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立刻明白小孩子的失憶完全可以利用,孩子懷裡的嬰兒又根本不知道事情只要能矇住孩子就行。
還好雪莉剪了短髮用了深棕色的染色劑,此刻遠處的雷鳴和喜鵲根本沒有認出自己。
而雪莉明白小孩子說的是中文,而自己擅長的語言裡就有中文。
當然雪莉也知道小孩子媽媽和自己一樣是外國人說的中文,從角度上自己完全可以模仿對方。
武裝人員壓着劉星送到了活人堆裡,隨後站在一旁開始用手機聯繫車輛。
雪莉向前湊了過去聆聽,聽的非常清楚是兩輛大巴車和一輛小轎車。
但雪莉實在湊的太久,舉着半自動步槍的武裝人員立刻舉起了槍開始呵斥。
雪莉微微後退,思索着四個角舉槍的武裝人員應該是有一點動靜就會發現。
此刻雪莉離劉星還有十幾個使徒的距離,這讓雪莉犯了難。
雪莉腦海裡開始思索電話的內容,這兩輛大巴車應該就是押送自己和這些在活人堆裡的使徒去往某個地方嚴邢拷問的。而這一輛單獨的小轎車估計就是用來運送兩個孩子去往別的地方的,孩子因爲有雷鳴和喜鵲的關照去的地方肯定會比這一羣使徒去的地方要好。
不遠處,十幾位黑袍人開始往返。
他們圍成了一個大圈,圈內還有二十多位使徒。
黑袍人與雷鳴匯合之後告訴雷鳴反抗的使徒已經全滅,帶回來的這二十多位是投降的。雷鳴指着一旁活人堆讓黑袍人送去,黑袍人直接將使徒們交接給了武裝人員。
喜鵲看着雷鳴說道:“這任務也算完成了,回去交完任務我就回中國了。”
雷鳴點了點腦袋說道:“跟我向其他幾個問好。”
“一定,不要說得生死離別似的。這不是要跟你一起先回基地嗎?要不到了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喜鵲笑着說道。
雷鳴帶着喜鵲去往了一旁搶來的車,其餘的十幾位黑袍人也上了自己的汽車開出了封鎖圈。
無法逆行,只能開向遠處去兜圈子。穿過斷成半截的貨櫃車,路過着火變形的虎頭奔揚長而去。
整個場面就剩下武裝人員和大概六七十名困在活人圈的使徒,新運進來的使徒將雪莉與劉星隔得越來越遠。
剩下的武裝人員開始沿路清理消滅的使徒,留下六位拿着半自動步槍的武裝人員將活人堆圍住。
大巴車和小轎車都還沒有來,而黑袍人已經開着車全部跟上雷鳴的車子離去。
一輛輛車從斷裂的貨櫃車中間穿過,一輛車攆過地上的零件導致鐵皮砸向了一旁的虎頭奔。
沒人在意這個小動靜,但高速的鐵片切入了油箱的底面。
正當雪莉不知道如何接近劉星等人之時,一聲爆炸從遠處傳來。
武裝人員幾乎都望向了爆炸發生的地點,地點位於劉洋所在的變形虎頭奔中。因爲小鐵片使得油箱側漏與火焰產生了連鎖反應,燃燒的火焰衝入了油箱發生了爆炸。
沒有人員受傷,但武裝人員的注意都被爆炸吸引了過去。
六位看守的武裝人員四位站在四個角觀察四周,兩位出來去觀察爆炸的汽車是否還有隱患。
雪莉發現了這個絕佳的機會,開始推開一位位使徒挪到了劉星身旁。
挪動的相當吃力,但非常奏效。
也不管多少人在吃自己的豆腐,雪莉終於挪到了劉星身後伸出手輕拍劉星的胳膊說道:“孩子,你還記得我嗎?”
這是雪莉的第一次試探,用的是中文。
並且確定看守自己的武裝人員根本聽不懂中文,就等着孩子迴應自己。
劉星愣了愣,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轉過了腦袋。
劉星這是第一次正視雪莉,一臉疑惑的劉洋喊道:“你是?”
“孩子你真的把我忘了嗎?才一下的功夫怎麼就忘了我呢。”雪莉再度說道,雪莉根本不敢說太多的東西。深怕自己說錯一句,因爲現在的雪莉連小男孩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劉星抱着金克看着雪莉不解的說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又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都不知道了嗎?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雪莉跟着詢問,此刻雪莉算是明白孩子真的失憶了。
但失憶的狀況如何,自己還需要一步步的摸索下去。
“我叫劉星,這是我弟弟金克。”劉星抱着孩子說道。
“那你還記得你們爸媽是誰嗎?”雪莉再度重複道。
“爸媽?”劉星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向着遠方望去。
劉星迷迷糊糊的覺得爸媽似乎和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劉星望向了自己起來的地方。
但那裡安娜的屍體草已經被武裝人員扔到了遠處的深坑內掩埋,地上除了一灘血跡別無他物。
劉星的記憶瞬間產生了誤區,呢喃間重複着:“我爸?我媽呢?”
雪莉心喜,眼前的劉星根本認不得自己。此刻也忘記了自己的父母,雪莉立刻流出了眼淚哭喊着跪在了地上喊道:“孩子,我是你媽呀。”
“媽媽?”劉星愣了愣看着雪莉,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劉星不時的望向遠處那一灘血跡,又望迴雪莉眨巴着眼睛。
雪莉也看出了劉星的疑惑,也想起了劉星爸爸劉洋的名字說道:“你爸劉洋死的好慘呀,我們當時坐在一輛車裡。車撞上了貨櫃車,你和弟弟飛出了車窗玻璃。我被撞飛到了一旁,看你這樣子都記不得我了。是傷到了頭吧?快快讓媽媽看看。”
雪莉開始伸手摸着劉星的腦袋,並且試圖接過懷裡的金克。
劉星充滿着疑惑,但雪莉手上頭的那一刻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安的焦慮感消失了。
劉星的雙手也自然的鬆開了金克,劉星腦海裡開始回憶過去但卻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一能想起來的是自己叫劉星、弟弟叫金克。並且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其他的居然一無所知。
雪莉此刻也注意到了之前救劉星的那個黑袍女人一直在注意的東西,那枚現在在自己懷裡這位嬰兒脖子上的項鍊。項鍊似乎是一節黑色的琥珀。裡面透着什麼東西卻無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