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婷震驚地望着闖進來的人,腦海裡閃過了一絲害怕,隨即又鎮定了下來,柳茹因來了又能怎樣,相思草從未聽說過有解藥。
就知道這個小賤人和北墨有關係,不然她怎麼能夠這麼快找過來,自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呢,和北墨連親吻都沒有。
顧北墨聽到響聲,從衛生間裡出來,見到眼前的小人兒,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身體越來越燥熱了,哪怕淋冷水都沒有用。
楚嫺見到正主出來後,直接一把藥強行塞進了他嘴裡,默默心疼着自己的50積分,同時思考着,這人是不是傻?一看就有問題的水還能喝下去。
顧北墨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好在藥被迫嚥了下去,緩了一會兒後,纔有時間去看眼前的小傢伙。
“小妹妹,你都不怕我噎死呀?”
楚嫺聽完後,一臉嫌棄,“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藥也不會吃,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顧北墨:“……”明明是她給自己強灌進去的藥,他現在喉嚨還疼呢,這孩子怎麼不講理呢?
殊不知,楚嫺大半夜的跑出來,本來就有些怨言,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最主要的是,耽誤了她吃夜宵和睡覺,這筆賬,回頭還早跟他掰扯掰扯,怎麼着,也得請她吃幾頓大餐才行。
薛雨婷被倆人忽視得徹徹底底,一臉怨恨,都怪柳茹因這個賤人,橫插一腳,不然她現在,已經是北墨的女人了。
顧北墨徹底恢復過來後,就冷冷地盯着薛雨婷,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噁心的蒼蠅一樣,然後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問道:“說,是誰派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
他真的是太小看人心了,這纔會着了別人的道,這次若不是茹因及時趕到,恐怕他就要被迫取一個滿腹心機、不懷好意的女人了。
不過,茹因是怎麼得知消息的?而且剛剛好像聽這個女人說,相思草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解藥的,那茹因的解藥是從哪裡來的?莫非,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顧北墨想到這裡,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不,也許茹因對醫學比較懂呢,對,一定是這樣的。
薛雨婷被掐的喘不過氣來,雙手不停地拍打着顧北墨的手臂,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傳說中溫文儒雅的顧影帝,生起氣來比一般人更可怕。
“是、是顧二少!”強烈的求生欲使薛雨婷把真相說了出來,看着顧北墨的眼神裡不再是癡情和迷戀,而是恐懼,他居然真的敢殺人。
那個顧二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口口聲聲告訴自己,只要和顧北墨發生關係,就能當顧家少奶奶,可卻從來沒告訴她,顧北墨的脾氣這麼陰晴不定。
楚嫺好奇地看着這一幕,然後緊緊盯着薛雨婷的……胸,她的真的好大呀,再低下頭看看自己,好吧,完全沒有可比性。
“很好,你該慶幸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你不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顧北墨抽回了自己的手,用紙巾擦了又擦,才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裡。
薛雨婷被他的眼神動作刺激得簡直要發狂,又升起了極度的不甘心,大聲喊道:“顧北墨,我是薛家的千金大小姐,爲了你,放棄了所有的尊嚴,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如她?!而且,她還未成年,你確定你要她也遭受輿論的譴責嗎?”
“你威脅我?看來剛纔的警告不夠深刻呀。”顧北墨簡直被氣笑了,他和那個小丫頭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是潑髒水,也要有個由頭吧?還是說,有些人就喜歡信口雌黃?
提起那個小丫頭,他心裡也有些鬱悶,那分明就是沒長大的孩子,除了拍戲,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滿腦子裡都是雞腿鴨腿排骨茄子紅燒肉等,根本就沒在意過他。
“不不不,不是的。”薛雨婷連忙搖頭,捂了捂自己的脖子,還是很疼,想必被這個男人掐紫了。
再擡頭看着顧北墨,眸子裡充滿了驚恐,她怎麼就一時衝動,就忘了這個男人的可怕呢?
他分明就是塊木頭,鐵石,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好歹她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美人呀。
楚嫺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這麼晚了,該睡覺了,他倆完事了吧?不對,她貌似還有事情要問來着。
七七看着終於想起正事的宿主,長舒了一口氣,只能說,宿主心真大,別人陷害她,都能夠差點忘記。
“對了,薛雨婷,你上次幹嘛要誣陷我和導演叔叔呀?”
別誤會,楚嫺就是單純的好奇,她一直覺得,自己包括原主都從未沒得罪過薛雨婷,那她爲什麼要針對自己?而且還都是派人在網上引導輿論,雖然沒什麼新鮮方法,但有效呀,並且效果十分顯著,前一秒還說愛自己的人,下一秒就大罵自己不知廉恥了。
當然,知道真相後,那些人又改口說喜歡她了,說自己也只是被一時矇騙,希望她能夠原諒他們。
顧北墨:“……”這孩子真直接。
薛雨婷聽到楚嫺突如其來的問話,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像個木樁子似的,一動也不動,神色也越來越慌張。
她是怎麼知道的?表哥明明說,已經幫她解決了。
她知道了,是不是代表着林海榮也知道了,那、她還能做薛家的千金大小姐嗎,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的父母會把自己推出去,交給林海榮,也許,林海榮會直接殺了自己泄憤。
想到這裡,薛雨婷整個身子都在抖,她還很年輕,還不想死,直接給楚嫺跪下,磕頭求饒,“茹因妹妹,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邊說一邊打着自己的臉。
楚嫺:“……”這是什麼神操作?她只是想要知道原因而已,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而且,她從來沒想過,去要薛雨婷的命呀,畢竟,那個女人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