪羽那憧憬的模樣,笑了,笑得誇張,笑得狂妄,笑得放肆?
“你以爲你統一四國,你就可以得到她了?”君瑾一看着玄邪羽想看着笑話一般的詢問着,臉上竟是嘲諷之意?
如果統一四國可以得到那個放浪不羈的女人,那麼他也願意不顧一切阻止的統一四國,但是舞傾城豈是這樣就能打動的?
她需要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去討好她,如何去讓她知道他們真的很在意她?
“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全都消失,時間久了她自然就會是我的,而且——只有她有資格陪我一起統一四國,俯覽世人?”玄邪羽輕笑着敘說着,眼眸微微閃爍着光芒。
君瑾一卻看着玄邪羽,臉上竟是嘲諷。
如果說舞傾城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動心之前,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而玄邪羽卻是最沒有機會的那個?
或許說,從夜璃瑾死亡的那一刻起,舞傾城和他玄邪羽只會是兩個對立,只會是仇人,他還妄想能夠得到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癡人說夢。”君瑾一冷哼一聲,一句話也輕鬆的挑起了玄邪羽的怒火?
玄邪羽臉色一沉,看着君瑾一,一雙眼眸黑得嚇人,深邃得讓人渾身毛骨悚然。
他最討厭聽到這句話,最討厭看到這種可惡的眼眸,也最討厭看到他們圍繞再舞傾城的四周。
他會慢慢玩弄他們,然後慢慢的一個一個除掉,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故意逗弄一下,讓他們嘗試着每天提心吊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