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時躺在牀上,簡瑾瑜心想原來是個夢,但忽然意識到脖子上護身符確實不在了,臉色又頓時凝重起來。
但因爲還要去上班,簡瑾瑜來不及想那麼多,拎上包就衝出了家門,這天工作量很大,她加班到很晚,深夜回來之後倒頭就睡,結果做了個奇怪的夢。
簡瑾瑜夢到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甜蜜的同居生活,女人喚男人彬,而男人喚女人靜,房間佈置和自己住的有點像,而且連續幾晚都是這樣,不過夢的內容都不一樣,就像是紀錄片,順時針的播放着,但她始終看不清兩人的長相。
直到最後一晚,夢裡男人因爲懷疑女人和其他男人曖昧不清殺了女人,女人被掐死的畫面猛然放大,不成想那張臉正是自己那天看到的可怖鬼臉。
簡瑾瑜嚇得半死,護身符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估計是那天和同事玩的時候丟了,於是只能趕忙打了通電話回老家,請教當初給自己護身符的大師該如何化解這次的危機。
大師告訴簡瑾瑜這女鬼應該是向她求助,她並不想傷害簡瑾瑜,而是試圖將自己的記憶共享給簡瑾瑜,希望簡瑾瑜能夠幫助她查出真兇,讓那個人繩之以法。
要想化解,只有幫助女鬼。
可是簡瑾瑜唯一知道的事只是那個女鬼的被一個叫彬的男人殺害,其他她則一概不知。
簡瑾瑜正感到一頭霧水之際,何蘇白突然來敲門,給她送了些讀者送來的慰問品,簡瑾瑜忽然想到何蘇白是這屋子的主人,或許會知道些什麼,就把何蘇白請進屋,問他認不認識彬和靜,還一五一十的向他說了夢裡的怪事。
其實這個何蘇白就是彬,彬是他的小名,後來他才改名爲何蘇白,他更是殺死靜的真兇,靜的全名叫作夏靜,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何蘇白在殺死她後毀了她的容貌,然後用某種特殊的材料砌進這堵牆裡,表面上是隔開了兩個房間,實則困住了夏靜的靈魂,讓她永世陪着自己。
簡瑾瑜自然不知道這些,更沒在意何蘇白聽她說了這些事後,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表面上何蘇白溫柔的安慰了簡瑾瑜,但他心裡正想着邪惡的壞主意。
何蘇白謊稱自己並不是這屋子真正的主人,他會去聯繫前屋主,讓他今晚就趕過來,和簡瑾瑜見面詳談。
可等到簡瑾瑜在約定的地點去了何蘇白的房間時,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麼前屋主,門大開着,何蘇白卻好像並不在家。
簡瑾瑜聽到臥室有動靜,輕手輕腳走了過去,隨後聞到一陣刺鼻的氣味,她忽然就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她全身**被繩子綁在牀上,何蘇白站在一旁俯視着她,神色詭異。
簡瑾瑜躺的地方是何蘇白的臥室,她一擡眼就瞄到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何蘇白和一個女人的合影,那女人和自己竟長得七八成像!而照片上寫了兩個人的名字,何彬,夏靜。
簡瑾瑜恍然大悟,原來何蘇白就是何彬,而自己竟然傻到向真兇求助!
何蘇白順着簡瑾瑜的目光望過去,咧開脣,說你不是要找兇手的嗎?我就是,可你如今又能怎樣?
他說完便爬上牀,解開皮帶的同時,掐住簡瑾瑜的脖子,然後侵犯了她。
他一臉自豪陶醉的說出了自己對夏靜的所作所爲,說他在看到簡瑾瑜的第一眼就被驚呆了,因爲她們長的實在是太像了。
本來自己是想留着簡瑾瑜好將她當作夏靜的替代品,可誰讓她非去調查什麼真相,這一切都是簡瑾瑜逼自己的。
何蘇白越說表情越是猙獰和瘋狂,在自己的**得到滿足後,最後一把掐死了簡瑾瑜。
不過這次他沒有功夫再砌牆,而是把簡瑾瑜分屍後拿絞肉機絞成肉渣,連同內臟一起放到冰箱裡去了。
簡瑾瑜很是懊悔,她恨自己竟然誤信了這種禽獸,搭上了一條小命,怨恨不已,所以死後並不願意去投胎做人,而是等來了瑾瑜。
簡瑾瑜要讓何蘇白的真面目曝光於世,還夏靜以及自己一個公道。
當最後一幀畫面在眼前消失,瑾瑜慢慢吐出一口濁氣,而後緩緩睜開眼,彼時已是早上八點,眼見快到了上班時間,她不敢再做耽擱,迅速下牀草草收拾好自己後,拎上包便狂奔出門。
輕盈的身子斜倚在地鐵車廂內的柱子上,腦中卻是混沌一片,原主之所以能遇見夏靜的鬼魂,與她昨晚遺失的護身符應當大有聯繫。
但見鬼對自己而言並不可怕,世上自有比鬼魂更可怕的東西,更何況,何蘇白會殺死原主,自然也是因爲她“看見”了夏靜,如此,她倒是真想會會這個夏靜了。
打定主意後,她暗暗凜凜神,等地鐵到站之後走下去,趕在卡點之前順利到達公司。
原主只是一個普通的都市小白領,沒什麼一技之長,不過好在足夠勤勞努力,與同事的關係處理的也算不錯,在公司倒也沒受過欺負,其中有一個本市小姑娘,是跟她同期進的公司,性格單純大方,與原主算是最親近的,名字叫沈梅。
瑾瑜坐到位置上時,沈梅正巧端着兩杯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我剛衝好你就到了。”
沈梅笑着打趣一聲,順手遞給她一杯,而後慢慢跺着步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瑾瑜莞爾道了聲謝,打開文件夾準備繼續昨天的工作,扭頭卻瞧見沈梅正趴在電腦前饒有興致的看着什麼,眉心一擰,不由探過身瞧了一眼。
“這是什麼?”
“絡啊,”沈梅直勾勾的盯着電腦屏幕懶得看她,抿脣笑道,“我跟你說,這個十載奈何是我最喜歡的絡作家,他最擅長寫的就是靈異,先前出版的那些我都買了典藏版,現在看的這部是他的新文。”
“你都不知道,之前我們好多粉絲一直在羣裡討論,一致認爲盜鬼已經是他的巔峰之作,沒想到這部牆內有眼發出來之後,簡直更讓人看得心潮澎湃,每一個情節還有每一場畫面,就好像他親身經歷過一樣,細節處更是點睛之筆。”
“真有那麼厲害?”瑾瑜勾脣,笑得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