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運輸機拔地而起,朝着上空騰盛而去。
喜鵲的目光一直在駕駛室和窗外的方向來回觀望,此時的喜鵲又產生了嫉妒心。
自己長了一對翅膀但是卻不會飛,此時如此巨大的龐然大物都拔地而起了。自己卻只能坐在裡面望而興嘆,這簡直太諷刺了。
“要飛多久來着?”喜鵲詢問道。
“十三個小時。”機長回答道。
喜鵲點着腦袋向後望了一眼設備說道:“真是漫長呀,希望不要出事。”
“什麼都有,不會那麼容易出事情的。”劉一靈笑着說道。
但當喜鵲轉身看向劉一靈之時,劉一靈卻扭過了腦袋不去直視。
喜鵲看着劉一靈的樣子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很怕我?”
“有嗎?使徒都怕滅殺吧。”劉一靈眼神躲閃的說道。
“你現在也算半個滅殺了,放自然點吧。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你的怕是不自然的那種,我想問問我們是不是認識?”喜鵲再度說道,風旋的一些話在腦海裡盤旋。
“不認識。”劉一靈幾乎是立刻回答道。
“如果是當年有過什麼恩怨的話,我這裡給你道歉。”喜鵲說完解開了安全帶,起身朝着劉一靈鞠了個躬。
機長聽到聲音扭頭看見這一幕立刻說道:“最好現在不要起來,飛機還在爬升。”
喜鵲坐回了位置,劉一靈越發害怕起來。眼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起自己是誰,而且對方還在不斷的想要接觸自己。這真的是太讓人難受了,劉一靈只希望這一切快一點結束。或者說快一點離開這個喜鵲,簡直就是修羅場。
飛機爬升到一定位置之後,開始趨於平緩。
機長表示可以解開安全帶在機場內自由活動了,但不要隨便觸碰飛機上的任何按鈕。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自己請示,會解答任何疑難問題。
運輸機的駕駛室沒有隔斷完全與大廳相連,機長是外國人但副駕是國人的模樣。
好奇的金克走到了副駕駛的身邊觀察副駕駛如何駕駛飛機。
副駕也看出了什麼詢問道:“小朋友你也喜歡飛機嗎?”
“這個好開嗎?和汽車比?”金克詢問道。
“這個可比汽車難多了。”副駕笑着說道。
“我已經會汽車了,這個我可以學嗎?”金克說道。
副駕尷尬的笑着說道:“那麼小的小朋友會開汽車呀,那麼等你長大了再學怎麼駕駛飛機好不好?”
劉星快步走了過去,這金克是發動能力瞬間過去的還好副駕並沒有發現。
劉星尷尬的抓住了金克說道:“就不要妨礙駕駛飛機的叔叔了。”
劉星是聽全了兩人之間的對話,聽到對話之後劉星當然想起了金克的那個倒車入坑。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看看飛機。”金克說道。
“你忘了你有任務了嗎?”劉星說道。
金克恍然大悟似的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來的話副駕沒有看清。但這瞬間消失,副駕看的清清楚楚目瞪口呆。
劉星看見金克也不再打擾駕駛人員了,轉身離開也不再打擾。
此時的副駕看出了什麼,細聲細語的和機長說自己看見的東西。
機長小聲的說道:“剛剛人家搬東西上來的時候你沒認真看嗎?就知道趁着間隙跟女朋友聊微信了?人家一個人幾趟把東西都搬上來了,這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此話一出,機長副駕面面相覷心裡都明白了什麼。
這一飛機的都是使徒,除了兩位駕駛人員之外。
金克此時蹲在了設備旁盯着面板,劉星站在了金克的身旁。
喜鵲和米婭坐在一起,米婭正在閉眼休息。
喜鵲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劉一靈,而劉一靈則爲了躲開喜鵲的目光一直繞着設備在打圈。
運輸機忽然劇烈的顛簸了一下,衆人都嚇得不輕。
喜鵲直接蹲子在了地上單手抓住了設備,顛簸隨後逐漸平穩。
機長立刻說道:“空中氣流顛簸,遇到這樣的氣流難免的。”
此時的劉一靈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在空中給設備加液氮不是很難?
劉一靈走向金克說道:“面板顯示如何?”
“百分之百的電和百分之九十一的液氮。”金克笑着說道。
劉一靈聽完點着腦袋,緩步走回了座位。
動起來還是太顯眼,劉一靈明白還是老老實實坐着不吭聲比較好。
喜鵲用英語詢問機長餓了怎麼辦,畢竟十幾個小時的飛行。
機長挪了挪椅子轉過身指着右側牆壁上的櫃子說道:“應急食物都在那裡,沒有考慮各位的伙食。”
喜鵲起身打開櫃子,裡面是一個小冰箱和一個小皮箱。
冰箱內都是水和運動飲料,還有一些需要冷藏的藥物,而小皮箱內是各種醫療工具和壓縮食品與罐頭。
“這些夠我們到目的地嗎?”喜鵲說道。
“那邊的壓縮餅乾,一袋就夠一個正常人一天三頓了。”機長表示道。
喜鵲點着腦袋,坐回了位置。
時間在飛行中變得很難熬,因爲限制了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坐累了站着,站累了坐着。
這裡的座位並不能像客艙飛機那種自由調節,只能左右和高度調節。但好在座位不少可以抽出,兩三個拼在一起也足夠一個人躺着睡覺。
兩個半小時之後,風旋落地天門。
飛機幾乎是剛落地,着急的風旋就解開了安全帶掏出了手機取消了飛行模式。
也幾乎是剛取消飛行模式,風旋就着急的給喜鵲打去了電話。
一聲之後: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女人的聲音表明了電話沒有打通,感覺奇怪的風旋原本還想再打但放棄了。
風旋明白要麼喜鵲已經上了飛機,要麼出了什麼事情。
後者的可能性不高,所以喜鵲應該是已經帶着設備上了飛機。
風旋開始給喜鵲發去了消息:那個醫生是當年天台的那個醫生,他看見了小安殺人。
發完這些的風旋出了機場,走上了停在天門機場的汽車去往了別墅。
一路風旋心裡都不是滋味,那麼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那麼近的距離自己怎麼可能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