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順着樓梯向上走, 上面隱約出現了一扇門,何毅推開門,眼前的是一堆忙碌的穿着制服的人。一箇中年人走到何毅跟前, 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 “怎麼回事啊, 有案子, 還不去換身衣服, 穿着什麼樣子啊。”
然後中年人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家靜一下,快速準備, 10分鐘之後出發。我看誰敢掉隊!”
又是一陣病慌馬亂,一個年輕人把一套警服扔給何毅, “愣着幹嘛?你的衣服快點換上, 這次有重大案件, 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又出現了,你這次要是還磨磨蹭蹭的, 絕對被打,不要怪我。”
何毅接過衣服,麻利的打開剛纔開的門走了進去,既然自己從這裡出來,他們並不覺的奇怪, 那麼這扇門後邊可能是自己的辦公室。
門後面果然是一間辦公室, 門旁邊的牆上寫着“重案組, 閒人勿進。”何毅環顧了一下, 辦公室一共有五張桌子, 都沒有人,最裡面的那張名牌上印着何毅的名字。
何毅快步走過去, 然後找了一個地方,迅速的把衣服換了,然後開始翻閱桌上的資料,爲了不穿幫,他需要快速的瞭解這裡的環境。桌上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何毅抽出一個一個資料夾。這個人名叫何毅,這裡是是首都公安重案組,這裡面是他們最近主力調查的一個案件。
門口傳來催促的聲音,“都幹嘛呢,快點快點!!”
何毅合上了資料,然後走向門口走去,一出門就沒勾住了脖子,“快快快,終於換好了,磨嘰你的,走了,不然組長該罵了。”
是剛纔那個年輕人,何毅同他一塊進入了一輛車子,一開始的那個中年人看了他倆一眼,“各自把安全帶繫好,走了啊,摔死了不負責。”然後伸手拿出一個警鈴放到了車頂。
車子快速的啓動,然後一路鳴笛,向前飛馳。
中年人拿出一個夾子,“這是我們馬上要去的案子,剛纔工作人員整理的第一發現人提供的信息,
阿雲,你們幾個瞭解一下,幾個討論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坐在副駕駛位的叫阿雲的男人接過資料,開始分給其他的四個人。
“這起案件第一發現人是在早上的九點報的案,也就是15分鐘前,地點是在城郊那裡的小區,叫都市華亭,基本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據說現場很慘烈,根據第一發現人的描述,手法和我們最近一直追蹤的那個變態殺人魔很像。”阿雲分析到。
“確實很像,聽說是獨居的人是嗎?”坐在何毅旁邊的年輕人問到。
“是,後面有調出來的這個人的資料,獨居,女,私生活不大檢點啊,怎麼有關係的人這麼多,身份是女大學生。”阿雲說到。
這是車子已經駛入了一個小區,房子前已經拉起來警戒線,已經都當地的區警在裡面把守了。
中年人拿出一捆手套還有腳套,“馬上進門的時候帶上,特別是何毅,雖然你是新人,但是我不想因爲這個我還被別的部門說三道四的知道了嗎?”
何毅點點頭。然後跟隨前輩下了車。穿戴好之後,進入了房子。
同行的人幾乎在進入房子的一瞬間都捂上了鼻子,根據以往他們偵查的這個變態殺人狂的例子,通常現場會有一股濃重的腐臭味,血腥味極重。何毅在沒有進門之前就感覺到了,進門之後感覺更盛,門口的一個法醫遞給何毅一個口罩,“新人吧,戴着,進去會好一點。”
何毅接過口罩,但是並沒有帶上,說實在的,他喜歡這個味道,這是他根深蒂固的東西,這次的這個連環殺人狂的設定,同他很像,他有預感這次會是很棒的對手站。
從玄關進入,幾乎滿地的血,已經乾涸了成了一種黑色混有紅色的黏液狀的東西,法醫指向地上的這些東西,“這個不是真的人血,只是動物血,出於變態的暴力美學,幾乎這段時間經手的連環殺人案都有這個特徵,幾乎滿地的動物血液。”然後入目的是沙發,米黃色的沙發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上面掛滿了腸子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極其噁心。
有現場的拍照人員拍着拍着就吐了,被前輩吧拍着肩說,“下次來出案子,別吃東西。”
沙發的座椅那一面,沙發墊上被用腸子擺成了幾個數字“2419”,法醫推了推眼鏡,“您是重案組吳隊長是吧,我們猜測這起案件同你們重案組主負責的那個連環是一個人,因爲這樣的手法實在是很難模仿。”
法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往這邊走。那裡的花架上是一個頭骨,人的頭骨上有一層很頑強的黏膜,這層黏膜不是那種直接用刀刮就可以刮乾淨的,這需要把人的頭割下來,然後處理得當,在鍋裡煮一段的時間,我不認爲普通的模仿者有這個膽量。”
女法醫頓了一下又說到,“我剛纔去摸了一下那個頭骨,初步斷定是個女性頭骨,按照前兩次的受害者的情況,這應該是被害者女性的頭骨。”
阿雲戴着口罩在記錄着筆記,何毅則四處打量着,房間極其的亂,如果這不是被犯人刻意爲之的話,那麼房子的主人,應該不是那種會照顧自己的人。何毅更傾向於第二種解釋,女孩不是那種會照顧自己的人。原因是因爲一個犯罪三起確依舊沒被警察抓到把柄的罪犯,大膽心細着幾乎是必須的。何毅甚至懷疑這個人可能有嚴重的強迫症。
在進門的時候何毅就看見了,在門口有一個垃圾分類箱,這是唯一的一個同整個房間的基調完全不同的東西,所以要麼整個房間都是幻覺只有那個箱子是真的,要麼就是垃圾箱是假的,而房間是真的,換言之,就是要區分哪一個是兇手留下的,何毅認爲是垃圾箱。
想到這裡,何毅脫離了人羣,門口的垃圾箱被紅黃綠分成了三種顏色,何毅掀開了一個,裡面是一張人皮,在掀開中間的那個,裡面赫然是一個心臟,最後一個是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體部件。
何毅的這一舉動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吳隊長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垃圾分類,變成了屍體分類。”何毅的心臟跳的很快,好像骨子裡忽然冒出了一種興奮感,這次的罪犯,自負,但是也有自負的資本,膽大心細,嚴重強迫症和精神疾病,何毅覺得他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在向自己宣戰。
“看來是一個罪犯了。”阿雲走到垃圾箱旁,掀開了最後一個垃圾箱,看着裡面的碎肉回答到。
在把整個屋子檢查完畢之後,何毅需要陪同阿雲去詢問一下,周邊人還有死者親朋好友關於死者的情況,還有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阿雲從車裡拿出一個小冊子,這是我叫檔案處調給我的小冊子,裡面紀錄着關於死者和周邊人以及好友親戚的資料,你是新人,組長讓我帶你,你就要記住,要善於利用檔案處的力量,他們是你查案子的關鍵。”
阿雲把東西遞給他一份,“我們先從周邊的住戶開始查起,你,負責東面,我負責西面,還有監控室也需要去看一下。不過這個很重要,我們兩個一起去,免的你犯錯。”
何毅開始拿着單子從東面開始問起,其實他覺得這樣的詢問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行爲,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事先僞造好的證據是必須的,或者換句話說,兇手壓根就不需要爲自己找一個不存在的證據,他只要挑大多數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的時候下手不就可以了。
果然同何毅預測的一樣小區昨晚由於暴風雨停了一次電,大家有的獨自在家,有的一個人出去溜達,有不在場證明的很少,而且有的人爲了讓自己不被警察哦懷疑,說着真假參半的話,有自己的親屬證明,也毫無可信度。
這裡是東邊的最後一家,當何毅敲開門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開門的是個少年,他有着和李瀟瀟一模一樣的臉和身材,這個少年的眼睛還是腫着的,“我知道……你肯定是調查李玫死亡的事情的警察吧,你好,我是李瀟瀟,也是……呃呃 ……李玫的朋友。警官,我和你說,李玫她死的太慘了,您一定要抓到兇手啊……呃呃……”少年一邊帶着哭腔,一邊打着嗝說到。
這不會是李瀟瀟,何毅猜測,大概這一次也是要求自己從他到身上拿回些什麼。何毅按照慣例問了他幾個問題,雖然少年的思維有些混亂,但是還是回答了出來。
於此同時,一個陰暗的房間力,一個男人正在磨着一把尖刀,嘴邊揚起起了一種幸福有變態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