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比之前第九世界因爲祝七郎在第八世界的出手而出現的‘意外’,再一次遭遇的‘難度增加’。
其實紀容羽並不意外,甚至覺得這樣纔可能是正常的。至於之前的不正常,她面前看做是神秘力量對自己猛然接到高難度並且完成的補償。
難度增加,也沒什麼不好。任務更加具有神秘性和挑戰性,否則在這漫長的任務中,她真懷疑自己的精神會被磨成慣性,磨成依賴性。
“容羽。”
紀容羽坐在帶着濃濃清末民國風情的閨秀房間的凳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在細細地品啄。也就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垂手站着一個梳着大辮子垂在腰後,身上穿着七分袖夾襖,穿着藍底的褲子和布鞋,規規矩矩,卻少了封建時候家裡丫頭的木訥。
此時她穿着一條水藍色的短襖套裙,繡着美麗的青色花紋,頭上梳着也是典型的民國風少女小姐的髮髻,攢着白玉的簪子,清麗美麗,端莊而又賢淑。
聽到從門口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她站了起來,皓腕一垂,帝王綠的鐲子落下,越發顯得那手腕纖巧,皮膚白皙:“爹。”
“噯。”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皮膚麥色,精神頭十足,身上穿着鴨綠色的軍裝,腳下踩着黑色的軍靴,腰間別着一個槍套,裡面放着現今Z國最先進的手槍。帽子現在被他捏在手上,男人一看到紀容羽就露出了笑容,十分寵溺:“乖女兒!想爹沒?”
紀容羽熟稔地站起來挽住男人的手臂,搖了搖撒嬌一般道:“爹,女兒當然想你。今兒回來的挺早,女兒下廚,給爹做你最喜歡的醬排骨?”
有着委託人的記憶,紀容羽還是比較容易代入情感地對待這位爲委託人奉獻了一生的爹。她當然知道這一次爲什麼紀將軍這麼早回來,只是當做不知道罷了。
“知道我乖女兒有孝心,明兒吧,明兒爹早點回來,好好嚐嚐我乖女兒的手藝!”紀將軍大步走了進來,上了年紀,雖然這些年奔波,到底顯得有些疲態。因爲皇朝五年前徹底成了過去式,世道亂的不行,爲了保住家業也爲了保護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紀將軍硬是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地方割據的軍閥頭子。
因爲眼光毒,早先人脈好,更有錢有膽識先下手,在如今的Z國,紀將軍手中這支二十萬人的隊伍可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但跟多的是忌憚。爲了操練運轉這隻隊伍,紀將軍也是忙得跟什麼是的操碎了心。早先年還有些微胖,這幾年下來,身體倍兒棒的結實。
現在這兩年,沒幾個是傻子。軍閥割據的厲害,早講皇朝瓜分了個乾淨,皇帝早沒了,皇族名存實亡。但越是這樣,局勢也是越加的混亂,就算紀將軍手中這支隊伍鐵血,可是紀將軍還是有些擔心護不住犢子,準備出手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