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喻柳柳絕對參與其中,在皇上要冶喻柳柳的罪時,好了,她也懷孕了。
按皇上的意思,本意是要把她打入冷宮的,可懷孕了便是皇家龍脈,畢竟是自己的血脈,生生讓喻柳柳免了皮肉之苦和冷宮之罪,直接降了妃位,而櫻桃把事情扛下來的後果便是一死了之。
至於香妃雖然是遭到嫁禍的,可是卻從扎木人的事情中不小心查出了香妃父親有叛國的嫌疑。
皇上派人暗查,果然查到香妃父親與蕃國暗中聯繫,暗招士兵,私自造兵器,這還得了,他趕緊讓人收集證據,給了香妃滿門一個謀逆之罪,來了一個滿門抄斬。
香妃因爲懷有皇家血脈,倒是暫時保住性命,待龍子產下再判刑。
這一折騰下來,香妃打入冷宮,喻柳柳被降爲妃嬪,看着好像少了威脅,可是喻溶月並沒有掉以輕心。
這段時間,喻柳柳倒是安份起來,被降妃位後,除了每天給太后請安外,其餘時間都是在殿內,曾經門庭若鬧的殿門,如今清冷得緊。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喻柳柳憤怒的聲音傳來,“本宮說了要休息,別進來打擾我!”
如今喻柳柳沒有了心腹,殿內的宮人又少了一半,就算想翻出一層風浪,也得有信得過之人。
“妹妹何事發這麼大的火啊。”喻溶月清脆的聲音響起,讓衆人在殿外候着,她自己走了進去。
看喻溶月明顯凸起的肚子,喻柳柳眼底劃過妒忌之意。
“你來幹什麼?”喻柳柳問得咬牙切齒,如若不是因爲喻溶月,又怎麼會從貴妃的位置下來,還沒了櫻桃。
“我來自然是來看看妹妹的。”喻溶月看喻柳柳憤怒的臉,故意皺起眉道,“妹妹,如今你也是懷有龍嗣的人了,即將爲人母,性子要收些。”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了,喻溶月,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枉我一直以爲自己隱藏得很深,原來你纔是那個隱藏最深的人,這次來我這裡又打什麼主意?”喻柳柳不再掩飾自己的真面目,徹底與喻溶月撕破臉。
喻溶月擡眸,見她怒容難忍,紅脣微啓,“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如何,喻柳柳,其實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我顧念姐妹情誼沒有傷你,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想要害我,是你親手毀了這段姐妹情。”
喻溶月有些替原主悲哀,原主待喻柳柳是真的好,可是從一開始,喻柳柳對原主只有利用。
“別跟我談什麼姐妹情,如果你顧及我,就不會當着皇上太后的面陷害我!”喻柳柳氣紅雙眸,“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
喻柳柳恨,恨自己沒有早些下手,恨自己給了喻溶月算計的機會。
“我要是不這麼做,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喻溶月忽然聲線一冷,“喻柳柳,這些年你從我身上討過不少好處,你扣心自問,本宮可曾有志待你半分,可是你,野心越來越大,你就這麼想取而代之,除之而後快?可惜啊,你的算盤沒有成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喻柳柳死不承認,“現在我淪落爲妃嬪,宮裡隨隨便便一個宮女都能給我白眼受,你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又有什麼奇怪的,我只是恨,恨自己着了你的圈套,我以爲你會相信我,我沒想到你跟其他人一樣,都想殺了我。”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喻溶月深吸口氣,想起原主死的時候被她折磨的景象,那種生不如死蝕骨之痛似乎在她體內。
“喻溶月,你敢!”喻柳柳氣得胸口起伏不停,“我雖然是想過害你,但有哪次得手。”
“那是因爲我發現得早,如若不是我命大,沒喝了那碗藥,你是不是很失望?”喻溶月看着喻柳柳跌青的臉色,反手一巴打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讓喻柳柳閃躲不及。
“這一巴是還你之前把我當傻子。”喻柳柳揉了揉手,說得輕鬆隨意。
“啪啪……”
一連往喻柳柳臉上打了四五巴,直到她兩邊臉高高腫起,她才收手。
喻柳柳被她打懵逼了,喻溶月在她面前一向溫柔的大姐姐形象,對她疼愛有加,何時動手的罵過她。
“這幾巴掌是讓你以後最好收起心思,別再動一些不該有的念頭,這個孩子可不能保你一世。”
“賤人,你竟然還敢打本宮!”喻柳柳怒了,紅腫的臉配合她生氣的表情看起來滑稽得厲害。
“打都打了,你想如何?”喻溶月一臉囂張。
“你!”喻柳柳氣得擡手,還未落下,被喻溶月扣着她的手臂反手又給了兩大嘴巴。
“啊……”喻柳柳被打得痛叫出聲,“我跟你拼了!”
原以爲喻溶月肚子大了,動作肯定有所緩遲,喻柳柳發了狠的反手,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掙扎不開。
要不是因爲喻柳柳也懷孕了,喻溶月下手纔不會這麼輕。
喻柳柳被打,臉上發痛,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幹瞪着眼睛。
“氣嗎?恨嗎?恨就對了,這不過是開始。”喻溶月紅脣勾起,聲音冷如雨,“你應該慶幸我當時沒有直接指證你,不然現在,你與香妃的下場一樣。”
說完,喻溶月轉身離開。
今天的這一出,可是喻溶月特意設計的,與喻柳柳反目成仇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她現在的位置太過被動了,所有人都以爲喻柳柳失勢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威脅,不把她放在眼裡,既然這樣,那她破了這種被動爲主動。
七月的天,喻溶月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再有三個月孩子就能出生了。
“主子,風大,披件披風吧。”青衣進來,見喻溶月站在窗前,拿了披風蓋在她身上。
喻溶月笑了笑,“今兒個風確實有些大。”
“主子,這是柳妃派人送過來的安神香,說對您的睡眠有幫助,對您腹中胎兒也無害,晚上睡覺的時候最適合點了。”青衣手上端着一個精緻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