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在信裡跟沈二孃表示,她要不相信她的話,可以等等看看,因爲馬小姐聽說她夫家要靠着安王府爬起來了,正打算在安王府尤其是她妹妹安江王妃跟前說她的壞話,想破壞這個事。
沈二孃看了這封信,快要氣炸了,想着她就說呢,她怎麼這麼倒黴,原來是這人在暗中害她!
——不得不說,琳琅信裡說的話,的確戳到了沈二孃的痛處,所以當場就爆炸了。
當下沈二孃便馬上派人盯緊了馬小姐,要是看到她做這樣的事,她就能確定,這封信說的不假了。
如果說的不假,看她怎麼收拾那個什麼馬小姐。
勳貴家小姐怎麼了,她不也是勳貴家小姐嗎?而且她妹妹還是郡王妃!比馬小姐的孃家和婆家好多了。
沈二孃根本不怕馬小姐出身好,她可能對付不了的事,她只需要確認是馬小姐在一直不停地給自己使絆子就行了。
很快沈二孃就確定了信裡說的事不是假的,當下不由憤怒,便決定收拾馬小姐。
其實馬小姐很謹慎的,根本不會讓沈二孃查出來她做了什麼,之所以沈二孃知道了這事,自然是因爲琳琅讓機器人僞裝成馬小姐心腹下人,在收了沈二孃鉅額賄賂後,裝作爲錢所動的樣子,偷偷透露給她知道的。
沈二孃發現信裡說的事是真的後,自然氣死了,開始想怎麼收拾馬小姐。
雖然她不怕馬小姐的出身,但她沒有馬小姐害她的確切證據,直接跟孃家甚至安王府講,讓他們給自己出頭,顯然不現實,需要另想辦法。
——畢竟花錢買來的消息不能做證據的,孃家或安王府可能會質疑,覺得那下人是不是爲了撈錢,胡亂編造的,所以不能當證據。
當然了,要是她對付不了,她還是會用到這一步的。
就算沒確切證據,但家裡人知道她被人這樣對待後,肯定會想辦法收拾那個馬小姐的,比自己一個人想辦法要輕鬆多了。
雖然暫時不能跟琳琅他們說,讓他們給自己出頭,但跟夫家人說,肯定是可以的,現在夫家跟她是一體的,要聽說馬小姐想在琳琅等人跟前說她的壞話,破壞他們跟安江王妃等人之間的感情,讓他們不幫沈二孃夫家升官,他們肯定要氣死,然後想辦法收拾馬小姐的,那樣,她不用想辦法,就能解決馬小姐了,這多好呢,要知道,她腦子不行,是想不出好辦法的,讓夫家人想,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於是當下沈二孃便將這事跟夫家人說了。
不用說了,沈二孃夫家人跟沈二孃自然是一條戰線上的,所以聽了沈二孃的話,自然生氣了,當下在跟沈二孃瞭解了下馬小姐的情況後,便道:“這事不難解決,她不是守寡了麼,只要撞見她跟什麼外男有齷齪關係,到時她就要麻煩了,估計也沒心情給我們搞破壞了。”
而這也是後宅常用手段,也就是說,都用不上正經手段,只要用點後宅手段,就能收拾她了。
眼下這個方法,就是很好的了,畢竟本來麼,寡婦門前就是非多,再傳出這樣的緋聞,馬小姐肯定要想辦法解決的,哪還有心情在安王府搞事。
倒是沈二孃遲疑,道:“這頂多就是讓她有點麻煩,不會真的怎麼着她,萬一她到時就算自己過的不好,也要找我們的麻煩呢?”
除非……抓到馬小姐跟哪個男的通姦。
雖然以馬小姐的身份,就是她真的跟外男通姦了,也不會像鄉下那樣,直接拉去浸豬籠,但也肯定會被病死,那才讓她報了仇呢,要不然,只是讓馬小姐沾點麻煩,沈二孃覺得,沒給自己報仇。
畢竟要不是對方當日要曝光自己抄的詩詞,她還一直風光着呢,那樣,她什麼王孫公子嫁不了啊,只怕不比現在的沈琳琅差。
想曝光自己抄的詩詞也就罷了,還破壞了自己的親事。
雖然那個親事,她本來的確不滿意,嫌男方條件太差了,但起碼比現在這門親事好啊,起碼,那門親事,是丈夫的父親是五品官,而不像現在這樣,有官的不是自己的公公,只是大房大伯罷了,這還是有差別的。
而且,那個親事,還在京城,自己不用去窮鄉僻壤。
所以,那個馬小姐,可是將自己害的夠慘的。
把自己害的這樣慘,要只是像夫家說的,輕輕找她一點麻煩,就這樣算了,那她太不划算了。
就這賤人毀了她一生,她怎麼着也該毀了對方一生吧。
所以跟什麼外男齷齪,直接跟外男通姦拉倒。
但……她夫家只想求穩,只要馬小姐不會破壞他們跟安王府的關係就行了,可不敢做手腳,讓馬小姐跟外男通姦,怕被馬家人發現是他們搞的手腳,到時報復他們,他們雖有靖安伯府和安王府做靠山,但也怕得罪一個勳貴家族,所以自是不敢做這樣的事。
當然了,主要也是怕沒人願意跟馬小姐通姦,怕被馬小姐夫家打死了,這個難度太高了,所以沈二孃夫家就不打算弄,只想求穩。
而讓馬小姐跟外男齷齪,那就好一點了,因爲一來只是曖昧,估計只要給錢,有人願意幹的;二來,影響不大,不會讓馬小姐臭名遠揚,那馬小姐的孃家人應該也不會過度關注,調查是不是有人策劃這事,甚至搞不好馬小姐婆家會壓下這個事,不跟外人說,馬小姐孃家都不會知道這個事,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會被馬小姐孃家發現,然後報復了。
沈二孃看她夫家只想求穩,只想着,只要阻止馬小姐搞破壞就行了,不由有些急了,畢竟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啊,於是當下不由道:“就她一直找我麻煩的勁頭,只這樣弄的話,她以後只怕還會找我麻煩的,到時還會危害到我們家,要搞,就得將她整下去,一勞永逸。”
沈二孃的婆婆嘆了口氣,道:“我們哪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這不是想不到合適的法子嘛,京城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