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叫習慣了柳楓塵,但是——從今天開始試着叫魔舞楓也不錯·······”傾城帶着一些孩子氣的說着,似乎在彆扭的告訴魔舞楓。
她一點都不在意他是否是殺人魔,也不介意他隱瞞着她,不管是柳楓塵也好,魔舞楓也罷,都是她舞傾城的夥伴,很重要的夥伴——
“你不介意我隱瞞你,不介意我殺過很多人。”魔舞楓依舊不是很放心的看着傾城詢問着。
傾城微微笑了,爲了這個可愛的男人,這個沉默的男人——他竟然擔心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她會不要他這個夥伴?
“魔舞楓······”傾城看着眼前的男子輕聲叫着,雖然一下子要改掉這個叫法有些怪異,但是卻還是覺得很順口。
“你相信,從我手中結束的人命比你手中的還多嗎?”傾城認真的開口詢問,一句話將魔舞楓給問倒了。
魔舞楓盯着傾城看着,有絲意外?也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舞家的小姐,如何能雙手沾滿鮮血——魔舞楓眼裡明顯的閃爍着不相信。
傾城笑了,因爲她理解魔舞楓的疑惑,也知道爲何他不相信——但是她就是雙手沾滿了鮮血啊,假如死後真的有地獄,那麼以她手中的人命計算,下十八層地獄或許都不夠。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以前有一個女孩她從四歲就開始殺人,殺的是一個和她年紀一樣大的女孩,再那個還不知道死亡是什麼的年紀,她爲了食物殺死了一個女孩,七歲,五十個女孩子當中,只能活下二十個,而她爲了活命,一夜殘忍的殺了身邊的五個女孩子,十歲那年再那艱苦的環境中——能活下的女孩,少之又少,二十個當中只能活下一半?而她依然再那十個人裡面,因爲她知道,想要活着就必須殺人,十五歲,十個當中死了七個,剩下了三個?而她還是再那存活的三個人當中,她爲了活命,別無選擇,不是她死就是別人死,這就是她唯一的選擇,十七歲開始——每個月死在她手裡的人不下五個,什麼樣的人都有,直到二十歲,她自己都數不清自己手中到底有多少鮮血,但鮮血確是證明她活着的唯一證據。”
傾城輕聲說着,像是再訴說別人的故事一般,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說完她在二十一世紀的一生,直到那場大火,同伴的背叛,讓她脫離了那種殺手生涯——
也許對於她來說那是一種解脫,因爲她不需要再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也不需要再繼續殺手的生涯?但——她是舞傾城,她活着,手裡的鮮血就永遠洗不清。
因爲只有鮮血纔是她證明自己活着的證據?她天生雙手就不會乾淨——
魔舞楓驚訝了,他一直不明白一個舞家的小姐如何會有那麼驚人的氣魄,那麼強大的殺氣,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麼她究竟是如何?雖然她說是一個故事,但他也明白,她說的是自己?
一種篤定,一種信任。
“怎麼樣?如果你覺得滿手鮮血骯髒,那麼這個女孩呢?是不是根本不該活着?”傾城擡手看着魔舞楓詢問着,語氣淡定,眼眸深邃,表情沉穩。
她爲了活命讓自己滿手鮮血,這是她無法選擇的,而今生她本可以讓自己的雙手乾乾淨淨,但——她還是選擇沾染了鮮血,就算身體換了,卻也根本無法改變她曾經是殺手的事實?
“她靠自己的能力活着,沒有什麼不對,染滿鮮血又如何?我一樣可以呆在你身邊,我一樣是你的夥伴,對不對?”魔舞楓擡頭看向舞傾城,語氣堅定的詢問着。
突然間他發現,就算自己不是雙手沾滿鮮血,那麼爲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他都會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那麼——他有什麼好可恥的呢?
“你永遠是我重要的夥伴!”傾城點頭,看着魔舞楓笑了,看着這個執着,倔強的男子釋懷,她發現心裡格外的安心。
二十一世紀的她遭到背叛,卻不知道爲什麼如此的信任的眼前這個男子,她以爲她不會子啊相信任何人了,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卻是另一個意外——
“那麼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魔舞楓看着傾城笑了,第一次傾城看到魔舞楓的笑容,語氣裡有着執着也有着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