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立刻將整袋遞給了龐大海說道:“我知道叔是爲了團隊,那麼剩下的糖都給你吧。”
龐大海搖着腦袋說道:“不了,不了。我自己包裡也有,我哪敢再吃你的呀。還有下次叫哥哥,我有那麼老嗎?你喊你項姐姐是姐姐,叫我龐哥哥喊叔合適嗎?”
何凱倫和溫麗雅笑出了聲,明白大海對自己有意思的項雯雯也捂住了嘴不知道該不該笑。
“行行行,我喊你胖哥哥行了吧。”小花笑着說道。
“你丫,我是有功勞的呀。看看我這肚子,看看你們遇到的大風大浪。笑話我,你們多可惡知道嗎?”龐大海無奈的拍着肚子大喊。
輪船的汽鳴聲再度響起。
不解的大海說道:“這就開船了?”
“本來到港最少停靠四小時的,因爲要檢查。但是上面有人,合同到手給海關蓋章後應該就會出發了吧。”項雯雯說道。
隨後短促的兩聲汽笛,貨船似乎開始離崗。
原本稍微穩定下來的貨船繼續搖擺並向前方開始行駛起來,龐大海立刻坐好了陰沉着臉不再說話。
“你暈船很嚴重嗎?”項雯雯看着胖子說道。
“我第一次做貨輪,誰知道會是這樣。”龐大海說道。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坐船,所以我才準備了暈船藥。其實還好,開始還怕自己撐不過一個月呢,”項雯雯笑了笑。
確定開船後,溫麗雅和何凱倫都摘下了自己眼睛裡的隱形眼鏡。
連小花小草也摘下了隱形眼鏡,胖子不解的說道:“這是幹嘛。”
“開船了,這一個月都可以不用帶這玩意了。”溫麗雅說完將隱形眼鏡一揉扔到了垃圾桶裡。
“不用帶了?”大海雖然不解,但也學着摘下了眼鏡。
項雯雯也學着大家迴歸了自然,一屋子裡都是藍色的眼睛。項雯雯不解的問道:“對了,大家知道這艘船的事情嗎?”
“你想問什麼?”溫麗雅說道。
“這船有工作人員嗎?”項雯雯不解的說道。
“上面下面?”溫麗雅說道。
“這還有上面下面?”項雯雯說道。
“是呀?我們算上面下面?應該是下面吧?”大海也帶着疑惑。
“我們當然是在下面,這裡的細節還是讓阿倫說吧。”溫麗雅說道。
何凱倫笑了笑說道:“我第一次從美國來中國的時候,沒房間了和船員住在一起。一個月來聽他們說了很多事情,我大致說一下吧也算給你們兩位科普一下。”
“好,我最喜歡聽故事了。”項雯雯說道。
“喜歡聽故事好呀,我有空就和你說着小半年來我當僱傭兵執行的任務。”大海笑着說道。
“你還是靠邊吧,沒事站在最前面。有事跑到最後面,你哪有什麼故事。”何凱倫說道。
“隊長,他又拆我臺。”大海不滿的說道。
“別鬧了,阿倫你說事情吧。”溫麗雅說道。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和隊長也只是偶爾提起。今天就好好說說吧,像這樣的船全球有五百二十多艘。如今數量增加還是減少,我就不得而知了。”何凱倫說道,將喂完的奶瓶從孩子嘴裡拔了出來。
“那麼多?”大海驚訝的說道。
“多?不多了。各地要是出現使徒危機,機場就會開啓半個月到一個月的嚴查期。這個時候走海路就是最安全的,全球那麼多地方。其實分在每一條航路和週轉航路上的船不會超過個位數。就跟航班一樣,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地方的航線不是需要週轉,就是一條只有一趟。運我們的船更加苛刻,不是幾天一趟,就是壓根沒有。所以其實還是不夠的,不是因爲中美來回算是熱門線路。而且客服剛好給我們算了時間剛好天門有周轉,不然我們可能還要再天門待上幾天呢。”何凱倫說道。
項雯雯笑了笑說道:“系統安排的,我也只是找了最近的小隊接任務罷了。”
“我說這就是緣分。”大海笑着說道。
“好了,別打岔。船其實分爲上中下三層的,我們其實不能算下,應該算中層。至於中層都是獨立的,上下兩層沒有辦法前往。”何凱倫說道。
“沒有辦法前往?也就是我們只能在中層活動?”項雯雯說道。
“我先說上層吧,上層就是完整的貨輪了。和所有的貨輪一樣,上面的船員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事情。他們認爲下面就是貨輪的貨物,不會知道我們的存在。他們負責把船開到目的地,這和下層同理,下層就是要去美國的貨物。它們由工人運進來,因爲中層的改裝問題。大概只少了兩米五的層高,所以就算請造船的設計師來都不一定能發現問題。工人也會習慣性認爲上面就是船員休息室和夾板,這也就分出了我們中層。”何凱倫說道。
“上下層根本沒辦法來我們中層,這也就意味着我們完全獨立了。所以就算是摘掉隱形眼鏡,露出藍色瞳孔也沒有問題了?”大海說道。
“這也就是上過船的使徒,等開船都會自然摘掉隱形眼鏡的原因。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隱形眼鏡,但是沒有辦法。”溫麗雅說道。
“當然討厭了,身爲使徒估計沒人會喜歡隱形眼鏡吧。”項雯雯說道。
“上下層其實沒什麼意義,中層就值得細說了。那是員工說的除了通風系統和水循環系統和上層公用,其他都是獨立的。至於隔牆是真正的混凝土砌成的,並且有完美的隔音。也就是說哪怕我們中層來個大爆炸,上層也只會以爲船底撞到了什麼。這也導致了和我說這些的使徒工作人員不認識上面船長和船員,而上面的船長和船員也同樣不認識下面。”何凱倫說道。
“這個大家都應該能感覺到吧?我們都是從船的半山腰進來的。”溫麗雅說道。
大海和項雯雯都在點頭,項雯雯說道:“使徒員工是怎麼回事?”
“和我們一樣的使徒,爲我們服務。拿着不菲的工資,卻享受着不可理解的孤獨。”何凱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