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珍倒是沒有就兄妹兩個的關係想的太多,但是對於剛結婚的新郎沒有陪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陪着自己的妹妹,就算這個妹妹一直以來和他相依爲命感情不一般,但是作爲世家子,怎麼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打親家的臉面?
安寧珍對冷擎天的印象瞬間掉了好幾個檔次,倒不是爲紀容羽鳴不平覺得他冷落女人冷落了妻子,而是覺得一個家族的當家人這麼不把家族的事情當回事兒,不懂得維繫家族之間的關係,這種當家人能帶領一個家族走多遠?
“你陪了妹妹一夜?”安寧珍皺着眉看着兄妹兩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我,我……”冷夢純彷彿受驚的兔子,猛然鬆開了冷擎天的手,下意識看了站在安寧珍身邊的紀容羽一眼。但是隻見她臉上帶着淡淡的失落,卻沒有其他的情緒,身上乾乾淨淨同昨天彷彿沒有任何的變化,於是她心中的忐忑和愧疚變得開始複雜起來。
她,似乎沒事兒?
冷夢純咬了咬嘴脣,下意識信賴地看向了自己的哥哥愛人。
冷擎天也皺着眉,安寧珍前後兩句話,傳達出來的意思讓他有些不安,但是很多的是事情超出預計和掌控的不悅。他看了臉上帶着失望的紀容羽一眼,眯了眯眼,擋住了安寧珍看冷夢純的目光:“恩,小純有些不舒服,我先照顧她。”這是一個讓人挑不出問題可攻可守的回答。
紀容羽心中冷笑兩聲,看着冷夢純心虛遊離的眼睛,並沒有直接戳破,更沒有在這個時候揪着這件事情不放。她牽強地笑了笑對安寧珍道:“你不是還有事兒嗎?先走吧!昨天謝謝你給我當伴娘!要麼在給你補個大紅包?”
安寧珍這才又笑了起來:“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陪了你一夜。”
冷擎天聽到安寧珍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連她身邊的冷夢純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安寧珍陪了紀容羽一晚上,這代表什麼?代表他安排的牛郎沒有動手,代表着他沒辦法動手,還是被人抓住了?
冷擎天緊了緊拳頭,而冷夢純的身子都有些發抖。
亂|倫,其實世家中不是沒有。但是大家都藏着掖着,這是臉面。
可是現在的冷家在危險關鍵時刻,經不起這樣的流言。他從來不想委屈自己的妹妹愛人,他對她的保護是無微不至的,更要保證對她的身體純潔,就像她將自己最乾淨的身子交給自己一樣。他要擁有足夠的權利,錢財,要有足夠的手腕向全世界宣佈他們的愛情,讓她堂堂正正成爲他的妻子,所以不得不先委屈她。
然而,現在並不是那個成熟的時刻。
他和她都知道。
但這種猜想也就一瞬間,冷擎天看着紀容羽陪着安寧珍一起走出酒店的背影,緩緩鬆了鬆眉。
不,不應該出事或者被發現。
紀容羽是一個單純的人,她和安寧珍的表情表現,都在告訴他,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安撫性地拍了拍冷夢純的手,然後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追上了兩個女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