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弘盛緩過了勁了,“來,讓你爸我上上手。”上前把玉佩和鑰匙暫且拿到上邊,把絲絹地圖鋪平展。
絲絹沒一點的損傷,要不是知道劍是四百多年前的古物,會以爲絲絹是新織出來的。
上面的地圖和字跡都是繡上去的,十分的清晰。
“爸,看這個。”
父女兩個都是從小學讀的祖傳下來記事冊子,都認識繁體字。
絲絹的右上角字最多,是一個留言信。
“鄭家的後人親啓:借鄭家之劍一用,存下此藏寶圖。玉佩權當是付的借用費,贈於滴血認主之人。
地圖既然現世,寶藏也該現世了,以免久放地下有所損毀,按圖去讓寶藏重見天日吧,寶藏裡另有報酬送予鄭家後人。
此寶藏是爲後世所有人準備,除鄭家後人該得的報酬外,裡面之所有物品務必呈現於後世所有人面前,如若誰有私心想佔爲己有,則必遭天譴。
奪鄭家之劍以及鄭家應得之物者,亦必遭天譴。
勿謂言之不預也。
伏。”
父女兩人相視一眼,“真是伏夫人。”兩人都讀了記事冊上的記錄,幾乎可以肯定留言的人是伏夫人。
對於留言上大白話似的用詞語氣,兩人很習慣了,因爲他們祖上的記事冊子基本都是這種風格。
“這玉佩是伏夫人送給我的。”鄭仙桐拿起了玉佩,細看發現了驚喜,“上面雕刻了一朵泡桐花,哇,伏夫人太神了吧。”
她爸爸給她起名字的時候,靈感來自於老家的一棵大的泡桐樹。一般人看到她的名字會以爲桐取的是梧桐的意思。
女兒得着好東西,鄭弘盛只有高興,“收好了,以後又是個傳家寶。”玉佩一看就很貴重。
鄭仙桐樂滋滋地收起了玉佩。
鑰匙是銅製的,應該是開啓寶藏門用的,兩人看了看放下了。
父女兩個再看起了地圖。
小說裡的藏寶圖總是言之不詳,有時還要設置一些難題讓人破解,而眼前絲絹上的地圖,標的太詳細了,還附有說明,一目瞭然。
上面標明瞭是大夏朝滕陽郡的地圖,藏寶的地點具體地點也標的清清楚楚,連怎麼找到大門,怎麼打開都寫了。
當然,上面的地名都是大夏時的古稱。
“這地圖,我記得是……”鄭弘盛找出一個記事冊子,翻到繪有地圖的一頁。
跟絲絹上的一比,記事冊子上的地圖繪製的只能用潦草來形容。
不過也能看出,兩個地圖有相同的地方。
藏寶的地點是大夏時的端親王府的地下。
換算到現在的地點,“應該是滕陽縣王府坡。”
大夏朝的端親王府被後來的大卓軍隊付之一炬,後來又經歷了大河改道,那一帶不再是居住區,到了現在只留下了一個王府坡的地名。
爲了確定王府坡就是原來端親王府所在地,鄭仙桐拿來了電腦,搜出了大夏朝時的地圖,又做了比對。
兩父女討論了一陣子,確定應該就是王府坡的東南一帶。
接着問題來了,到了現在,兩人不可能扛着鐵鏟就去挖寶藏了,只能跟有關部門合作。
兩人又有所擔心,擔心寶藏挖出來了,怕沒能做到如絲絹上所說,“務必呈現於後世所有人面前。” “怕什麼,伏夫人說的必遭天譴,應該會應驗。”鄭仙桐有種感覺,一定會應驗。
兩父女決定先去王府坡看看情況。
鄭仙桐請假不成,索性辭了職。
父女兩人來到了王府坡。
王府坡雖不是居住區,但也不是荒地,在附近立了個大夏端親王府遺址的碑。
仔細察看,還能找到曾有過建築的痕跡。
地圖標的太詳細了,到了王府坡沒一會,兩父女就找到了寶藏所在地,往下挖三十米就應該挖到了。
這不是兩父女能幹成的了。
兩父女聯繫了認識的幾位考古專家,同時上報給了有關部門。
他們一上來就提了要求,要求挖掘時進行直播,而且裡面有什麼東西,都要公之於衆。
聽說有個寶藏,有關部門的人和考古專家來的很快。
兩父女隱瞞了滴血認主的奇異的事,只說了因鄭家傳下來的記事冊上提到了乾坤,他們就試了試,結果打開了劍柄裡隱藏的藏寶圖。
對於兩父女的要求,多數人都不贊成直播,說可能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項,把不該公佈於衆的直播出去了。
鄭弘盛堅持,“我們的要求在一開始就提了,必須公之於衆,這是寶藏主人提的要求。”他沒有把絲絹地圖拿出來,而只拿出來了抄下來的那段伏夫人給他們的留言。
一位姓郎的嗤之以鼻,“照這這麼說,那些墓主人還都不願意被人挖墓呢,不也都被人挖了。”
“我已經把寶藏的事上傳到網上了。”經歷了跟汪家的那場官司,鄭仙桐的賬號關注人數非常多,她發的貼子有一定的影響力。
雙方各退一步,進行直播可以,但要在相關部門的監督下,一旦發現有不能直播的事項,會立即停止直播。
“不行,劍不能上交。玉佩也不行,玉佩是我們應得的報酬。”鄭弘盛拒絕了郎姓負責人把劍和玉佩上交的建議。
“這樣吧,劍和玉佩我們拿走先研究一下,過兩天就還回來。”郎主任改了方式。
鄭家父女最終答應了。
“勿謂言之不預也。”鄭仙桐對郎主任說道。
……
郎志鎮開車進了院子,臉上的笑容沒下去過。
他已找人制作出一個能以假亂真的假玉佩,量那兩父女也認不出來。
有個富豪開高價收購上等古玉,他這一倒手,至少大幾百萬又到手了。
開車來到樓下停車位,他下了車,突然兩條腿不聽使喚了,人向前一栽,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旁邊有鄰居過來問。
“我的腿,我的腿不能動了。”郎志鎮驚恐道。
鄰居幫他叫了救護車,把郎志鎮送進了醫院裡,一查,郎志鎮雙腿什麼毛病都沒有,就是他自己感覺不到腿的存在。
突然,郎志鎮的似乎聽到有人在他耳朵邊說,“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