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妍在院子裡休息沒一會兒,就有幾個婦人不分青紅皁白要綁了君妍去前廳。
婦人兇巴巴的看上去兇得很。
既然決定了要不顧一切的反對,那就反對到底好了。
爲了能夠更好的體驗她這個小姐的“寬宏大量”!隨便上來一個就幹掉一個。
君妍拿着院子內唯一準備的鞭子說道:“到底什麼事情?”
婦人喘着粗氣道:“大人要拿了小姐挨家法。”
挨家法?果然是一天都不能消停。
“可有聽我說什麼嗎?”
婦人搖頭。“沒有,我是按章辦事的。”
“既然是按章辦事的,你就告訴我爸。我拒絕受刑。”
君子坦蕩蕩,沒做過的事情拒絕承認,是君妍一貫的風格。
而大廳內,婦人添油加醋的將此事說了一番後,君伯爵黑了臉。“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婦人跪下道:“千真萬確啊大人,二小姐根本就不聽勸啊。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豈有此理!”他一拍桌子,眼圈氣的泛紅。“走,去會會這個不孝女。”
君妍的破小院從未如此熱鬧,當黑壓壓聚集起了一票人後,君妍看到惱羞成怒打算過來興師問罪的君伯爵後,笑了。
“父親。”該有的禮數,她從來不會少。
行了一禮後,站在了庭院內。
君伯爵一路走來,就君妍這個庭院最冷清。一個丫鬟也沒。
想來君妍也是名義上的嫡次女,一個丫鬟都沒有也說不過去。不過他不會把這樣的責任追究到夫人身上,而是在責怪君妍自己性格孤僻,將人趕走了。
君妍不以爲然,本來原主身上的黑水已經過多了,不差這一列了。
君伯爵強忍着怒氣說道:“聽說你對我的決定很不滿?”
“怎麼會?我可是遵照着父親的決定,在祠堂跪了三日。膝蓋都跪腫了。難道父親覺得對女兒的懲罰還不夠?”
君伯爵這纔想到君妍前些日子剛收到的處罰,自己被大女兒攛掇了幾句就想要二女兒受皮肉之苦,實在是不該。
不過,他不會承認自己的做錯的。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君妍點頭。“父親說得對,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我將膝蓋跪爛也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一則,我可能太笨,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二,我根本沒有錯誤!”
“混賬!”他隨手抄起一樣東西,砸了過去。
君妍避過了攻擊,忙道:“父親你在憂心什麼?難道你覺得生女兒出來就是個錯誤?還是你覺得用一個理由就可以將女兒置於死地了!”
“今天要不是蓉兒體恤你,我根本不會踏入院子半步。”君伯爵強行爭辯道。
君妍神色黯然,抹了一把汗。“你說得對,沒有大姐,你們根本不會想起我。以前是我犯蠢,識人不明。現在我醒悟了。所以,還請父親將我逐出族譜吧。”
什麼!
君伯爵忙沒想到君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愣在當場。
而君蓉不忘了煽風點火。“妹妹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不滿的儘管跟父親說,父親會滿足你的。爲什麼要拿族譜這件事做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