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敏看來,只有像步向坤那樣高大勇猛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像步向善那樣比女人還美的男人,看久了她都會對自己產生厭棄。
這也是她討厭步向善的原因之一,不僅是因爲他是病秧子,也是因爲他的臉讓身爲女人的她都爲之嫉妒。
雖然討厭他,但是也不能否認他是她的丈夫,所以她的佔有慾無法原諒他冷落自己對別的女人好,這使她備受矛盾心理的折磨。
可是現在不會了,因爲她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真愛!
瑾瑜就如垂釣者一般,待在屋子裡靜靜地等待着,她要等到時機成熟以後,然後戳破二人的姦情,而現在,還太早。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天後,那急色的步向坤果真忍不住了,寫了一封情書讓人傳給吳敏,而早讓人暗中監視步向坤跟吳敏二人的瑾瑜自然是讓人截下了這封情書。
看着手中封好的信封,瑾瑜笑的有些玩味兒,她打開抽出裡面的白紙,上面赫然寫着幾句詩: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嗎?瑾瑜咬着這八個字,輕笑一聲,走到書桌前,提筆在一張新的信紙上將步向坤讓人送來的的信紙上的字臨摹下來,然後裝進一個新的信封中,讓人原封不動的送到吳敏手中。
她真是越來越期待,當事情敗露以後會發生什麼了呢?
當吳敏收到下人送去的信並知道是步向坤所送時,神色一喜,打開看到信的內容更是臉泛潮紅,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兒樣。
她偷偷將信藏在了首飾盒的夾層中,然後走到書桌前,提筆開始回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日日思君不見君,但願君心似我心。”
寫完這兩句話,吳敏臉色紅的幾乎像要沁出血來一般。
吳敏派人將信送給步向坤,同樣的,在信還未送出步府就被瑾瑜給劫了下來。
打開一看,果真是以信傳情。瑾瑜再次將吳敏的信抄在一張新的信紙上,將吳敏寫的那封信藏好,讓人把她複製下來的這封信送到步向坤手上。
步向坤收到瑾瑜複製吳敏的信後高興壞了,興奮的來回踱步,又是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日,瑾瑜又接到了步向坤傳給吳敏的情書,上面寫的只有一句話:“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爲卿茶飯不思,只願與卿一聚,今夜丑時,涼亭池畔,不見不散。”
再次收到步向坤情書的吳敏開始心猿意馬,回了一封信,信上寫,“與君相約,不見不散。”同時將自己的貼身香囊送出。
瑾瑜冷笑,將照抄下來的信讓人送去給步向坤。她早就知道這二人一定會勾搭到一起去,卻不想這麼快就勾搭到了一起。
今日丑時,她決定去看一場好戲。
想着時間還早,瑾瑜又去了廚房,決定給步家二老做些養生羹。
端着做好的兩盅養生羹來到二老院子裡,碰巧二人都在。
“乾爹、乾孃,我做了一些養生羹,你們來嚐嚐。”
“哈哈,快來給乾爹嚐嚐這次又是什麼味道的。”
“瑾兒就是手巧啊,做的食物都那麼美味。”
瑾瑜聽到二老的話笑了笑,不似平時那樣如同面具掛在臉上的笑,這是一種由心而散發出來的笑容,很是溫暖。
長時間的磨合,讓二老對她很是喜歡,而且她幾乎每日都親自做各種補品給二老吃,倒也是哄的二老格外開心。
畢竟他們只有一個兒子,十五歲以後,兒子不僅病弱,還性子冷淡,所以這就導致了二老很少能體會到子女的溫暖。
現在瑾瑜正好彌補了二老的遺憾,如何讓他們對她不好?
“怎麼樣?”瑾瑜期待的看着二老,只見他們連忙點頭。
“乾爹乾孃先慢慢吃,我去給大哥送些去。”瑾瑜站起身對着二老笑道,見二老點頭後,她才離開屋子。
端着一盅蓮子羹走到步向善的書房前,敲了幾下,聽到從裡面傳來的“進來”聲後,她才推門進去。
“瑾瑜。”
“步大哥。”
瑾瑜對正在練字的步向善點頭微笑,將手中的蓮子羹送上去給步向善吃。
“步大哥,最近身體如何了?”
“好多了。”
看着步向善臉上溫柔中夾雜着疏離的微笑,瑾瑜裝作沒看見那抹疏離一樣兀自道:“能否讓瑾瑜替步大哥把下脈?”
步向善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瑾瑜按着步向善跳動逐漸有力的脈搏,本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她收回手笑着對他說:“已無大礙,只是請步大哥在飲食方面切記小心纔是。”
這邊溫情脈脈,另一邊卻仿若烏雲壓頂一般壓抑。
步向坤看着面前一老一少兩個狼狽的女子,本英俊的臉透出一股猙獰。
“這點小事兒都辦不成,你們還有臉回來找我?”
年紀輕一點的女子擡頭冷笑道:“步少爺,你曾答應過我,無論事情成與敗,你都會將我爹的靈位還與我。”
那模樣,赫然就是白雅。
“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以爲你面前站着的是誰?步向善嗎?”步向坤錶情猙獰的看着白雅冷聲道。
“呵,你想多了,你根本不配與不大少爺比,你連他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難怪只能居於這偏府。”
步向坤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然後他冷笑道:“那又如何?儘管我比不上他,但是以我的能力,解決你們還是綽綽有餘吧?”
白雅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皺了皺眉道:“我只想拿回我爹的靈位而已,你答應過我的。”
“現在來說軟話?晚了,你就下去見你那死爹吧。”步向坤獰笑着一揮手,立馬就有人上來抓住白雅兩人。
“你想幹嘛?”
“不是說了嗎,讓你去見你那死鬼老爹,帶下去。”
“是。”
白雅依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半個多月以前,她和青婆被步老夫人趕出了步府,再被賣走之後,他們又逃出了主人家。想着找步向坤要回自己爹的靈位後,就躲到鄉下去,過着粗茶淡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