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陳若揚的話,陳二叔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不過是個侍妾罷了,你看到的偏寵與親近不過是我刻意裝出來,請君入甕的招數而已。倒是沒想到二叔你聰明一世,在這種事上這麼容易被戲耍。”
陳若揚目光似嘲諷,似輕蔑的看着陳二叔,讓陳二叔整個人的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他早就知道他這個侄子不好對付,甚至是極難抓到把柄。想到用女人來威脅這個侄子,只是因爲他知道這個侄子最大的缺點便是重情重義。
他知道這個侄子心裡一直有一個記了好幾年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一開始,向來桀驁的侄子肯按照婚約娶妻之時,他便以爲被侄子放在心上那麼多年的女人,是他的侄媳婦。
不過而後,侄子一直冷落這個侄媳婦,讓他知道自己猜錯了人。隨後侄子娶了姨太太,對她千嬌百寵,自己自然以爲這位姨太太的就是侄子心尖上的人。
只可惜,這一次他又錯了,不過是些請君入甕的法子。
或許,自己這位侄子的城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那個愛了多年的女人,到底是存在,還是侄子可以造出來引自己上鉤的誘餌,還尚且未知。
如此想着,陳二叔怒極反笑,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啊好啊,果然是大哥的獨子,這份心計絲毫不低於大哥當年。連我這個做叔叔的都被你玩得團團轉。”
他的手一鬆,狠狠的將許巧兒推倒在地。
一個不被陳若揚看中的侍妾,他留着也只會是拖累,沒有任何的幫助。
陳二叔沒有注意到,在他推開的那一剎那,許巧兒與陳若揚的視線有那麼一剎那的交集,他們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顧南卿看着這一變故的發生,聽見許巧兒摔倒後痛苦的悶哼聲。顧南卿想着,這麼一下,估摸着是把許巧兒的手腳都摔破皮了。
而陳二叔推開許巧兒之後,拿着手中的槍,胡亂的朝着陳若揚掃射。
不過他的準頭顯然不好,這麼多槍,竟然沒有一槍打到陳若揚的。
而後,現場的其餘二三十個糾纏起來,似乎各有一半是對方的人。
場面莫名的混亂起來,然後顧南卿就被暴露了……
原因是陳二叔的人和陳若揚的人打起來,恰好被踢到假山後面的方向。
他很快看見了顧南卿,立刻喊叫起來:“這裡有個女人……好像、好像是大少奶奶。”
這麼一覺,陳若揚的身子下意識就僵了。心跳莫名加速。
姝芬怎麼會在這裡?
他提腳就要往假山的方向走,可是剛一動,便想起來陳二叔還在這裡。
若是他表現得太在乎淑芬,保不準二叔不會對淑芬下手。畢竟他的人,可是離淑芬比較近。
他不敢拿淑芬的命去賭。就像今天的局,他早就和許巧兒溝通過,即便可以保證許巧兒平安,也不敢讓自己最愛的女人涉險。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陳二叔的感官異常敏銳。
有時候,身體本能做出的第一反應是最誠實的。比如陳若揚想要上前的動作……
“若揚,其實你還是挺在乎你的大房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