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母親撫摸她的肚子,她都覺得有些毛毛的。
那個時候菲德爾男爵只是以爲自己的妻子不習慣自己母親突然的態度好轉,甚至還笑話過她膽小。
然而,等到孩子臨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想多的,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
原來,在他們都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被惡靈附身了!
惡靈佔據了他母親的身體,並且吞噬了不止一個嬰兒的生命。
這個惡靈對菲德爾家族的繼承人有着一種莫名的敵意,也許是因爲封印過也重創過她的原因,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吞噬掉菲德爾家族的血脈。
千鈞一髮之際,是隱藏在母親體內,原本男爵母親的靈魂冒了出來,阻止了那惡靈。
但是卻也只是一擊而已,一擊過後,男爵的母親消失,肉體損毀,惡靈退敗。
這件事情讓菲德爾男爵心裡很不安,所以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菲德爾男爵都帶着自己的孩子和婦人留在外地,或是旅遊,或是暫時居住一段時間,很少會回到這個莊園當中居住。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個惡靈居然跟了過去!
準確的來說,其實落敗的惡靈本身就隱藏在男爵夫人手上帶着的婚戒當中,一直在吸取男爵夫人的生命力,以此來修復自己的身體。
別看男爵夫人看起來沒什麼事,但是實際上,生命力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所以,沒過多少年,男爵夫人便香消玉殞了,這也讓男爵很是悲傷,最終帶着夫人的遺體,回到了這片土地當中。
而就在下葬的那一刻,還是神父發現了不對,逼出了惡靈,解救了快要消散的,自己姐姐的魂魄,送自己的姐姐去了輪迴。
而那個惡靈,再次回到了菲德爾的莊園當中。
這樣的惡靈,已經不是神父能夠對付的了。
而能夠對付這惡靈的神職人員,也不是身爲男爵的菲德爾能夠請的起的。
所以最終,他們只能以一種大規模封印的方式,把這個惡靈封印在了這個莊園當中,讓其離開。
而代價便是,菲德爾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要有人居住在這裡,看守這個惡靈。
至於神父,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也陷入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而最後,他爲了以防萬一,捨棄了迴歸魔神的懷抱的想法,抽出了自己的神力封到了魔晶石當中,算是爲日後留下了對付惡靈的可能性。
故事便說到了這裡,但是很顯然,鈴蘭並不滿意。
“原來如此,那麼,這個惡靈生前如何?又是爲什麼會轉換成爲惡靈的?”
鈴蘭這話讓周圍的氣場一靜,而這一次,開口的是那個‘表妹’。
“惡靈的生前是貴婦人,死因是丈夫婚內出軌。”
鈴蘭看着‘表妹’,‘表妹’也看着鈴蘭,過了許久,她才又說道。
“勾引她丈夫的是曾經小鎮教堂當中的修女,甚至,那修女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鈴蘭的眸光一閃,之後她就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般,突然之間笑了。
“想要去除惡靈的方法至於兩種,一種是直接打散,一種便是完成她心中的執念,讓其直接消散。”
看見鈴蘭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鑫拉,坐在那裡的‘表妹’倒是也把視線放在了桌子上,過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先開了口。
“鑫拉修女,你不該來。”
鈴蘭眉頭一挑,然後笑了笑,越過站在邊上的男爵,擡腳走了過去,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娃娃。
坐在那裡的‘表妹’拿着法杖的手明顯頓了頓,但是到了最後,她也沒說出阻止的話。
倒是鈴蘭,伸手直接摳出了傀儡口中的魂珠,看着那已經接近於灰色的顏色,她臉上的笑容倒是更明媚了一些。
然後,她做了下來,也沒避諱,直接把自己懷裡放着的,裝有神力的魔晶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魔晶石的出現很顯然讓屋子裡的另外另個人神情一動,那‘表妹’更是想要伸手把魔晶石拿過去。
但是她手剛一伸出,一把餐刀便直接插入到了她手邊,入木三分。
這樣精準又快速的出手方式,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執法者,也忍不住心中一抖。
如果,這餐刀並不是奔着桌面,而是她的眉心的話……
這樣的可能性她簡直不敢想像!
不過好在,她心中還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映,只是靜靜的擡眼,看向鈴蘭。
鈴蘭的神色很是平靜,臉上甚至還帶出了一種溫和的笑容。
“我覺得,我有知情權。”
她的話讓‘表妹’很不愉快,事實上,在這位執法者的心中,鈴蘭只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神職者,連神力都沒有,她根本不具備知情權。
但是看鈴蘭的態度,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枚魔晶石,‘表妹’垂下了眼簾。
表妹還在取捨,男爵倒是拿着燭臺過來,把燭臺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等坐穩了,他倒是也開了口。
“其實,這件事情,真的說起來,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鈴蘭看向男爵,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自己臉上卻帶着一種悲傷的神色。
“不,我覺得,我應該是有知情權的,畢竟,這枚魔晶石是神父留下來的。”
魔晶石當中的神力是神父的,那麼,至少,鑫拉是有知情權的。
看見鈴蘭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鑫拉,坐在那裡的‘表妹’倒是也把視線放在了桌子上,過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先開了口。
“鑫拉修女,你不該來。”
鈴蘭眉頭一挑,然後笑了笑,越過站在邊上的男爵,擡腳走了過去,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娃娃。
坐在那裡的‘表妹’拿着法杖的手明顯頓了頓,但是到了最後,她也沒說出阻止的話。
倒是鈴蘭,伸手直接摳出了傀儡口中的魂珠,看着那已經接近於灰色的顏色,她臉上的笑容倒是更明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