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羽坐在院子的樹蔭下面,手中拿着一本書,心裡思量着如何讓溫柔體會更多的苦痛。紀容羽覺得有些麻煩,比如說如何將一個侯府的庶女變成一個能被人隨便做主買賣的下人。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讓臨秋他們有些茫然。
“主子,您再添點茶?”臨秋恭順地道,沒有多嘴問不該問的問題。
“臨秋。”紀容羽放下手中的書,看着自己肉色閃爍着自然光澤的圓潤的指甲,輕笑了兩聲:“是我魔障了,居然忘記,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設陷阱,還可以玩陰謀玩算計。”
臨秋低着頭沒有說話。
紀容羽滿意地點頭:“詹陽。”
“屬下在。”
“我隨你用什麼方法,晚上我要看到溫侯府嫡女溫柔出現在我面前。”
“是。”
“不要被人跟蹤了,也不要輕敵。”紀容羽漆黑的雙目看着詹陽,忽然讓詹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任務。
午夜時分,詹陽果然扛着溫侯府嫡女溫柔出現在了而所小宅子裡。但是顯然爲了這次的任務,詹陽白日裡就將自己的目標任務調查了個底朝天,顯然對這次帶過來的女子沒有好感甚至還有些嫌棄,就算扛着她,肩膀上還耷着一塊黑色的布,儘量減少自己和這個女人的身體接觸。
將溫柔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西廂房的地上,詹陽擡頭,變看到坐在一塊屏風後面被人看不清容貌的紀容羽,臨秋和穆褚隨侍她的身邊。詹陽此時還穿着夜行衣,只露出銳利的眼眸。將溫暖丟下之後,他便將自己隱藏在了黑暗中,手中一塊石子丟出,那被點昏的女子就悠悠轉醒。
在這間房屋中,溫柔的目光從驚恐,再到懷疑,到戒備,再到欣喜和歇斯底里,最後變成自信。
除了屋子中紀容羽主僕四人,除了溫柔,沒有人知道這間屋子有過怎麼樣的談話,可是這一夜之後,很多東西再次發生了變化。
“主子。”等到詹陽將溫柔再次送了回去,臨秋才跪在紀容羽的腳邊:“奴婢應該怎麼做?”
“臨秋,你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骯髒的事兒見了不少,這侯府後宅啊,也不是一快乾淨的地兒。”紀容羽笑了起來:“你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真的當成一個貼身丫頭,藉助溫柔這塊踏板,好好料理料理侯府的五小姐溫暖。本宮記得,你也會一些易容術,明兒換了臉,就進溫侯府吧,把信鴿也帶上,溫侯府的事兒和溫暖的事兒,每日都傳遞給本宮。”
作爲合格的下人,要做的是服從,而不是問‘爲什麼’。就算臨秋實在不能明白紀容羽要這麼做的原因,但是還是十分順從地應了。跟了紀容羽一陣子,她多少有些明白紀容羽的一些習性,比如從來不做多餘的事兒。那麼既然她安排了自己進入溫侯府,對付那位溫侯府小姐溫暖,那就意味着,這位溫小姐有不得不讓主子主動出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