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的師父難道沒有教你,指證別人的時候,需要拿出證據來麼?”
慕白狹長的眼角含着戲謔的笑意,聲音慵懶中帶着調侃,顯然沒將封潯放在眼中。
封潯漲紅了臉。
“妖女,魔頭,你們魔族狡詐非常,又怎麼會輕易讓人拿到把柄?定是用了些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
封潯說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慕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紅袍翻飛,從石椅上走下,白皙的長腿在紅裙下若隱若現,分外誘人,玲瓏有致的身段也包裹在那紅紗之中。
封潯只覺面上一陣幽香拂過,慕白冷然的臉龐已出現在他眼前。
“小道士,在你心中本座既然已如此不堪,不如,就將壞人做到底如何?”
慕白調笑着,佯作去扯他胸口的衣衫,封潯驀地怪叫一聲,一下子滑倒在地,如一個被侵犯的小姑娘一樣,漲紅了臉不知所措起來。
“你你你……你是女子,怎麼能如此輕佻!”
“哼,我們魔族可都是如此。”
慕白蹲下身,那冷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封潯轉過頭去閉上眼睛,不想被她迷惑。
和柳之湄不同,這個女子……誘惑又危險,彷彿只要嘗一點,就會心甘情願地沉淪。
封潯按捺住跳動的心,佯作平靜,默唸起師父教的清心咒來。
“你不會在念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類的誑語吧?”
慕白勾脣一笑,索性托腮盯着他瞧。
“你怎麼知道?!”
封潯心中所想被戳中,驚詫之餘一擡頭,恰好對上慕白眼波流轉,面若含春地看着他,忍不住退開了身子,“我我我,我改日再來收服你!”
話音未落,就想落荒而逃。
“慢着!”
慕白神色一沉,一伸手,猩紅的衣袖瞬間甩了出去,恰好捲住封潯的身體,她一用力,他便滾了回來。
不甘地喘着粗氣,封潯咬牙切齒。
“若是這魔界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作爲魔尊,豈不是很沒面子?”
慕白眸中凝着寒冰,手中瞬間凝出一把寒冰刺,直直放入他後頸,封潯被她的力量制住,無法動彈,冰冷刺骨的冰錐在他後頸扎心的疼,他白了臉,咬脣不露出一絲呻吟。
“哼,骨頭還挺硬的。”
慕白笑得妖嬈,掌心瞬間又幻化出一把火,將烈焰放入封潯胸前,淡淡道,“告訴本座,妖獸此刻在哪。否則一半冰山一半火海,夠你受的。”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封潯憤怒地不想理她,可又實在疼得不行,便說道,“我們接到消息,幾日前,在楓丹發現了‘貪’之妖獸,我們趕到的時候,幾名兒童已經失蹤了。妖獸留下的痕跡中有魔氣。”
“所以你便斷定是我魔族所爲?”
慕白眸子冷了下來,“本座以魔族的榮耀起誓,此時絕非本座之意。”
“哼,魔族奸詐非常,我纔不會相信你!”
封潯咳嗽了幾聲,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可把慕白氣得不行。
這男主腦袋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難怪這麼多年都成不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