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好，水天連成一片碧色，海面微微起波紋。
海邊人家最喜這種無風無浪的晴天。
有漁船的都出了海，留在家裡漁村村民少有閒着的，有的到海岸邊採挖各種貝類，有的在家攤旺着先前收穫的魚貨、補織着魚網、洗衣做飯，忙着各自的生計和生活。
最快活的是年齡較小的孩童，他們在海邊追跑嬉戲，笑鬧聲傳的一個村子都聽得見。
大人們聽到後，多是會心一笑，有的笑罵一句自家的皮小子淘丫頭。
轟！
沒有任何徵兆地，海邊響起一聲巨響，村子裡的地面產生了震動。
在家的村民以爲發生了地震，慌慌張張跑出屋子。
就聽到有人驚恐地大喊，“是海盜！海盜來了！”
隨之哭喊聲響成了一片。
只見海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艘巨船，漁村的打魚船與之相比，如蚊蟲之比於大象。
轟！轟！
巨響的來源找到了，是巨船在向漁村開炮。
炮彈落到岸上，炸的沙石迸裂，屋倒牆塌，火光竄起，濃煙滾滾。
“娘！啊！”
“大娃！”
炮聲過後，村子裡到處是殘垣斷壁，死傷者無數。
大夏的南部沿海，多個靠海的村鎮受到了炮擊。
許多村子被炮擊後，還遭到了搶掠和屠殺。
那些人乘着小艇從巨船上過來，個個端着火藥槍衝上岸，見人便殺，見東西便搶。
……
“……倖存的人認出那巨船上掛有紅番盜的旗子，上岸搶掠都是番人。也有幾次不全是番人，有倭人跟在番人後頭幫番人燒殺。”
鄭永燕提到這事心中總是鬱氣難平，何時番人也能在大夏耀武揚威了。
別說在誅寇帝時期，在更遠的前夏朝、以及前夏朝之前的朝代，番人不敢也沒那能力在這片土地上撒野。
還有那倭人，在誅寇帝時認了大夏人做主子，不敢來大夏作惡。
現如今那倭人是看番人勢大，認了番人做主子了。
最讓他意難平的是，番人那巨船用的是前夏朝的遠洋巨船的圖紙製造出來的，船上那能遠程打到岸上的炮，分明是大夏的雷霆遠程火炮，不是原品也是複製品。
誅寇帝曾親自監製了十尊雷霆遠程火炮，威力是普通雷霆火炮的數倍。
這十尊雷霆遠程火炮裡有五尊去向不明，剩下的五尊據說都不再能使用，堆在某個角落裡吃灰。
“紅番盜故意向倖存的人放話，說他們是正義的，他們是報復，反擊，要讓大夏人爲搗毀聖帝堂的行爲付出代價。”針對槊皇女的意圖不能再明顯。
鄭永燕自己想不出如何化解這個不利的局面，“已有漁村向當地官府請願，說讓官府交出槊皇女給聖帝堂處置。
南邊的聖帝堂信徒到處宣揚你跟魔鬼做了交易，銀甲軍是銀魔兵。”
妉華道，“是朝堂那些人的手法。”那些人是玩弄民心的行家裡手。武的對付不了她，給她來陰的。
爲了抹黑她，下限都沒有了，引來番人屠殺本國人。
她也收到了消息，是留在渚江城的陸水藍的分意識謝餘傳來的。
番人的炮擊地點在大夏的南部海岸，離金梭村較遠，不給她及時收到消息去救援的機會。
既便她當時就能收到消息，也想去救援收復民心，等她趕到番人戰艦早跑沒影了。南部海域的一些島嶼大陸有紅番盜等番邦的據點，番人一直在南部海域搶掠。
誅寇帝時，他們並不敢到大夏來搶掠。
近些年，大夏自費武功，裁撤了海軍，封鎖了海岸線，南部海域爲番人實控。
主打一個她趕到海邊也沒船可用。
誅寇帝的黑甲軍也有弱項，做爲天兵卻不能飛，不能在海里如履平地。
如果她對這事不做迴應，起碼她想佔下大夏南部的那些州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鄭永燕忍不住問，“你要如何做？”
妉華回給他一個字，“殺。”
“殺？”殺誰，在哪殺，怎麼殺，鄭永燕有諸多的想知道，但沒能得到答案。
他隨後被問能不能配合做些檢測。
鄭永燕驚愕之餘，更想知道妉華如何應對了，因爲妉華太穩了，還有心思放在鄭家體質的研究上。
不就是抽點血嗎，鄭永燕同意了。
他其實也想知道鄭家人遺傳到先祖體質的規律怎樣。
妉華有了她自己、嫺皇女、鄭永燕，以及被她殺了的崔士寬的基因樣本，足夠讓她得出一些結論了。
鄭家人遺傳到的特殊體質，來自於鄭蓬先是毫無疑問的。
鄭蓬先用基因改造液對自身體質的改進，並不能讓她的這種體質具有遺傳性。
衆所周知，鄭蓬先成爲誅寇帝后，無孕生下了七個子女，這是誅寇帝被稱爲神人的又一個神蹟。
無孕是用了星際的體外孕育方式。
鄭蓬先的飛船裡攜帶有體外孕育艙，以及一個小型的基因庫。
鄭家人的好體質遺傳自來自泛耀聯邦的另一半基因。
在妉華的推演中，按她構建的社會體系發展下去，大夏進入星際時代的時間不會太久遠。
進入星際時代有一個重要的衡量標準，那就是人的體質。
人的體質跟不上，談不上進入星際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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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蓬先的方式不失於一個最安全最有效的體質改進的方式。
鄭家人特殊體質的基因很穩定。
妉華察看了下，基因庫裡存放的基因大都完好，能用。
所以立女戶的必要性體現出來了。
當然，有女子願意無性生育必須是完全自願。
……
研究中心裡的衆多如神炮一樣奇特的金屬器物，讓鄭永燕大開了眼界。
再看他暗中建立的武器研製所在，與此相比，類於簡陋的茅草棚和富麗堂皇的宮殿。
有個存在他心中的疑問或是有了答案，當年先祖得到的天外傳承，或非來自仙神，而來自於另一個星球的人？
在先祖對外公佈出大夏所在是一個星球時，不少人已有了這個疑問。
他不是很理解先祖的做法，既然假託了仙神，黑甲軍是爲天兵，武器是爲神兵、神炮，爲何還要公佈大夏所踩大地其實爲一個星球的真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