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前塵鏡的鏡面再次閃過一道道漣漪，鏡中的圖像盡數消失，慕白和楚淮這纔回過神來。
“……”
“……”
兩人面面相覷，良久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最終還是慕白打破了沉默，“楚淮，你說唐容錚心裡真正喜歡的到底是貝奈兒還是小白？”
“……兩人他都很在乎，也曾對貝奈兒心動過，可是最愛的還是小白。”
楚淮沉吟了一會，緩緩道。
“這兩人，都是在他心底深處的人，也都是他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很難分出誰更重要。這就是他一直搖擺不定的原因。”
慕白點點頭，轉而又疑惑道，“一個人的心中可以同時裝下兩個人麼？”
“……有些人是可以的。畢竟心動沒有先來後到，人和人之間的羈絆，很多時候是早已註定好了的。若是曾經刻骨銘心，不管過去多久，心裡始終都無法忘記那個人的痕跡。”
楚淮的聲音有些異樣，似乎想起了什麼。而慕白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
她危險地眯起眸子，挑眉道，“哦？看來你對這個問題很有感觸啊，說出你的故事。”
“啊？誒，我哪有什麼故事……”
楚淮眼神有些躲閃，訕笑道，“我單調得很，從來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不相信，你還是坦白從寬吧，要是到時候讓我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哦……”
慕白冷冷地笑了幾聲，笑得楚淮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看到被傑瑞抱在懷中的寶寶，連忙道，“慕白，你不是還要去靈魂力試煉嗎？那個，你先去，我去照顧小夜。”
“你回來！”
慕白大眼一瞪，正準備抓住他，卻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扇閃着光的門。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要她去靈魂力試煉啊！要不是她知道這個大門開啓是有時間限制的，她非得將楚淮抓住問個清楚！在她不在的時候，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小妖精來招惹了他！
“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蘇慕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楚淮吐了吐舌頭，“你安心去吧，這兒有我呢！”
“哼！”
慕白一聲冷哼，甩甩頭，大踏步走向那扇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它。
和之前一樣，在她進入之後，大門一下就消失了，而她的雙腳落在了虛空中，漫天星辰繞着她旋轉不停，她的眼前，彷彿承載了整個浩瀚星空，既瑰麗非常，又廣袤無垠。
“你來了。”
和之前一樣的蒼老聲音在呼喚着她，“小丫頭，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來了。”
慕白平復了一下情緒，回答道。
“呵，老朽活了這麼多年了，能那麼快進行第二次試煉的，還真沒幾個。小丫頭，這次試煉的難度可不小，你可要小心應對。”
“當然，我既然有本事拿到試煉鑰匙，就有本事通過試煉。”
蘇慕白微微眯了眸子，回答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提升靈魂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