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方晨心中有些惆悵。
前一世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可是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剛纔林馨月殺人的一幕,到現在爲止他還有些心悸。
不知不覺之中,他好像接取了一個不得了的投資計劃。
方晨本以爲這次的投資要比之前‘解決恐怖襲擊’的那個要容易些。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想起來自己家裡還有一個需要自己照料的江詩涵,方晨腳下的步子加快朝着居住的小區走去。
“一個是暗黑世界裡大佬的女兒,一個是夢海市地下黑勢力的老大。這狗屁投資真的是絕了。”
方晨一邊走一邊吐槽。
回到小區下面門口的無人超市。
方晨想起來家裡的江詩涵還沒有吃飯。
買了排骨和魚肉,外加一下配菜和豆腐。
拎着所料袋子方晨回到了三樓的家門口。
拿出鑰匙開了門,方晨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朝着牀上看去。
“人呢?醒了?”方晨看見牀上沒有江詩涵的影子來回在屋內四處尋找。
“難道說已經走了?不應該呀,門兒我都鎖了,難不成是翻窗戶出去的?”
說着,方晨來到窗戶前,把身子朝着樓下看去。
突然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
“別動。”
清純帶着一絲怒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方晨下意識回頭看去。
見江詩涵出現在了身後,此刻紅着雙眼,臉上梨花帶雨,正拿着一把菜刀對着方晨。
方晨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是輕易地將對方手裡的菜刀打飛在了牀上。
見手中的武器被打飛,江詩涵對着方晨怒罵了一聲:
“禽獸!”
說着便是朝着牀上撲去,一把將菜刀拿在手中。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對向方晨,而是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我尼瑪!”
方晨見此低聲罵了一句,身子瞬間上前,躲過江詩涵手裡的菜刀拿在了手中。
“勞資服了,你神經病啊,活得好好的就這麼想要死?”
方晨真的是醉了,怎麼自己遇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而且更要命的是,因爲投資系統的緣故他還不能對她們做些什麼。
這要是換做前世的他,兄弟如手足,女人看情況。
他什麼時候受過女人這種鳥氣。
江詩涵被方晨這麼一吼,低下了頭。
雙腿蜷縮坐在在牀上,雙臂環繞着膝蓋,無聲的啜泣着。
“哭什麼?”
方晨有些頭大,他也幹什麼呀。
怎麼這妮子回來後看見自己反應會這麼大。
“嗚嗚嗚~~~~”
江詩涵把臉埋在膝蓋裡,低語哭泣着,
“嗚嗚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之前還信了你的鬼話,嗚嗚嗚~~~~”
那樣的人?方晨迷惑了。
回想了一下之前對江詩涵的話,方晨以爲對方怕自己不管她,又是想起哈普洛斯交代自己的話。
方晨一屁股坐在了牀腳,安慰道:
“好了別哭了,我不會不管你的,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呸,誰要你的吃的。你個混蛋,你個禽獸,你用迷藥迷暈我把我帶回你的屋子,你要坐牢的。”
哈?
方晨一聽頓時樂了,他終於知道江詩涵爲什麼這麼反常了。
合着把自己當色鬼了。
“喂喂喂,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當時應該是在公司裡面,被人迷暈,是我救了你。”
哪知這一說話,江詩涵的哭聲更大了。
“你胡說,牀單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那個,我都聽孤兒院的阿姨說過了,女孩子第一次會有。”
“額。”
方晨愣了一下,看見牀單上的那灘血跡。
那是之前喂江詩涵自己血時不小心灑落在牀單上的。
更加離譜的是,當時因爲是把江詩涵在牀上半坐扶起喂的藥。
所以血跡的位置剛好在江詩涵躺着的中心位置。
這放在哪個女孩子身上都是會被誤會。
在加上江詩涵,又是被人迷暈,醒來又是出現在陌生房間,一掀開被子看見‘落紅’。
方晨也算是有些理解江詩涵爲何哭的這麼慘了。
“那個你誤會了,這不是你的血,是我的血。”
“胡說,你騙我!男孩子怎麼可能會流血!”
“勞資有痔瘡不行啊!勞資不愛乾淨不喜歡換牀單不行啊!”
方晨也是有些毛了,他總不能說自己的血可以治病。
若不是因爲自己親身經歷,他自己都不相信。
更何況江詩涵了。
江詩涵聽後,立刻將頭給擡了起來看着方晨。
因爲嗓子哭過,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糯糯的,遊戲激動開口道:
“真的?這真的是你的痔瘡?”
方晨氣的抿着嘴,有些不爽道:“假的!你還真信啊!”
哪知江詩涵聽後臉上頓時笑了起來,紅紅的眼睛也是彎成了月牙形。
“就是你的痔瘡,你沒有騙我。”
“我剛纔去廁所檢查過了,好像也確實沒有。”
方晨徹底被氣笑了,一時間忍不住爆了粗口。
“喵的,你都檢查過了那你還糾結個毛線!剛纔還特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江詩涵撇了撇嘴道:
“那不是聽朋友說,有些女孩兒第一次不是疼,有的甚至沒有感覺,我以爲我就是......”
“你以爲。”方晨直接打斷,“你以爲的你以爲的就是你以爲的?”
“沒腦子,還有告訴和你說女孩子第一次不疼的那個蠢貨,也沒有腦子。”方晨最終做了評價。
江詩涵也是不服氣嘟囔着小嘴兒道:
“不許你罵雪兒姐姐蠢,那還不是因爲你不洗牀單讓我誤會。”
“誰知道那是你的痔瘡,而且量還那麼大,就跟我來.....”
說道這裡,江詩涵紅着臉不說了。
方晨挑了挑眉,隨它去吧。
哥有痔瘡,但那又能咋滴。
“所以,是你救了我,把我帶回到了你的屋子裡?”江詩涵開口問道。
方晨攤了攤手道:“還不是太蠢。”
江詩涵也是認真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
方晨點了點,轉身來到屋子中心處的桌子上,把之前從超市裡面買回來的魚肉排骨和蔬菜拎進了廚房處。
“肚子餓了吧,過來給我打下手,我做飯。”
“哦哦。”
江詩涵乖巧的點着頭邁着光潔白嫩的小腳丫從方晨的穿上下來。
發現牀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粉色的帶有小豬佩奇的拖鞋。
“這拖鞋是你買的?”
“是的,剛從超市裡順便買的,過來幫我洗菜。”
方晨手裡拿着之前從江詩涵手裡奪過來的刀躲着一根豬大骨。
江詩涵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哦,這就來。”
兩隻白嫩的小腳丫伸進拖鞋,江詩涵像小貓一樣歡時的朝着方晨跑了過來。
方晨用着餘光看了一眼這妮子,明知故問道:
“怎麼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送外賣。”
江詩涵手上正在洗胡蘿蔔的動作微微放慢,“我快要開學了,學費還沒有湊齊。”
“那家裡人呢。”
這一次,江詩涵直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眼神中帶着一絲失落。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知道自己父親母親是誰。”
“你知道嗎?從我小時候上學記事開始,每當我看見同學放學後有爸爸媽媽來接,我心裡有不知道有多羨慕.................唉,估計也是因爲生活所迫才把我丟棄吧,他們給了我生命就已經很好了,我並不怪他們。”
江詩涵在講述自己的過去時語氣很是平靜,情緒很坦然,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方的話讓方晨有些意外,突然感覺這妮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哦哦,原來這這樣。”方晨也是順着江詩涵的話回答。
哈普洛斯離開的時候給過自己一張銀行卡,那是他留給江詩涵的生活費。
看來要找個時間去看看裡面有多少錢了。
不管是答應哈普洛斯的承若,還是自己的投資系統。
江詩涵是方晨必須要保護的,而且對方的遭遇也是讓方晨心中有些觸動。
這遭遇和前世的他很像,那時候他也有一個妹妹。
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和眼前的江詩涵這麼大。
而那一年,他剛好二十歲。
“江詩涵。”方晨淡淡開口。
“嗯?”江詩涵一邊擇菜一邊開口。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