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靜靜越發溫柔,甚至給他找了幾個合胃口的女孩,身家清白,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日日做新郎。
所以,在靜靜提及顧家股份時,他把什麼都說了,沒有一絲隱瞞。
但他忽略的是,每個帶到他身邊的女孩,都會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明顯的心不甘情不願。
但顧明哲一直以爲,她們是緊張,所以也沒在意,直到有天渾渾噩噩醒來,照着鏡子,看着眼前的黑眼圈,邋遢的鬍子,才驚覺自己最近沉浸在溫柔鄉里,好久都沒打理過自己了。
去銀行卡取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卡里竟然連20萬都不到了,瞬間慌了,連忙給靜靜打電話,想要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那邊卻傳來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顧明哲呆呆地扔掉了電話,想起了以前楚嫺說過的每一個字,原來,白癡的是他自己,還以爲那兩個小丫頭不諳世事,什麼也不懂呢。
他真的以爲,靜靜愛他入骨,所以纔會那麼大方,忍着心碎的感覺把他讓出去。
況且,在這麼多女人中,他最喜歡的寵幸最多的就是她呀,她的要求,從未拒絕過,無論是包包還是化妝品,靜靜爲什麼要背叛他?害的他失去了顧家所擁有的股份。
股份是什麼時候轉讓的他不記得了,自己又是什麼時候簽字的也忘記了,算了,還是讓大哥來當繼承人吧,他負責混吃等死就好了。
失魂落魄的顧明哲跑來找楚嫺,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就是想不通,靜靜爲什麼會離開自己。
楚嫺:“……”這人絕對是腦子有坑,以爲自己是古代帝王呀,幻想着三妻四妾,還要人家和睦相處,即使是古代,那些妃嬪不鬥得你死我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全部一心一意對他?
楚嫺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和那個靜靜是怎麼認識的?”
顧明哲愣了下,立馬來了精神,往沙發上一坐,比着誇張的手勢,“想當年,我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車間車爆胎。”楚嫺下意識地接了句。
然而,顧明哲並沒有理會,一頓長達千字的自我讚美後,在楚嫺已經聽得昏昏欲睡時,終於進入了正題。
其實很簡單,這位二少在某次去鄉下旅遊時,看中了李喬靜,本來人家都有未婚夫了,婚禮在半年後舉行。
但顧明哲不在意,對李喬靜,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對李喬靜一見鍾情。
剛開始,李喬靜並不同意做顧明哲的小老婆,她的未婚夫也趕來進行理論,覺得顧家不應該仗着有權有勢,就爲非作歹,強搶人妻。
但顧二少是什麼人呀,從小到大,別人都得順着他,他的話就是“聖旨”,於是一腳踹了過去,正中那個男人的心窩,提了後還不過癮,又排保鏢上前毆打。
李喬靜撲了上去,又被幾個壯漢拉開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捱打,淚流滿面。
“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放了他,我跟你走。”她跪了下來,苦苦哀求,又對劉成文說道:“成文哥,是我對不起你,從此以後,就當我死了吧!”說出的話語是那樣決絕,只是心都在滴血,成文哥,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我一定早早地嫁給你,把自己交出去。
顧明哲揮了揮手,那些人對劉成文的毆打也停止了,他勉強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望着對面哭到完全不能自已的女孩,覺得自己真是懦弱無能呀,他好恨,恨自己連保護自己心愛女孩的能力都沒有!
“小美人,這就對了嗎,跟着哥,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這個廢物強多了?”顧明哲用手擡起李喬靜的下巴,語氣輕佻。
“你想得到我,那就送我哥哥去醫院,他身上那些傷,什麼時候徹底好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走。”李喬靜默默地擦掉了眼淚,不哭,靜靜不哭,總有一天,她要讓顧明哲償到十倍百倍的傷害!
是,現在的她只能屈辱地服從,如果了無牽掛,她更想咬舌自盡,可一想到逐漸年邁的父母,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該怎麼辦,人從一生下來,就是帶着責任的,她不可以任性,也不可以對生命輕言放棄。
劉成文緊緊地握着拳頭,深深地凝視了李喬靜一眼,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也沒有再做無謂的反抗,用口型說了句“等我”,便一瘸一拐地走了,並拒絕了別人的幫助。
就這樣,李喬靜被顧明哲帶了回來,當然,顧明哲的心還沒有黑得徹底,去給李喬靜的父母送去了各種各樣的禮物,以及二十萬的“彩禮”,只是被李家父母全部扔了出來,他們就這一個女兒呀,沒有了她,他們要那些錢幹什麼?!
臨行前,顧明哲大發善心地讓李喬靜和她父母告個別,於是三人聊了很久很久,最後只能無奈地選擇妥協,眼淚汪汪地告別,畢竟,成文的命還握在顧二少手裡。
聽到這裡,楚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那個時候你已經結婚了吧?是不是你們大部門男的都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顧明哲打了個寒顫,擡頭看了看空調溫度,奇怪了,沒人關空調呀,他怎麼突然覺得這麼冷呢?
“對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圈子裡,都以誰玩過的女人最多爲榮呢,無論那些女人是不是自願的,我們的家室,只要不是碰上自己父母,完全可以爲所欲爲,來來來,我繼續跟你講我和靜靜的故事。”顧明哲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興致勃勃地回答道,還真是誠實。
楚嫺:“……”總覺得面前是個智障,強忍着暴揍他一頓的衝動,保持微笑,安靜地聽他講自己的故事,等聽完了再找他算賬。
李喬靜被他帶回別墅後,每天以淚洗面,偏偏他這人吧,越看人哭越帶勁,也就越想凌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