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天上月照地上有情人

098 天有上月,照地上有情人 *!? ?上(10 15)

下午螞蟻回來的時候,蕭赫人依然爛醉在牀上,沒有醒來的徵兆。(《奇》biqi.me《文》網)2夜色漸漸籠罩,蕭赫人翻來覆去的動,似乎睡得極不安穩,恍惚中,依稀有一個輕柔耳熟的聲音響在耳邊。

——“赫赫……或許,那年仲夏,我們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老天給我們開了一個可笑荒唐的玩笑。”

——“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當年,你一定不會走過去哄那個站在公園門口嚎啕大哭的小女孩了吧?”

——“如果你沒有愛上我,該有多好……”

——“我會代我父親贖罪的。一命還一命。”

——“赫赫,答應我,以後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以後,你不要那麼傻了,記得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你、願意爲你傾盡所有的女人,你纔不會那麼累。”

——“對不起,你的幸福我給不了,也不應該是我……你一定要把我從腦海中格式化,忘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如果來生,你還遇到一個痛哭流涕的小女孩,一定要無視的走過,不要憐憫她,不要同情她,更不要……愛上她……”

睡夢中,這些奇怪的話語一遍一遍的衝進他的腦海中,一點一點喚醒他的意識,他彷彿聽見樂遙遙含淚在跟他說再見,畫面感那麼真實,那麼令人心痛——

恐懼感翻江倒海朝他襲來,他不停的搖頭,猛然驚醒,厲聲大呼,“不,不要離開我——妖妖——”

黑眸圓睜,四周昏暗的光線將他吞沒,他猛烈的粗喘着氣,滿臉佈滿豆大的汗水,頭痛欲裂,裡頭像是要炸裂開來。

爲什麼他會聽到妖妖在他耳旁流着淚說話?爲什麼他如此強烈而真實的感覺到妖妖觸摸過他的臉龐?

這裡是哪兒?

忽然,臥房裡的燈大開,滿室明亮如白晝,蕭赫人眯了眯眼,一時不太適應這晃眼的亮光。

“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聽到呼喊聲,在客廳處理地府瑣事的螞蟻一驚,慌忙衝了進來。

蕭赫人眸光燦亮,焦急的問,“螞蟻,你告訴我,妖妖她是不是來過?”聲音裡帶着急切。

螞蟻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些懵然,搖搖頭,“少夫人她沒來過啊!”一直都只有他在。

“不,她一定來過。我分明聽見她在哭,哭得好傷心,她還哭着說要離開我。她一定來過,你別想騙我,你騙不了我的。”

蕭赫人目光兇狠,厲聲呵斥。夢中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可他拼湊不出具體的畫面。

螞蟻耐着心解釋,“老大,你是不是做夢了?這裡是北島酒店,少夫人她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兒,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老大,你醉得太厲害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你心裡一直掛念着少夫人,所以纔會夢見她。”

真的、是這樣子嗎?

蕭赫人擡起手,按了按發疼的頭際,想起他已經好些天沒跟妖妖聯繫,他確實每分每秒都在記掛着她,越是想念,越是不敢去見她。

得知樂伯堯是綁架他父親的主犯之後,他就沒有勇氣去面對妖妖。他怕,他怕面對妖妖的時候,他會表現得不自然,讓她瞧出端倪。

他不想將對樂伯堯的仇恨投射在妖妖身上,更加害怕妖妖知道這赤果果血淋淋的殘忍真相。如果讓她發現她從小相依爲命的父親竟然是毫無人性、貪婪無度、喪盡天良的人渣,她如何能承受?

幸好,這只是一場噩夢!

妖妖哭着說要離開他,這僅僅是個夢,不是真的!幸好,是夢!

可是爲什麼,那些離別的話語一句一句刺痛着他的心,響徹在他耳際。如果是夢,卻又那麼的真實,讓他無從分辨。

“螞蟻,現在幾點了?”喉嚨好乾,像是要冒煙兒似的。

“晚上十一點。老大,你已經整整昏睡了十二個鐘頭。”見蕭赫人掙扎着起來,螞蟻一怔,以爲他又要起來灌酒,急忙過去相勸,“老大,你不能再喝酒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垮的!”

蕭赫人不理會他的勸說,固執的要下牀,卻因爲剛醒酒,加上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導致全身無力,雙腿踉蹌了一下,多虧螞蟻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身軀。

“老大——”螞蟻又是一皺眉。

“放心,我不是要去喝酒。螞蟻,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蕭赫人虛弱的說道。

聽見他想吃東西,螞蟻欣喜若狂,連連點頭,“是,我馬上去。”螞蟻嫌點餐太慢,乾脆自己跑下樓,去餐廳拿吃的,速度快得像是在飛。夾答列曉

蕭赫人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到客廳,一連喝了三杯水,喉嚨裡的那把火才稍稍降了些。跑去浴室洗了把臉,衝了個涼,無意中看見鏡子裡的人,嚇了一條,憔悴、落魄、毫無血色、眼窩凹陷,頹廢無比。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正好螞蟻推着餐車回來,滿滿一車的食物,有飯菜,有面條,有湯,有粥,因爲不知道蕭赫人想吃什麼,所以一口氣準備了各式各樣。還有一杯蜂蜜檸檬水,解酒的。

那碗麪,剛好是意大利麪,上面鋪着幾片番茄。

蕭赫人眸子一閃,忽然想起新婚某天他親手爲妖妖下廚煮過一次意大利麪,那次他也放了好多好多番茄,因爲妖妖喜歡吃。

他的眼裡似乎只看見那碗意大利麪,不假思索,果斷端起面狼吞虎嚥起來,三兩下便吃了個精光。那彪悍的吃相,看得旁邊的螞蟻目瞪口呆。

填充了肚子,力氣漸漸恢復了些。

吃完,嘴一抹,蕭赫人朝螞蟻大手一攤,“給我車鑰匙。”

螞蟻又是一怔,臉上滿是擔心,“老大,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該不會又要出去酒吧喝酒吧?

“少囉嗦,把車鑰匙給我!”蕭赫人皺起眉頭,語氣不悅。

“老大你現在這狀態不適宜開車,太危險,你要去哪兒我載你去吧。”這是第一次,螞蟻沒有聽從蕭赫人的命令,勇敢的堅持自己的主張。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讓老大再碰一滴酒!就算被海扁一頓,他也要隨身跟着他。

蕭赫人沉着臉,一雙深邃的瞳眸冷冷凝視着不拿他的話當一回事的螞蟻,眼前這個最忠心的下屬,竟然敢跟他唱反調!

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最後,蕭赫人居然讓步了,“走吧,陪我去一趟蕭宅!”

本來揪着一顆心等着捱揍的螞蟻,猛然擡頭,不敢置信老大會跟他妥協,嘴巴張得大大的,再一看,那道頎長挺拔的身軀已經邁了出去。螞蟻立馬回神,火速拿了車鑰匙,匆匆追了出去。

他剛纔沒聽錯吧,老大說要去蕭宅?!難道說,老大已經準備好面對少夫人了?這應該算是一個好現象吧!

黑色豪車疾馳在柏油路上,朝蕭宅方向而去。螞蟻專心開着車,等紅燈的時候,往車後鏡看了一眼,見老大正閉目養神,遂不敢出聲打擾。

車子剛在蕭宅門口停穩,後座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下了車,只朝螞蟻丟了句“在這兒等我”,只一晃眼,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螞蟻的視線之內。

蕭赫人悄悄溜進蕭宅,神不知鬼不覺,此刻已是凌晨時分,大宅一片安靜,估計所有人都睡下了。

亦如前兩次那般,蕭赫人再一次從陽臺上攀爬上去,熟門熟路的摸回三樓的房間,以發出不易被人察覺的細微聲響。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連接着臥房和陽臺的那匹玻璃門,大手擱放在門把上,一顆心跳得紊亂不安,莫名的,他在害怕。1929。

他怕夢中那些近乎真實的片段真的會成爲現實,他怕妖妖不在房間裡,不跟他一聲招呼,便偷偷離開了他。

爲了安撫他心中濃濃的不安,所以他特地跑過來親眼求證。否則,今晚他一定無法入睡。

真正到了求證的這一刻,他又退縮了,無法輕易開那扇門,他怕夢裡那不好的預感,怕推開門看見妖妖真的不在房間裡面。房間裡如往常般透着淡淡的柔和光芒,證明裡面是有人的,可他爲什麼還是如此不安呢。

做了幾個深呼吸,蕭赫人屏氣凝神,終於轉開了那門把。就着柔和的光線,白色大牀上的嬌美人兒清晰的落入他深邃的眼眸,心中的不安這才漸漸散去。

她的呼吸淺淺的,細細的,很均勻,看起來睡得很安穩。蕭赫人緊緊凝視着這張生過一場病之後有些清瘦的嬌顏,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的睫毛上掛着未乾的淚珠痕跡,許是睡前哭過,男人眸底閃過一絲痛楚和糾結,眼角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隱隱有些溼潤。

妖妖,對不起,請原諒我只能以這種方式過來看你。對不起,不能在你生病的時候陪着你,連你出院都沒有去接你。對不起,一聲不吭的消失,害你擔心、焦急……

“對不起——”他輕輕蠕動脣瓣,用口形描繪着他的歉意,眼泛淚光。他顫顫的伸出手,朝她的臉頰探了過去,卻在距離一公分處赫然停住,生怕冰涼的觸感吵醒甜美人兒,那隻大手就這麼停放在半空中,不落也不收!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好幾次都要碰觸到她白希滑嫩的臉頰,眸光一緊,終於還是縮了回來。

“妖,你一定不能離開我——”情不自禁的,他輕聲細語的把這句話念了出來,聽得出來聲音裡夾雜着滿滿的擔心和不安。

妖,我會想出妥善解決這混亂局面的方法,在那之前,你要乖乖的在這裡等我,一定、一定不能離開我身邊。

天上月,照地上有情人。銀輝透過陽臺傾瀉進來,投射在蕭赫人身上,鍍成一圈銀色的光圈,他修長的剪影映在大牀上,顯得清凜而悽然。

男人的目光久久盯凝着沉睡中的甜美人兒,捨不得移開半分視線,待月色慢慢下沉,他才擡起早已痠麻無知覺的雙腿,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陽臺玻璃門關上的那一刻,牀上的甜美人兒便睜開了水亮的眸子,只一眨,晶瑩的眼淚如珍珠般滾落而出。

今晚的樂遙遙哪裡睡得着,一直在傷心的哭,當陽臺上傳來熟悉的細微聲響時,她知道,蕭赫人來了。只有他纔會愛做這種半夜翻牆而入的事。

那一句細如蚊訥、近似哀求的“你一定不能離開我”,是的,她聽見了。即使她沒有睜開眼,也能強烈感受到蕭赫人說那話時的心痛、悸怕以及不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全身在發抖,連同心都是顫的。

那一刻,她差點抑制不住內心滿目瘡痍的情感,痛哭出聲,險些讓自己的僞裝破了功。

赫赫,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在一起”三個字太難,太沉重,我們之間牽扯了太多註定無法在一起的因素,這三個字所承載的幸福未來,不屬於我們。

還是炎炎盛夏,她卻感覺寒意侵襲,全身冰涼,如墜冰窖。

淚越落越洶,溼了枕頭,她毫無睡意,就這麼睜大眼睛淌着淚,看着窗外逐漸黯淡的月亮一點一點下沉,直到東方大白——午蕭螞柔蕭。

————分隔線————

樂遙遙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還準備了一碟鬆軟入口的糕點,端着托盤小心翼翼的走進書房。

這間書房質樸懷舊,一眼望過去,幾乎全是古董式的擺設,有老式的檀木書架、雕花桌椅,古董掛鐘,牆壁上有幾幅油畫,房間裡沒有一件是現代化的辦公設備,連最基本的電腦都沒有。每個角落都散發着懷舊的氣息。

最特別的要數進門對面靠牆的一個大玻璃櫃,足有五米長,幾乎佔了一半的牆面。玻璃櫃子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盃、獎章,每一座獎盃的背後似乎都承載着一個努力拼搏、揮灑汗水的感人故事。

此刻,蕭老爺子正站在櫃子前,淺笑淡淡的凝望着這些被擦得閃亮亮的獎盃,眸光隱隱閃動。聽見聲響,他偷偷拭乾微溼的眼眶,恢復往日的嚴肅、古板。

“老頭,你的下午茶我幫你泡好了,還有鬆軟的桂花糕哦,很香很好吃哦,我剛剛忍不住偷吃了一塊。”

一進門,樂遙遙那清脆歡快的小嗓門便嚷開了,活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破壞了書房的寧靜。

蕭老爺子轉身,皺眉看她,鄙視道,“你泡的茶?能喝嗎?”

嗬!這老頭,看不起人是不是?

樂遙遙內心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衝了上來,立馬倒了杯茶,端了過去,杯緣上緩緩冒出熱氣兒,空氣中依稀聞得到淡淡沁脾的茶香。

“我樂遙遙泡茶的功力可是能媲美專業師傅的,功夫茶我都學過,這區區一壺龍井,實在顯不出我的水平。”

樂遙遙嘴一張,滿口自誇的詞兒冒了出來,一點都不懂得謙虛爲何物。誇張是誇張了點,不過她並沒撒謊,她是去茶館學過泡茶的技術,因爲樂伯堯愛喝茶,她是爲樂伯堯去學的。

學是學了,但沒能靜下心來學,充其量只學到點皮毛,勉勉強強可以把茶葉泡出味兒來。

蕭老爺子忍不住被她那鬼靈精的模樣逗樂,很給面子的品了一口茶,評論道,“嗯,確實沒喝出啥水平。”

樂遙遙俏皮的吐了吐粉舌,將目光轉到滿櫃子令人咋舌的獎盃上,問道,“老頭,這些獎盃都是誰的?我看你經常對着它們發呆呢。”

每次經過書房門口,都會瞄到老爺子站在櫃子前,或者在擦拭獎盃上肉眼看不見的細塵,或者乾脆就靜靜的看着發呆。這些獎盃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吧。

蕭老爺子目光輕柔的看着獎盃,眸底盡是掩不住的驕傲與自豪,“這些是他們三兄弟從小到大獲得的獎盃,我都替他們收着,這滿滿的獎盃,幾乎有三分之二都是老三的。”

他推開玻璃門,拿出一座圓球水晶獎盃,炫耀道,“你看,這是老三上初一時參加全國青少年象棋大賽得到的冠軍獎盃,那時候的老三棋藝已經十分了得,連我跟他對弈都很是吃力。”

“還有,那是馬術比賽第一名,跆拳道比賽亞軍,游泳比賽冠軍……”蕭老爺子一一爲她介紹那些獎盃的來歷,口吻前所未有的溫和。

“別人都說老三天資聰穎,各個方面都極具天賦,所以每次總是輕而易舉的獲得成功。其實他們錯了,這世上哪有輕而易舉的成功,再有天賦,不努力也是白搭。老三做每一件事情都比其他人付出好幾倍的努力和汗水,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老大和老二經常說我偏心,沒錯,我就是偏心,誰更努力、更有才幹,我就偏向誰。”

樂遙遙注意到,蕭老爺子談起老三蕭鼎言的時候,神情動容,眸光裡有驕傲,有感慨,有懷念,還有淡淡的悲痛。

白髮人送黑髮人,本來就是人生一種痛至極處的悲哀。

“老頭,你一定很恨當年那些綁架我公公的人吧?他們毀了你最深愛的兒子,讓你們父子倆陰陽相隔。”

樂遙遙眼神有些飄,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痛楚。

只聽見手杖重重敲了敲木質地板,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舊事重提,蕭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肌肉不停在晃動,矍鑠的瞳眸射出兩道狠戾絕冷的光芒。

“哼!怎能不恨?!我每一天都在詛咒那幫泯滅人性的畜生不得好死,他們爲求財綁架我的兒子,我可以接受。樹大招風,兒子被人綁架只能怪我自己沒保護好他,是我蕭榮天疏忽大意沒有照看好兒子,纔會讓綁匪得逞。他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不傷害我的兒子。”

“可是,這幫畜生竟然出爾反爾,拿了錢還撕票,還用刀插眉心那種極度殘忍的手段殺死老三,簡直是喪盡天良、喪心病狂!我蕭榮天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追查真兇到底,我要將那罪大惡極的兇手千刀萬剮、用他的血祭奠老三!”

蕭老爺子憤慨激昂的說完這番話,腳步已然有些晃悠,慢慢撐着老弱的身子走到木質沙發上坐下喘氣。

而樂遙遙則是被“刀插眉心”四個字雷擊在原地,滿臉驚駭,慘白無血色,弱小的心臟再一次被重重打擊,重創得體無完膚。

爲什麼知道得越多,真相就越殘忍,血淋淋的讓人窒息。這殘忍,早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的父親樂伯堯如何的兇殘無人道,如何的喪心病狂。他到底兇殘到什麼地步,她不想再瞭解了,真的不想。

那是她的父親啊,她從小相依爲命的父親,雖然這個父親是個不稱職的父親,可他畢竟是她的至親,和她是血脈相連的。

這一刻,她好想逃避,逃得遠遠的,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不想知道。

拼命忍住眼淚,收斂情緒,樂遙遙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轉了個輕鬆的話題“老頭,別再提這種不開心的事了,要不我們一邊喝茶,一邊下棋,好不好?”

在她離開之前,她想給老頭留一些美好的印象,以後可能再沒機會被他訓斥、被他打手板心了。沒有她在身邊氣他,老頭一定高興壞了吧。

一提下棋,老爺子頓時來了精神,再次用懷疑的目光看她,“你會下棋?”

說話間,樂遙遙已經動作火速的擺好了棋盤,“會啊,不過你得讓我幾個子,赫赫每回跟我下都讓我。”她說得理所當然。

象棋是在學校補習班學的,偶爾興致一來,她就會拉着蕭赫人實戰。可蕭赫人可是拿過象棋比賽冠軍的蕭鼎言的兒子,棋藝自然不容小覷,就算蕭赫人讓她一半的棋子,她也贏不了。

蕭老爺子笑着睨她,爽快說道,“好,你說讓哪些子?”難得她今天心情見好,之前生病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逗她也不笑,還真讓人擔心。

她出院回到家,又感覺家裡充滿了活力和笑容,面貌煥然一新,就連傭人們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這丫頭真是讓人無法不愛。

樂遙遙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當然是讓雙車雙馬雙炮啦!”

蕭老爺子臉一沉,這丫頭還真敢開口,“蕭赫人每次都這麼讓你?”

她搖頭,俏皮甜笑,“他還讓了我四個卒。”16931961

無語,嘆了嘆氣,蕭老爺子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這丫頭的賴皮、任性全是被蕭赫人給寵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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