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作者寫錯目錄了。是憋屈的馬文才。改不了了哈……)
原來梁山伯早就找到了祝英臺,可在見到祝英臺竟對馬文才產生興趣,並不再有厭惡感後,梁山伯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將祝英臺做誘餌。
當大蜘蛛來襲時,他準備好一切,給予其重創。
果然,這一招很奏效。
祝英臺和梁山伯後續如何,馬文才不知道了。因爲他死了,死在精怪手下,還是靈魂受到重創,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了。
但他覺得自己很冤。
不不,是冤到無以復加,根本沒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納悶委屈的心情!
他招誰惹誰了啊!會碰到這些糟心的事!尤其是祝英臺。
迎娶當日你穿着白衣與梁山伯化蝶共赴黃泉也好,或去當妖精也可以,隨你喜歡。但同時他們的婚約在那一刻便成爲過去。
既然你義無返顧跟着死去的梁山伯走了,爲何還要回來找他訴苦?
把他當什麼了?
和相公鬧彆扭就想到自己了?
這……
行,訴苦就訴苦吧,但是,爲什麼要帶來一隻大蜘蛛!
還是被梁山伯打成重傷後,好死不死掉下來的!
爲什麼他遇到祝英臺就會倒黴?
迎娶前因那兩人堅貞不渝的愛情而被人認爲是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迎娶時又因祝英臺穿白衣上花轎去梁山伯墓前與之雙宿雙飛,而被世人所嘲笑……
如今更絕,死了也讓他沒法投胎。
他,他真他[email爌rotected]*#~
想說粗話。
何況剛纔他一直很想對祝英臺說一句話:
對不起,我對你早已不在乎,無論你過的好不好,與我都再無關係!
馬文才真的很想將這句話告訴祝英臺,可是,沒機會了。
他的靈魂怨氣深重,接通了星網的接收信號。
然後,顏青來了。
……
時下正是莘莘學子爲了科考功名,在書院“之乎者也”,朗朗讀書的時候。
書院敞開的窗戶外,
清風在大榕樹下繞了一圈後,再次回到窗邊,吹進心不在焉的某些書生心上。
涼涼清風將顏青的腦子吹清醒了~
她不得不接受自己再次變成男人的事實。
不過有上次打底,她這次任務的接受能力非常快。
好嘛,不就是在祝英臺後悔找他傾述衷腸時,再去插把刀罷了。有什麼難的呢……
呃,好像還是有個問題。
這是古代,一般而言,古人對成家立業是非常看重的,除非有特殊情況發生,否則絕不會有誰敢違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成親。
顏青有點傷感。她可是個直女,雖然性別目前爲男,但改變不了她的性取向哪。
就在她爲此想辦法出神之際,額頭忽然被一團紙打中,驚的她連忙擡頭看去。
只見前排女扮男裝的祝英臺偷偷往後看過來,發現丟錯人,而且這人還是自己討厭的未婚夫,立馬對顏青扮了個鬼臉,“嗖”地轉回頭,再次揉紙團。
顏青低頭瞥了眼凳腳邊的紙團,再轉頭看向坐在她右側不遠,然而沉浸書海,渾然忘卻所有的梁山伯,舉起手大聲對最前面打瞌睡的張夫子喊道:
“夫子,祝英臺不念書,扔了一團紙過來打到我臉上,不知道是什麼!夫子你看。”顏青指了指地上。
“嗯?”張夫子是典型的舊社會老學究,對於不聽話的學生第一反應就是瞪了祝英臺一眼。然後才走過來,撿起紙團。
祝英臺慌張的不知所措,狠狠瞪向顏青,然而被展開看到紙團上的張夫子回望看見。
“祝英臺!科舉之日在即,你不用心讀書,反而在課堂上想着傍晚課業結束後去吃什麼!你簡直朽木不可雕也!你,你還敢瞪別人,分明是你打擾了馬文才的專心!”張夫子吹鬍子瞪眼,對祝英臺滿滿的失望之色。
只是,祝英臺卻不同意張夫子的觀點,倒是沒了開始的緊張,坐直坐正一本正經的說道:“夫子,我因讀書努力而深感腹中飢餓,便想到下課後去吃什麼填飽肚子。有讀書之因在前,又怎麼能說我不用心呢?何況,民以食爲天,只有吃飽了肚子,才能更賣力的讀書啊!”
張夫子被一番搶白氣的頭髮都要直了,指着祝英臺罵道:“歪理歪理!既已沉浸書海,又豈會感覺肚餓?而且下課之後,你們便可去食堂用餐,何需操心晚間的飯菜?我看你分明就是狡辯!祝英臺!你給我出去站着!下課後,再給我回到這兒打掃整個課堂,還有隔壁的幾間!什麼時候打掃完,什麼時候去吃飯!”
祝英臺撇嘴,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站起身就準備出去站着。同時又偷偷瞪了眼顏青。
顏青回她一個得意的微笑,然後又舉手說道:“夫子,祝英臺的紙團其實是扔給梁山伯的。梁山伯就在我右側,只是祝英臺沒丟準。所以才扔到我臉上……他們一個寢室,平時也是結伴而行。”
張夫子點點頭,平日裡梁山伯和祝英臺的要好都是有目共睹的。遂讓梁山伯晚飯後與祝英臺一起打掃課堂,以示警戒,亦是敲打兩人別在課堂上時便想着美食。
祝英臺只覺馬文才更加可恨了,氣呼呼的走到了課堂外數螞蟻。
她真不知道這麼惡劣的人,當初爹孃是怎麼看上的!難道就爲了馬文才家裡的資源嗎?就這麼把她這親女兒賣了……
而梁山伯書讀的好好的,突然被馬文才點名,一開始還莫名其妙,然後聽得祝英臺的紙團是扔給自己的,頓覺羞愧不已。
書院裡的食堂飯菜其實一般般,不過對於梁山伯這類窮書生而言是非常可以的,但對於吃慣好東西的祝英臺那就……
所以和他同住的祝英臺經常拉着他出書院去開小竈。起初他是不願意的,可英臺兄太會黏人,他無法拒絕下就同意了。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到後面就成了習以爲常。
所以面對馬文才的指控,梁山伯是無言以對的。
瞧見梁山伯這幅模樣,張夫子還有什麼不明白。原以爲梁山伯這個學生是老實的,原來肚子裡也有不同的性格……
張夫子哼了一聲,深覺剛纔懲罰的有點輕。於是說道:“常思食慾,無心讀書。哀哉,哀哉啊……祝英臺、梁山伯,你們兩個, 自今日後半月內,傍晚後所有課堂便都是你們打掃!什麼時候打掃完,什麼時候再去吃飯!可聽明白了?”
這話,讓梁山伯無法在晚飯後幫祝英臺打掃了,而是如祝英臺一樣,只有打掃完後,才準去吃飯。
他們不是經常跑出書院開小竈嗎?好嘛,書院的課堂可有很多,所以打掃完估計已很晚,出去開小竈那更不可能了。
一來一回,可會耽誤晚上的休息!
耽誤晚上的休息,就影響第二天卯時就得起牀讀書的時辰!
只是……等他們打掃完,食堂能剩下一些殘羹剩飯就不錯了呢。也許,連這都沒有也說不準。
梁山伯不敢反對夫子的懲罰,老老實實的點頭,“是,學生會將所有課堂都打掃乾淨再去吃飯。”
站在外面榕樹下曬到星星點點太陽的祝英臺牙關緊咬,後想到梁山伯這個逆來順受的二楞子,突然泄氣般的說道:“是,學生聽明白了。”
張夫子滿意的點點頭,被暫停的讀書聲再次響起。只是其中某道聲音聽上去格外輕鬆愉快,讓站在外面的祝英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