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瞧你說的,只有適合的,哪有佔不佔便宜的。”江潯笑道。
接過兔子後,江潯將兔子的皮毛拔了,內臟處理乾淨,又扒拉了一些雪進來,將兔子洗乾淨。
最後將兔子剁成一塊塊放進鍋裡熬湯。
而老頭也將那條蛇處理好,放在火上雙目放光的烤着。
濃郁的肉湯味漸漸的瀰漫出,繞是江潯也不由得嚥了下口水,真是……太特麼的香了,她已經好久沒碰過一點肉末了,比末世的時候混的還要慘。
伸着筷子攪了攪湯,肉湯的香味更加濃郁了,江潯身邊一點調味都沒有,即便如此,每個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一大鍋湯,連帶着十幾塊兔肉,全部被吃的乾乾淨淨,老頭連帶着蛇骨頭都嚼的碎碎的,又捏了一些米煮了一些米湯給大孫子喝。
次日,天空一掃多日的壓抑,終於放出一絲陽光,老頭正笑呵呵的逗弄着大孫子。
江潯上前看了看,唔,黑不溜秋的,又瘦瘦的,一點也沒有團團好看,她下意識的想着。
然而,剛剛想到這裡,江潯不由得皺了皺眉,許久才鬆開緊皺的眉頭,她終究不是機器,人終究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的嬰兒,她陪伴了團團十個月,將近一年的感情怎麼能說忘就忘。
“7747,有沒有任務者像我這樣的?”江潯不由得在心裡詢問。
7747雖然大多數有些不靠譜,但是江潯一詢問,還是立馬答道:“親,不用擔心噠,等你魂力提升了就不用擔心了,這些位面與你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們的目標是長生大道。”
7747慷慨激昂的說着。
江潯卻總感覺有一絲奇怪,長生大道的不應該是她嗎?怎麼成了他們了,難道系統也會口誤?!
心中閃過一抹懷疑,卻並沒有再問,而在江潯看不到的地方,一團幽綠色的光霧正緊張兮兮的抖動着,好一會兒才如鬆了一口氣般恢復平靜……
“大兄弟,你們這是要走了?”老頭回過頭來,看到梅子和花兒在收拾行李有些緊張的問着。
江潯點了點頭道:“叔,我叫胡強,叫我強子就行,我們準備去投靠革命軍,不知道叔是怎麼打算的?”
老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打算去投靠革命軍,我識的幾個字,不知道有沒有用。”
“能識字當然有用,革命軍裡好多都不認識字,叔你去教他們認些字,他們肯定高興。”江潯認真的說道。
革命軍裡能識字的確實不多,如果老頭願意教他們,想必他們應該也會樂意,而且根據地裡也有一些村民,還有一些孩子,想必村民也願意那些孩子去識字的。
“哎!我聽強子的,以前村裡面都喊我老李頭,你喊我李叔就行了。”老李頭重重的應道。
“行,李叔,我們先收拾一下,等會兒就走。”江潯道。
破廟裡有不少乾草,驢子養了一段時間總算要好一些了,江潯抱了不少乾草放在驢車上,隨後三個孩子還有梅子都上了驢車,李叔將大孫子,昨晚剛取名爲希望的孩子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放在了驢車上,一行人往根據地走去。
地上還有不少積雪,江潯趕着驢車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積雪上,老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這一走足足走了三天,江潯才重新到達根據地,身上的最後一點食物和辟穀丹全部都消耗殆盡。
根據地站崗的士兵江潯恰好認識,那天江潯將李軍和周婉儀送回來的時候正好也是這個小戰士站崗。
江潯進入根據地後找到周婉儀,通過周婉儀的介紹這才認識這裡的營長周營長,也就是這時江潯才知道周婉儀居然是周營長的女兒。
周婉儀將幾人安頓下後,仔細查了下幾人的身份,李叔的兒子也確實參加了革命軍,正好在這個根據地裡,不過可惜的事,李叔的兒子已經犧牲了,當李叔拿到那套帶血的軍裝時,愣怔了下,身子一下子矮了下來,弓着背緩緩的走進房間裡,一句話都沒有說。
次日,江潯再次見到李叔時差點沒認出來,原本只是斑白的頭髮一下子全都白了,整個人似乎老了十歲不止,懷裡抱着大孫子目光恍惚,周婉儀盡心盡力的開導着李叔。
下午的時候,李叔終於振作起來,開始教一些戰士識字,手巧的戰士還替他做了一個木頭的嬰兒搖籃放在邊上。
根據地裡食物也很缺乏,江潯在這裡吃了兩天白食之後,終於找上了周婉儀。
“周婉儀同志,我聽說距離這裡不遠處有一處小鬼子的炮樓,不知道周婉儀同志能不能和我說一說這個炮樓。”江潯如拉家常一樣的和周婉儀說着。
其實這個炮樓就在這個根據地大約十里的地方,根據地的士兵都對這個炮樓恨之入骨,同時也對這個炮樓瞭解的也不少。
聽到江潯談起炮樓,周婉儀恨的牙癢癢的說道:“這個炮樓和一般的炮樓並不一樣,是專門爲了牽制我們這個根據地的,爲此,我們已經損失了許多戰士,可還是沒有攻下這座炮樓。”
說到這,周婉儀又是心疼又是怨恨的,好一會才接着說道:“一般的炮樓也就一個小分隊的鬼子駐守,配有一挺歪把子和十幾把三八大蓋和一些手槍,最多再有一個擲炮筒就算多了,可是這個炮樓有兩個小分隊、二十六個小鬼子,還有三挺歪把子,兩個擲炮筒,還有一門輕型迫擊炮,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個僞軍,那些僞軍,我真想破開他們的胸膛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周婉儀越說越氣,只好伸手拍了拍胸口平復心情。
江潯聽到這裡眸色不由得沉了沉,隨後問道:“炮樓裡面食物多不多?”
周婉儀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纔有些結巴道:“多,應該多吧,不是,你,你問這個幹嘛。”
聞言,江潯有些憨厚道:“我有一個辦法,能夠拿下那座炮樓,並且不會有任何一個士兵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