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人並沒有懷着恨死去,卻懷着濃濃的愧疚。
對沒辦法報父母仇的愧疚,對那被自己牽連深愛自己不惜想要一起分享的雙胞胎的愛情的愧疚,更對看似強大實際弱爆了而且不聰明自己的厭惡。
故而,紀容羽出現在了這裡。
委託人的任務要求似乎也並不麻煩,一個,就是找出當年殺死自己父母的幕後黑手並且報仇;一個,就是救回雙胞胎,包容呵護他們的愛情。
紀容羽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那裡有一道普通人看不到的靈魂刻印,不過一公分長短很細的豎線,就在眉心之間,還是她在洗澡的時候看到了。
想起錦帛卷軸鋪開展現劇情時候眉心的一痛,又想起上個世界脫離的時候祝七郎的瘋狂,紀容羽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想起祝七郎,紀容羽不知道心情幾何。就在她糾結着慢慢睡着,清晨降臨之後雙胞胎終於有了反應。
“唔。”雙胞胎之一的木野摸着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頭,心中後悔和木淵一時得意忘形,喝多了,現在宿醉頭疼,真是自作自受:“木淵……”
木野醒來,木淵也醒來。和活躍陽光的兄弟比起來,他更加沉穩,甚至有些面癱。如果不是兩人順利結束了大學生活,他也不會允許兩個人肆意了一回。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就這一回肆意,成爲他兄弟二人一生的劫難。
“嗯。”木淵皺眉扶額,習慣性的想要支腿坐起來,可是卻彷彿被什麼壓着。他昏沉沉習慣性的張口:“木野,把你的狗腿拿開。”
木野還躺在牀上不耐煩地睜眼:“誰壓着你了!是你壓着我的腰好……”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他哆嗦着嘴脣,“木淵,她是誰?我們在哪?”說到後面,被面前的景象驚的聲音都顫了。
木淵掀開被子,瞳孔一陣收縮,只見清爽粉藍色的牀單上一片狼藉,白濁點點,混合着朵朵紅梅。而壓着自己腿的哪裡是自己兄弟,而是一條完美無暇白瓷一般女子的玉腿。再看,四周陌生,不是他們的家,木淵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迷迷糊糊的,依稀記得昨日喝了很多,但後面的卻不記得了。看着牀單上的紅色,他也不覺得自己和木野是碰到了狙擊女郎,尤其是目光停留在被木野拉開被子,露出一張不算絕美卻漂亮白淨的臉。
“木淵……”木野忽然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我們做了什麼?”
木淵臉色也很難看,他和木野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被子一拉,露出白皙卻佈滿了紫紅****痕跡的胴、體,只是那背後有一塊巴掌大小粉色的疤痕,很眼熟,讓他們惶恐,讓他們熱切。
“這是……”木淵眯起眼睛,目光看向同時驚愕擡頭的木野,兄弟兩人幾乎同時看向那還沉睡中女子的有手臂——那裡,有一個清晰的齒痕。
木野嘴脣都有點哆嗦,輕輕擡起她的胳膊對着自己的脣,露出自己白晃晃的牙齒,看着木淵一臉古怪地點了點頭,嗷的一聲捂住了臉:“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