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蘇慕白對楚淮而言，並不是個“人”，而是一臺由無數精密數據組成的“人造人”，是他手中誕生的作品。他現在正在進行完善，好讓她更好的爲己所用。
蘇慕白翹起嘴角，明知道楚淮看不到，還是對着他笑了。
認識到這一點，她並沒有任何不快。也許，人造人本就缺少人類複雜細膩的情感。
楚淮記錄結束之後，深深吸了口氣，彷彿十分苦惱。
他站在屏幕面前好一會，才重又走向了慕白，爲她將那些繁冗的儀器取掉。
“情況不好。”
楚淮的聲音低沉，帶着些許沉重。
“有多不好？”
慕白的聲音很輕快，彷彿玩笑一般地問道。她與他不同，楚淮對她身體屬性的追求讓她好奇，她只想知道這個人爲了嚴格把控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格鬥技能失衡了，無法通過硬性調整，只能格式化之後刪除重寫。”
楚淮沉吟良久道，“這就意味着——你要重新通過格鬥訓練。”
“？？？”
看到蘇慕白一臉黑人問號臉的表情，楚淮進一步解釋道，“你的格鬥技能數據有了bug，也許是上一次測試時引起的波動，而我無法直接修改它，只能靠你自己爲自己刷數據了。也就是說，你要是能刷到逆天的數據，也可以。”
“逆天又怎麼樣。”
蘇慕白卻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這個什麼格鬥技能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它能讓你在危機的時候得以自保，和你的應變能力和敏捷程度息息相關。依靠它，你能戰勝強於你數倍的強敵，更能事半功倍。”
楚淮的眸中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光芒，但轉瞬即逝，陰雲籠罩，“機會只有一次，同樣的，你若是無法刷到好的數據，那就意味着永遠都無法擁有優良的格鬥屬性。”
“沒有就沒有唄！”
誰知道慕白還是不買賬，她悠閒地翹起二郎腿，無所謂道，“爲什麼非要做一個完美的人不可呢？我就不能活成自己的樣子嗎？”
“不能。因爲，如果你不是最完美的，我就會殺了你。”
楚淮低低的聲音讓慕白猛地一怔，她轉頭看向他，銳利如鷹的眸子仔細掃過她堪稱完美的臉。他的目光冷冽，帶着寒意，讓她心頭髮怵。
……她怎麼會忘了，這個男人冷心冷情，根本沒將她當普通人看。他要的，是能爲他所用的利器，若是達不到他的期望，她自然就是被毀滅的下場！
蘇慕白眸子一凜，“好，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爲了活下去。
楚淮這才微微放鬆了神情，揚起薄脣，他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那即刻開始訓練吧。”
“我該怎麼訓練。”
蘇慕白環顧四周，她所在的實驗室雖然很大，可卻空空蕩蕩，除了她和楚淮，還有一大堆實驗器材之外，還剩下很多空餘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地方要進行什麼體格訓練，似乎不太現實。
她歪了歪腦袋，玩味地看向楚淮，“別跟我說，就在這兒和你搏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