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老祖得意的臉,她只覺得一濃濃的恨意無法發泄!可下意識的,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我,相信你。”師父這麼說着,但是眼中還有失望。就算他纔想到這各種有什麼緣故,但是那張陷入****中享受的臉,愉悅的呻|吟,卻讓他無法說服自己,她的徒弟有更多的苦衷。
在這位對獨孤絮傾注了不少的關注和關愛的師父的奮力作保和庇護下,獨孤絮反正是飛昇上來,才加入門派幾十年的新生弟子,也沒有被廢掉修爲和靈根,而是直接以‘勾結邪派背叛師門’的罪行給逐出了千葉派。獨孤絮陷入了空前的危機,無論是千葉派的老祖,天劍派的絕宸尊,亦或是爲了豐厚的獎勵而準備獵殺的散修,都讓獨孤絮十分艱難。
更讓她吐血的是,她和噬魂天那春風一度的留影水晶,此時更像是21世紀島國X片一樣,到了幾乎是**|絲單身男修人手一個,隨時觀摩的地步!尺度之大,畫質之清晰,讓她羞憤欲死,卻更捨不得。
對於這一點,紀容羽表示,非科學產品,質量也這麼好。
當袁俊脩手中也拿着幾塊中品靈石就能購買到的留影水晶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內心的煎熬和痛苦。曾經以爲的積極嚮往的淨土,原來也不過是自己心中的臆想,那種失落和打擊以至於他引發了心魔,險些隕落,可想而知!
絕寰尊拿到水晶的時候是真的樂呵了,因爲他還聽到了對方被逐出師門的消息。看着水晶上獨孤絮美麗又放|蕩享受的臉,他越發爲自己死去的徒弟不值得。
噬魂天作爲水晶上的男主人公,一開始對獨孤絮還有些因爲啓蒙和歡愉而滋生的朦朧的感情的話,那麼當自己的躶|體被這麼多人觀摩之後,他對獨孤絮最多的就是遷怒了。
趕狗入窮巷,這就是紀容羽無意中撞見獨孤絮‘被辱’事件的時候,想到的持續自己打算的計策。而獨孤絮還這麼配合,以至於這麼快達到了她所預期的結果,可謂之毫無容身之所,人人喊打。
遠遠地看着獨孤絮坐在密林中的小河旁,發泄般地轟掉了一塊地皮,紀容羽臉上帶着一種平靜,就彷彿那是一個和自己無關的陌生人,彷彿不是自己從頭到尾做的一系列事情,將這個女人趕到了如今的地步。
這裡是獨孤絮爲自己挑選的,荒無人煙暫時可以避過仇殺,臨時隱居的地方。而對於紀容羽來說,這是獨孤絮爲自己挑選的,結束這場漫長征途的,埋骨之所。
“好久不見。”她紫色的長裙拖出美麗的暗色光華,高貴美麗的女子從樹林中緩緩走出,美麗的水晶紫色的長髮,金色含笑的眼睛,彷彿十年前一樣,那麼清晰。
“是你?”獨孤絮站了起來,眼中是滿滿的戒備。可是感覺到紀容羽壓制的目前似乎和自己現在展現出來的差不多的實力,她的心思一動,有一個瘋狂的,破釜沉舟的念頭閃過,讓她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騰起來:“堂堂龍族,也是爲了那一點點的獎勵來殺我?!”
紀容羽忽然笑了:“怎麼會?那些東西,龍族多的是。”
“不可能!龍族最是喜歡好東西!你果然是在騙我!”獨孤絮故意一臉戒備地看着紀容羽:“除非你起誓,不會傷害我!”
“我爲什麼要起誓?卑微的你,給我做奴僕我看不上,爲了聲名狼藉的你,我還得起誓?”紀容羽面色平靜含笑着說話,語調也沒有什麼欺負,可是獨孤絮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排斥,厭惡,甚至惡意:“還是你真的認爲我這麼傻,不知道你語言中的陷阱?”
獨孤絮心裡‘咯噔’一聲。
龍族不是腦子最簡單的嗎?她也不是沒和龍族接觸過!
“我不能傷害你,然後你就能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了,是嗎?”紀容羽挑着自己的頭髮輕輕把玩,忽然彷彿一個俯視天地的王者,身上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的氣勢:“臣服,或者死亡?!”
臣服,或者死亡。
這是多麼熟悉的臺詞?可是當有些東西發生了轉換,當說話的變成聽話的,原來如此不同!
獨孤絮眯起了眼睛:“還以爲龍族是不同的,原來也不過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臣服?!哈哈,還沒有人能夠讓我獨孤絮臣服!”
獨孤絮不屈不撓的地抽出了自己的飛劍,她大無畏的表現頗有些烈士英勇的感覺,但是紀容羽是真的沒忍住,看着這喜感的一幕,笑出了聲:“我大發慈悲地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去浪費了我的好意。”紀容羽不懷好意地繼續道,“只是簽訂一個主僕契,相信我,會對你好的。”
獨孤絮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地侮辱:“想讓我給你做奴僕?你做夢!我可是修真者,我要問鼎天道,走自己的路!怎麼可能充當你們的打手和工具,成爲你走上頂端的踏腳石!”
“你不願意啊?”紀容羽邪惡地歪了歪腦袋,顯得有些單純可愛。
“寧死不屈!”獨孤絮那隱藏起來的等級和氣勢全部釋放出來,眼中是誓死一搏的果敢,還有一抹算計:“要打便打!”
“多麼熱血沸騰的話啊?”紀容羽依舊笑的惡劣,但是語調卻變得有些邪獰:“寧死不屈?那麼,本小姐就讓你,半死不活,上天無力,入地不能!”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氣勢也跟着暴漲起來,纖細美好的身體陡然化成原形,巨大的紫色雷龍在半空中盤旋。威武的龍頭,有力矯健的龍身,銳利充滿危險的龍爪,紫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完美漂亮就好像上天塑造的藝術品!
這個時候,獨孤絮才真正感覺到了危險,因爲這條龍根本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的等級,而是整整高出了自己整整兩個大階段!這不是她往常見過的頭腦簡單的龍,而是一頭狡猾的,或許一開始就是以自己爲目標而來的,刺殺者!
“是我小看了你。”獨孤絮這一次纔是真正的掉動了自己所有的戰鬥細胞,飛劍一揚,強大的水屬性法術就朝着紀容羽劈頭蓋臉地殺了過來:“漫天綿雨針!”
看起來美輪美奐的煙雨一般的水霧,可是每一滴的水都變成了尖銳的武器。帶着濃濃的仙靈力凝聚的殺氣,狠狠地朝着紀容羽刺了過來。
紀容羽冷哧一聲,巨大的龍頭扭了過來,龍鬚因爲她的氣息飛舞。她巨大的身子微微一扭,龍尾狠狠掃去,那一根根細小的雨針要麼叮叮噹噹敲在她的鱗片上,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要麼就被直接甩了回去,朝着獨孤絮扎去!
獨孤絮幾個翻轉,根本不會放手,迅速欺身而上,幾番攻擊,都被紀容羽輕鬆地化解。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獨孤絮恨恨地想!
她狼狽地半跪在地上,擡頭看着半空中飛舞的紫色長龍,眼中是深深的憤怒和不甘。
一個靠着家族和父輩庇廕,享受着仙界優渥的資源成長起來的傢伙,憑什麼在她的頭頂,俯視她!
“我再問最後一次。”紀容羽變成原形而顯得有些宏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顯得有些機械,讓獨孤絮也涌出怪怪的感覺:“臣服,或者死亡!”
“說什麼廢話!”獨孤絮咬牙站了起來,吞了一口丹藥,氣勢滿滿地看着半空中:“殺!”
紀容羽很想知道,獨孤絮不斷重複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沒有感悟,有沒有愧疚。但是,大抵上,應該是沒有的吧。
“你既然一心要求半生不死,我就成全你。”
頓了頓,紀容羽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此時的紀容羽再次恢復人形,紫色的長髮,金色的眼睛,但是令獨孤絮接受無能的是,她的手中居然拿着高階仙品雷屬性的法寶。不等她詫異獸族居然使用法寶,獸族比人類差太多的神識怎麼能使用高階法寶,紀容羽拋起來的一幅‘晴雨圖’雷屬性卷軸法寶就遮住了半面的天空,瞬間,電閃雷鳴,一道道雷電狠狠地朝着獨孤絮劈了下來!
獨孤絮被雷劈地一面躲避,一面想着如何用巧力破開這個法寶,而從來不坐以待斃看風景給敵人喘息時間的紀容羽已經欺身而上,手中雷屬性的飛劍毫不留情地朝着獨孤絮的丹田刺去!
“啊!”獨孤絮被雷逼着,而紀容羽也出了手,她不得不兩害相比取其輕,硬生生抗了一道白雷,避開了紀容羽毀滅性的一劍,瞬間後背焦了一片,苦不堪言!
對待敵人,紀容羽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君子’,更何況她從來都是小女子,最喜歡織網挖坑,所以在獨孤絮受傷的第一時間,她並沒有後退停手,而是一鼓作氣,手中的飛劍連着幾個雷屬性法術轟在了她的身上,最後擡起纖纖玉足,飽含雷屬性仙靈力十成十的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她的丹田上。
“啊!”
無論是獨孤絮本人,還是紀容羽,都聽到了那丹田處仙嬰的慘叫聲。獨孤絮仙嬰身上穿的一件仙品護甲,根本沒有擋住紀容羽全力一擊的雷屬性仙靈力,讓強大卻又脆弱的仙嬰重傷!
“被雷劈着,疼嗎?”紀容羽看着被轟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獨孤絮,強大的神識鎖定,讓獨孤絮根本沒辦法通過自己的獨立小空間逃跑。她緩緩地走上前,一腳踩在她的小腹上,再一用力,那正準備拋棄肉身,先逃遁的仙嬰頓時被一張雷電編織的電網給絞住,再次慘叫一聲,捏捏得粉碎。
“啊!”獨孤絮再次慘叫一聲,雙眼仇恨地看着紀容羽:“爲,爲什麼!”
捏碎仙嬰,一般都是爲了斷其魂魄。可是紀容羽捏碎了她的元嬰,卻並沒有扼其魂魄。只要她一死,魂魄還可以託生。萬一還殘有靈覺,那麼很大可能性還有着今生的記憶!所以,但凡修真者,沒人會幹這種會留後患的事情。
紀容羽看着仙嬰碎裂之後,修爲彷彿泡沫一般緩緩散去的獨孤絮,神情卻再次平靜下來:“獨孤絮,還記得修真界被你們百人圍攻,重傷不屈,險些被你強行契約,或者死後扒皮抽筋,最後不得不冒險化形,重傷引雷劫換生機的雷蛟嗎?”
獨孤絮終於瞪大了眼睛:“你?你!……”
“此仇此怨,沒齒不忘,不死不休!”紀容羽猛然伸出手,在獨孤絮瞪大的眼睛中,強大的神識鋪天蓋地地壓下,生生地從她的身體裡將魂魄給抽了出來,塞入一個畫好籇符的玉瓶之中。至於那經歷過飛昇雷劫也堪比仙器的肉身,紀容羽揮手間也接收了,將來去換張傀儡符,直接找人弄成服侍形人形傀儡,再將這魂魄練成器靈,任務就結束了。
將玉瓶塞好,打掃好戰場,紀容羽壓在心間多少年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輕鬆許多。
“報仇了?”彷彿幽靈般,帶着清風一樣味道的男生忽然在身後響起,紀容羽瞬間豎起了寒毛,彷彿回到了還是狐狸的時候那種炸毛的狀態:“看樣子,你玩的很高興。”
紀容羽回頭,這纔看到了來人。
那是熟悉的,白色的,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白色斗篷人。
紀容羽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眼地圖,那掛着問號的紫色標識就在自己旁邊閃啊閃,但紀容羽確定,就算是前0。0001秒,她的身後也絕對沒有這個神秘人!唯一的解釋,這個人有極其強大的隱秘功法,甚至,欺騙了自己幾乎萬能顯示的地圖!
時不待我!他強我弱!
這是紀容羽的第一反應!
她的眼睛轉了兩圈兒,腳微微扭了扭,這是準備換方向逃跑的前期準備。看那站在那裡的神秘人還沒有反應,她迅速地朝着一個方向飛奔,沒人知道她害怕這人是爲了拿回那方玉簡,或者換出來的那些靈藥纔出現的:“原來是你啊?啊,哈哈!再……”她飛速逃竄,後半句迴盪在風中,“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