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然款款而來,行走間衣袖捲起縷縷幽香。
一剎那,白醉還是被驚豔到了,他故意買素色的衣服,沒想到還是壓不住她的美豔,她像一朵潔白的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又像帶刺的玫瑰,美不可方物。
百里安然:衣服很合身,我很喜歡”
白醉目光微閃,“喜歡就好”
坐在凳子上,手攆下巴,“你不是沒銀兩了嗎?怎麼有錢給我買衣服?嗯~”她的尾音拉長,帶着撩人的意味。
白醉側過身:“這個,我……”
莫玄玄:“不要這麼咄咄逼人了,小奶狗都害羞了,他就是當了點東西。”
百里安然:“難得遇到這麼一個純情的人,怎麼能不逗弄一下?”
百里安然巧笑嫣然,脣瓣勾起弧度:“你幹嘛離我這麼遠?我是洪水猛獸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下只是覺得保持點距離爲好。”
只見兩人足足隔了有三米遠。
她似笑非笑:“你臉怎麼如此紅豔?是屋子太悶熱?”
“什……什麼紅豔?”
乍暖還寒時候怎麼會熱?百里安然一句一句追問的惡趣味着實可恨。(奸笑臉)
白醉臉更紅了,白晳的臉紅豔,煞是好看:“一會就好了。”
白醉臉上的桃紅退卻,百里安然也早己進入夢鄉。
燭光映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暖色,斂住了自內而外散發的冷氣,精緻的眉眼讓人入迷。
白醉趴在桌子上,一夜不能入眠。
百里安然是被店小二敲門聲叫醒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餘光瞥向打磕睡的白醉,好看的眉眼彎了彎,他懨懨的樣子顯然一夜沒睡好。
豈止是沒睡好,都熬夜通宵了啊。
百里安然對白醉道:“你要來牀上躺會嗎?”
白醉嘟囔着,“不要,我們一會就起程了”接着勉強打起精神去洗漱。
可愛的表情取悅了百里安然,以至於白醉一整天都沒有受到戲弄,還“因禍得福”得到她了的“愛護。”
店小二愣愣的看着從客房裡走出的人,還沒回過神來又被擦身而過的白醉驚豔到,然後就是另一間房門吱嘎響中走出一個戴面紗的女子,她後面還跟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
乖乖,店裡什麼時候住進怎麼多容貌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人來了?身爲店裡(跑腿、消息)最強的夥計他怎麼不知道,啊?
關鍵是定這兩間上房的分明是一主兩僕外加一隻狐狸!
百里安然的背影漸漸與百里蘇蘇記憶中那個身影重合,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眶:“姐姐,是你嗎?”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駐足轉身,她眼底有曾經化不開的堅冰,也有破碎的流光。
百里蘇蘇哽咽着,“你真的回來了嗎?,蘇蘇……好想你。”
百里安然知道她是這具身體的妹妹,接住了撲她滿懷的人,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也許她也渴望着這份親情?
百里安然揉揉她的頭道:“都怎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百里蘇蘇將打轉的淚水逼回去[幸好不用45度角仰望天空]擡起頭,倔強的說:“纔不是呢,我現在很強了,還當了族長接替你保護族人呢”似乎爲了強調自己有多厲害,百里蘇蘇揮舞着拳頭一通比劃。
他們沒有再易容,也就引起一時的騷動,因爲鈴鐺響聲中一輛馬車駛過,緩緩停在四人面前,琉璃燈,健駿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一看就知道坐這樣馬車的人身份非貴即富。
馬車被車伕放停,衣襬搖曳,繡鞋碎步,幾人身影消失在衆人視線,馬車內部寬敞,中間還放這茶几,容納幾人綽綽有餘。
馬車駛過官道,出了城門,一路無言,顛簸中,氣氛微妙,百里安然緊埃着他坐,白醉頻頻看向外邊,恨不得揚鞭驅車的是他自己!現在腦殼裡全是昨晚百里安然嬌軀半掩的模樣。
看出白醉的不適,百里安然問:“是身體不舒服嗎?”她問得自然,說話間捱得更近了,鼻息間都是彼此刻氣息。
白醉向旁邊挪了挪,發現已經沒有位置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被逼到了角落裡,他儘量保持自然:“沒事”心裡活動卻像心電圖般起伏不定,這是要了他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