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出了小區後又是追出去了幾百米,黑影在一處公園的花壇內停了下來。
公園的旁邊是海。
此刻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昏暗的路燈下沒有一個路人。
“你是什麼人。”方晨上前一步雙眼犀利無比看着眼前的黑影。
黑袍下的那人發出幾道冰冷的笑聲。
這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像是電子機器合成一般。
“呵呵,老夫今天來是想要會一會你這個所謂的救世大英雄。”
方晨聽後眼神半眯着道:
“暗黑世界的人?”
哪知黑袍人卻是笑了笑並沒有給方晨做出解釋。
下一刻,黑袍人猛然向方晨襲來。
方晨見狀身子往後一撤,趁着黑影一擊未能得手的空檔期。
方晨右手成爪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腳踝。
“女人的腳踝!”
方晨一手摸住對方腳踝後立刻做出了判斷,嘴裡也是忍不住開口。
方晨前世一共有兩個非同常人的技能。
一個是有着狠辣的識人看物之術,靠着這個特技讓他在投資界賺的盆滿鉢滿。
而另一個就是對異性的瞭解程度。
他雖算不上是閱女無數,可是凡是女兒身被他摸住,無論對方是作何模樣的打扮皆是逃不了他的手。
方晨一個愣神的空檔期,黑袍下的人扭動腰身另一隻腿腳下陡然發力朝着方晨的胸口踹去。
方晨不得不鬆開了手,人影也是脫離了方晨。
“倒是小看了你。”黑袍下的人冷漠開口。
方晨臉上露出一絲玩味,臉上故意帶着幾分戲謔了調侃,隨意說道:
“可惜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水靈靈般的姑娘竟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只能夠躲在黑袍下玩幕後流。”
說着又是將之前抓住對方腳踝的手放在身體前方,手指尖輕輕搓了搓,又是嗅了嗅。
“溫香軟玉,彈性十足。”
話語中故帶幾分不羈的放蕩。
這是方晨管用的手段,從語言上來激怒和試探對方。
從而測驗出對方的底線和性格,進而再一步判斷接下來的打算。
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
方晨的話音剛落,黑袍人口中發出一聲嬌聲怒喝,這次的聲音,卻是由她本人發出來的。
“你真是找死!”
身影宛若雷霆,霎時間直接來到方晨跟前,對着方晨胸口處一掌排出。
這一張來的又急又快,猝不及防,方晨眼中帶着震驚,他想要躲避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於是運轉體內的精氣神抵擋。
黑袍人手掌上傳來一道純白色的氣流,厚重的掌力直接穿透方晨的身體防禦,重重地打在了方晨的胸口上。
方晨被打飛在了半空之中,後背撞到花壇內的大楊樹粗壯的軀幹這才停了下來。
身體順着樹幹滑落坐在了楊樹幹的樹根上,方晨突然感受到胸口處傳來一絲甜意。
“嘔哇~~”
一口獻血直接從嘴裡吐出。
黑袍人緩緩來到方晨跟前,黑袍下的聲音再一次變成了冰冷的電子合成音:
“這是爲你的口無遮攔付出的代價,日後說話給我過過腦子。”
說完這話後黑袍人便是準備離開。
方晨卻是叫住了對方,一邊咳嗽一邊開口道:
“等等,你的目的.....你來這裡目的告訴我,好讓我死個明白。”
打雖然打不過,可是事情總是要問清楚的。
而且經過剛纔的交手,方晨也算是大抵摸清楚了對方的行事風格。
只不過這代價有點大。
黑袍人身子側身斜看了方晨一眼,聲音竟是讓人意外的恢復成了真聲。
“我只是碰巧路過看見了之前你和那姑娘在樓下的一幕。”
“啥?”方晨聽後大感無語。
話語又是頓了頓,黑袍人繼續開口道:
“至於剛纔說你是什麼救世大英雄,只不過是在新聞上看見的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方晨點了點頭道。
眼底不動聲色的眨了眨。
很明顯眼前這個黑袍女子不會撒謊,這理由實在是太過蹩腳。
只能說是半真半假,不過因爲自己目前的處境。
方晨也是知道強行逼問是不可能的,只要順着對方的話迴應。
“至於你剛纔說的暗黑世界。”黑袍人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剛纔沒有聽懂,你口中的暗黑世界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
艹,尼瑪這娘們兒也不傻啊。
方晨內心吐槽了一番,笑着道:
“哦,那都是瞎編的,這不是之前被人叫大英雄,所以才瞎編了一個故事,說白了就是吹吹牛。”
“哦?是嗎?”黑袍人笑呵呵的朝着靠坐在樹根上的方晨道。
方晨也是對其笑着迴應,“呵呵,是的是的。”
兩人的笑聲中,互相都是聽出來的雙方心中的心照不宣。
“倒是個聰明的傢伙,這個給你,喝了它你死不了。”
黑袍女子丟給了方晨小藥瓶,又是開口道:
“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有些事情卻不是你該碰的,華夏自然會出面解決。”
方晨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哦哦,我知道了,謝謝提醒美女姐姐。”
“混賬,誰讓你這麼叫我的。”黑袍女子很是意外方晨給自己的稱謂。
方晨撇了撇嘴吧,心中也是暗道:
果然,這女的是個孤獨寂寞的老處女,一聲姐姐就讓她把握不住了。
嘴裡繼續道:
“聽你聲音這麼好聽,那肯定人也很漂亮了。而且我覺得你說話很有道理,有股教導人向善的意思,這不可得叫你一聲姐姐嘍。”
“哼,油嘴滑舌。若是讓我知道你對那姑娘不好,我一定會割下你的舌頭。”
黑袍女子留下這一句話後,轉身便是消失不見。
方晨看見這一幕後眼中也是露出震驚,這女人實力深不可測!
剛纔她是怎麼從自己眼中消失的,還有之前的那一掌,手上的那股氣流是怎麼凝聚出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方晨腦海裡出現,胸口的疼痛感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娘們兒下手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啊,疼死我了。”
揉着胸口費力的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腳下女子留下的藥瓶子。
方晨撿起,拔開瓶塞不假思索直接朝着嘴裡灌了進去。
他倒是不擔心這瓶子裡的藥有問題,剛纔那女子身上沒有半分殺意。
想來估計卻是也是自己言語太輕浮了,給激怒對方。
“唉。”方晨吃了藥後看着手裡巴掌大小的瓶子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方晨啊方晨,讓你嘴賤,之前一直都沒有事,今天遇到狠人了,這算是把之前輕浮的話,都給補了回來吧。”
“咦?這藥....”
只是剛吃完,方晨便是察覺到了自己傷勢的變化。
僅僅只過了幾個呼吸,之前被打傷吐血的胸口已經完全恢復。
“好神奇的藥!”方晨眼底帶着一絲震驚。
正驚奇着,小區內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酒瓶子碎裂的聲音。
方晨眉頭一皺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來人的一羣中,一共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流裡流氣模樣的青年,還有一個方晨並不認識。
“是他們。”方晨開口道。
那兩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正是自己這身體的原主認識的兩個混混。
當初就是這兩個人把方晨的腿給打斷的。
方晨眼底露出一絲陰霾,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自己心頭涌出。
自言自語道:
“兄弟,哥哥今天就給你報仇,你好好走吧。”
方晨一步步朝着迎面走來的四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