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陌生的居民樓,普通的幾乎沒人知道,裡面住着一個披着黑色風衣的無間道。
她的眼眸眯了眯,仔細地從地圖中尋找劉凌灝的位置,但是意外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毒娘子。
紀容羽勾起一抹冷笑,明明還是七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樓梯上,卻沒有任何聲響。她所經過的監控設備,也根本沒有記錄下她的任何影像。
站在劉凌灝房間的門口,強大的精神力彷彿一張大網鋪開,當‘看到’裡面的景象,紀容羽是沒有感覺,但是似乎還留存在身體裡的最後情感,還是狠狠一疼。
那是兩具赤裸裸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地上是熟悉的血紅色長裙,牀上還有她記憶中熟悉的古銅色完美的男性身體。
紀容羽心中多少是有些諷刺的,就算在無數人看來,男人爲了正義和事業奉獻很偉大,而且很風流,沒都少損失,可是這種感情上的欺騙對於女人來說,還是很不能容忍的虛假。
劉凌灝爲了任務,獻身給了毒娘子。
就像上一世,爲了任務,獻身給了委託人。
或者說,上一世他和委託人在一起翻滾的時候,也像她現在‘看到’的那樣,被對方看不到的方向,那張臉是毫無沉迷的冷酷和睿智?
這樣的男人,紀容羽居然連和他交集一點點,面對和碰觸都不願。
她也是做任務,可是,感情確是真!
嗤笑一聲,紀容羽瀟灑地轉身離去。而房間中正在衝刺的劉凌灝彷彿感覺到什麼猛然擡起了頭看着此時根本看不到的門口方向,有一瞬間,他彷彿感覺自己徹底同什麼失之交臂,而且,讓他的靈魂也有些顫抖。
紀容羽在黑夜中抵達福哥居住的地方的時候,夜色正濃。
福哥居住的地方,警戒可是非同一般。身處黑暗中的人,尤其對自己的安全十分重視。但這對於有着地圖導航和連續數個月的無數修行功底並且還有精神力輔助的紀容羽來說就不夠看了。
客廳中還有沒有散去的血腥味,隱秘的地方還有沒來得及完全處理的彈孔,這一切都告訴紀容羽,她來晚了點,錯過了一場好戲。
書房裡,福哥坐在巨大的紅木搖椅中,四十多歲近五十歲的男人,頭髮有些花白,一絲不苟地輸在腦後。下巴下一小撮山羊鬍,這是他在慶隆會獨一無二的標識。
手中拿着雪茄,青煙微微撩起,整個人隨着搖椅微微搖晃,福哥的小眼睛半眯着,有些昏黃,但是絕不昏庸老邁。
他穿着藍色的唐裝,尤其是放在搖椅扶手上的左手,袖子下面隱隱露出一點白色的紗布。書房裡還有沒有散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加上他臉上深思帶着猙獰和狠辣的表情,不難看出,之前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東南堂!這次居然把手伸到了我的身邊!陰溝翻船,我居然陰溝翻船!”
雪茄不知道什麼時候燒到了底,燙的福哥下意識將菸蒂丟在了地毯上,想起晚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終於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