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旋能夠感受到不對勁,特別是從吳強強身上。
一個有心臟病的孩子,在吃了藥之後情緒明顯緩和了很多。再沒有其他的刺激下,此時又開始激動了。
“我能從頭說起嗎?”吳強緊張的說道。
風旋點了點腦袋,剛好那些事情他都已經有些淡忘了。而且爲了能把劉一靈的底細完全的摸清楚,再聽一遍當年事情的詳細版本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時候小強才七歲,平時孩子看着就比同齡的瘦弱。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捂着胸口說自己疼,村子裡的赤腳大夫和村醫看了都直搖頭。說要去什麼大醫院好儀器才能知道是什麼問題,所以我們就去了小縣城。小縣城的大夫說是心臟病,還說自己這裡沒有能治療這個病的辦法。讓我去大城市看看,可以去附近的天門。去了天門,這一查才知道是先天的心臟病。趁着狀態好就必須手術,那時候我老婆就跑了。因爲來來回回花光了家裡的錢,但小強是我們家的獨子呀。我借遍了整個村子賣掉了自己的玉米田和房子。這才湊夠了心臟手術的錢,當時就想找大夫好好說說這個事情。畢竟這是全村和我的全身家當,我希望醫生能把這手術做的足夠的好。所以那時候去了劉醫生的房間,就發現了劉一靈是使徒的秘密。”吳強說道這裡緩緩起身,將吳強強扶到了一旁的牀上讓其躺好。
隨後緩步走向大廳隔出來的後方,風旋也緩步跟了過去。
“當時是劉醫生自己提出的每個月的工資分我一半,讓我不要說出他的事情。他的意思,他只要不出事情他會一直給我他每個月一半的工資。我當時真的是鬼迷了眼,就想要的越來越多。但劉醫生沒那麼多的錢,我卻想把小強在天門的小學安排一個位置進去。借讀費很貴,每個月給的是很多但遠遠不夠。所以我就想到了出賣劉醫生,也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吳強說着此時已經走入了次臥。
這裡說是次臥,不如說是一個大廳隔絕出來的第二個房間。
風旋也能明白這是爲了什麼,眼前的吳強強此時應該是考試的最重要時刻。所以需要一個單獨的學習環境,本來就只有一個大廳的房子。也只能用木板、雜物和窗簾隔絕出這樣的地方了。
這裡也是廚房的所在,之前被震飛的刀子此時就在不遠處的地上。
風旋故意和吳強有了一點距離,思考着對方可能會有所動作。
吳強隨後說道:“您在聽吧?”
“你繼續說,這些我都聽得懂。”風旋說道。
吳強隨後指了指整個房間說道:“可能有一部分你說的那些原因,我還期待着劉醫生能回來。所以我就在這住了下來,這裡幾乎是整片地方最便宜的了。趕來這裡的時候,這裡完全就是一個毛坯房。牆上的裝飾都是我用釘子和木板敲上去的,房間里根本沒什麼東西。就是當時有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到處都是手術用具。房間的正中間,還放了個插上電的冰櫃。我有問過房東,這個大冰櫃並不是房東的。那麼就說明是前一任主人自己買的,只是沒帶走罷了。我也好奇過冰櫃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但我打開的時候裡面已經是空了。這些年我曾經想過用那個冰櫃,但後來想想也不知道上一個主人放的是什麼就閒置了。就在那邊。”
吳強指向角落的冰櫃,此時冰櫃之上全部都是重物堆積着。
風旋留了個心眼,因爲他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被厚重的物體壓着,但此時的冰庫內卻開着電源。
如果已經廢棄不用了,壓上了那麼多東西幹嘛還開着電源。
吳強此時緩步上前將上方的東西一點點的拿了下來,嘴裡唸叨着;“我打開你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了。”
風旋看着吳強的動作,並沒有走動。而是把自己冰櫃前的東西放到了身後。
就這樣幾落下來,東西在吳強和風旋面前行成了一道物體屏障。
“這裡我剛來的時候就是毛坯,這些東西都是我帶來的。唯獨這個冰櫃,當時在大廳中間。我看過裡面沒東西,但是你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呢。我馬上就清理出來,真的是太重了這些。”吳強唸叨着說道。
完全重複的話語,並且將自己和風旋隔開了一個距離。吳強此時手上的動作被遮擋住,肯定是要預謀什麼。
此時的風旋警惕性高漲起來,風旋緩步上前說道:“我來吧。”
這話也完全就是試探,風旋想知道吳強的問題出在哪裡。
“這怎麼可以,這種賣力氣的傻活我來就是了。”吳強緊張的說道。
聲音說起來甚至有些顫抖,一聽就知道肯定有什麼問題。
風旋雙手兩發旋風凝結而出,緊緊的握在了手掌心內。
能看見吳強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在開某個盒子裡面的東西。
風旋也不給吳強任何的機會,一發風彈直接甩了過去。
堆積而出的物體高牆直接砸向了吳強,而吳強發出了哀嚎。
隨着物體倒塌而下,那個被打開的箱子也浮現在了風旋的面前。
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改裝的釘槍。
插頭和插座此時就在吳強剛剛手擋住的方向,怕是插上就會對着自己的方向射擊。
如果不是因爲吳強語言之上的漏洞,風旋明白自己被釘槍射中也難保會折在這裡。
風旋也很明白的說道:“你這種愛貪小便宜的人,一個冰櫃在這裡你怎麼會不用?就算你嘴上不用,但下方冰櫃的指示燈不還是開着的嗎?說明裡面放了什麼東西,現在看見你手裡的釘槍我也算是明白了什麼。你是自己坦白,還是我自己看看。”
風旋說完,吳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風旋思考着難不成已經暈了?
無奈的風旋擺了擺手,一道勁風將地面之上的阻擋物向着兩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