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邊上樓邊看了一下週圍,這裡能遮風避雨,晚上應該也沒有人管,看來趙羣這段時間都是在這裡過夜的,他對這裡應該很熟悉,所以約到了這裡碰面。
趙羣一看到從樓梯口出來的瑾瑜就慌了,他拉着燦兒就要從另一邊的樓梯口下去。
燦兒看到瑾瑜就要朝她跑過來,從趙羣手中掙扎着。
眼看着瑾瑜和尤爲就要追過來,趙羣把燦兒抱起來就要跳塔。
“趙羣,你跑不了了,下面全是警察!”尤爲看勢不對,止住腳步大喊道。
趙羣停下來,瞄了一眼一層的幾個出口,已經守了了十來個警察。
他扭頭衝着瑾瑜大喊道,“溫瑾瑜,你又報警!”
“趙羣,你先坐下來,我們商量商量。”尤爲試着讓趙羣冷靜下來。
“商量什麼?警察都來了,你們是想讓我再進去。”趙羣情緒激動地說。
“我不會讓你再進去。”一直沒說話的瑾瑜很鎮靜地開口說道。
從進來二層,瑾瑜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燦兒,燦兒原本靜靜地坐在趙羣身邊,但看到瑾瑜,眼眶立馬紅了,但依舊憋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瑾瑜知道,一定是趙羣用她來騙他了,否則他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一臉猶豫的要跟趙羣走。
“我給你錢,你把燦兒給我。”瑾瑜給趙羣扔了一張銀行卡,“這裡有20萬。”
“你當我傻啊?下面都是警察,我怎麼走?”趙羣喊道。
“你是孩子的爸爸,燦兒是自願和你走的,警察沒有理由抓你。”尤爲說。
“念在昔日的情份上,你一個人拿着這錢走吧!”瑾瑜接着尤爲的話說。
“你們真的肯放過我?”趙羣懷疑地問。
“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尤爲說。
“我放你走,但是你今天如果傷害到燦兒,我一定會讓你再回到監獄,讓你的下半生,生不如死。”瑾瑜瞪着趙羣一字一句地說道。
趙羣被瑾瑜的眼神嚇到了,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他只能選擇相信他們。於是,他慢慢放開燦兒,燦兒掙脫束縛立馬跑到瑾瑜懷裡大哭起來。
瑾瑜抱着燦兒下樓,尤爲跟在身後保護着她們,到了門口,趙秘書上來詢問情況,瑾瑜衝着她搖搖頭。
趙秘書會意,過去和警察解釋誤會一場。
尤爲開車送瑾瑜和燦兒回家。
坐到車上,瑾瑜一句話也不說,懷裡雖緊緊抱着燦兒,但嘴上也不詢問他受沒受傷,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
而燦兒,也不敢看瑾瑜,只是淚眼汪汪的從後視鏡中看着尤爲,一臉真誠的請求幫助。
尤爲對燦兒的求救信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尤爲也看出瑾瑜在生氣,而且很生燦兒的氣,他知道瑾瑜會教育燦兒,所以一路上也一句話沒說。
進了瑾瑜家的別墅大門,尤爲把車停到樓下。
溫雪早就等在門口,看到他們來了,急急的跑到車跟前來,開了車門,從瑾瑜手中接過燦兒。
“我的心肝兒啊。”溫雪親了一口燦兒的頭,“沒受傷吧?”然後把他放到地上,轉着燦兒的身子檢查着。
“姥姥,我沒事。”燦兒不好意思的抱着溫雪說,然後偷偷看了一眼瑾瑜。
瑾瑜瞅了他們祖孫一眼,轉過頭對尤爲說,“進家裡喝口茶,歇歇吧。”
“不了,一會兒我還有點兒事。”尤爲說,他知道,瑾瑜已經忍不住馬上要對那祖孫倆發火了,他一個外人在不好。
“那你忙完,晚上來家裡吃飯。”瑾瑜覺得很麻煩尤爲,邀請他到家裡吃晚飯,讓原主母親和燦兒也向他表達表達謝意。
“好!”尤爲點頭道,“那我先走了。”
“你車是不是在公園呢?”瑾瑜問他,見尤爲“嗯”了一聲,她轉頭喊了司機小李,“小李,開我車送尤先生到白塔公園。”
送尤爲走後,瑾瑜也沒管溫雪和燦兒,自顧自的走進家門。
溫雪和燦兒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乖乖跟着進去了。
瑾瑜徑直走到飯桌上坐下,奔波了一上午,她也餓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放到嘴裡,向着廚房喊道,“劉媽!給我盛碗米飯。”
劉媽端着兩碗米飯,一碗放到了瑾瑜面前,一碗放到溫雪常坐的主席位前的桌面上。她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祖孫兩,又看了一眼瑾瑜,欲言又止。
“你們倆不吃飯啊?”瑾瑜瞟了眼沙發上故意表現得畏畏縮縮的祖孫倆說。
倆人聽到這話,欣喜的對視一眼,又馬上恢復了原樣,扭扭捏捏的走過飯桌邊坐下。
兩人看着滿桌子的菜也不敢動筷子,不停地偷偷看瑾瑜。
瑾瑜最受不了他們倆這樣,衝着廚房又喊道,“劉媽,用燦兒的碗給他盛碗飯。”
“媽媽”燦兒叫着瑾瑜,嘴巴張得老大作勢要哭。
“停,先吃飯。”瑾瑜不客氣的打斷,又是這一招,接下來該是原主母親了。
果然,溫雪開始抽噎了。
“媽”瑾瑜皺着眉頭向溫雪看過去。
倆人立馬都住了嘴。
“先吃飯吧,我不生氣了。”瑾瑜無奈地說。
祖孫倆鬆了一口氣,乖乖拿起筷子吃飯。
瑾瑜先吃完飯,她坐到沙發上,等着那祖孫倆吃完飯訓話。
看着瑾瑜放下筷子,祖孫倆哪還敢接着吃,也默默跟着瑾瑜在沙發上坐下。
讓瑾瑜意外的是,沒等她說話,燦兒先開了口。
“媽媽,我錯了。”燦兒說完看了眼瑾瑜,接着說,“今天課間操時間那人來找我,拿着一份親子鑑定說,他是我爸爸,還拿出一張病危通知說他爸爸不行了,求我去醫院見見他。”
“然後你就聽信他的話去了。”瑾瑜一臉嚴肅地問他。
“沒有,他還說,媽媽是因爲我纔不結婚的,而且他是我爸爸的身份是改變不了的,只要有我在,他就會一直糾纏媽媽。我想着和他走,離開這裡,他就再也不會拿我威脅你了”燦兒說着說着就哭了。
瑾瑜被他的小孩邏輯感動了,她把燦兒拉到懷裡,擦了他的眼淚,說,“以後,不能聽信壞人的話,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離開了,媽媽會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嗯嗯”燦兒哭着點頭。
“永遠都不能再有離開媽媽的想法。”瑾瑜抱緊燦兒在他耳邊說。
“嗯。”燦兒鼻涕眼淚糊了瑾瑜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