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看着畫風突變的曜,笑道,“閻月,你還是考慮考慮他的話吧,如果不想自己處心積慮得來的東西毀於一旦的話。”
“你閉嘴!”
閻月急了,也不顧及她那些寶貝瓶瓶罐罐了,反正都被慕白摔碎了。她因受傷漸漸慢下來的速度很妨礙她躲避慕白的襲擊,索性將曜的繩子解了,將他擋在身前做肉盾,以爲自己贏得喘息的機會。
“喲,拿自己的情郎做擋箭牌,不愧是金牌特工,當真心狠手辣。”
慕白說着,動作卻毫不遲疑,狠狠踹在曜胸口的傷口上,曜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可是卻沒有閃開的意思,而是拼命護着閻月,冷然道,“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傷害她……”
“哼,廢物,你閉嘴。”
閻月眉頭一皺,根本不領情,見到慕白的拳頭,下意識地將曜扯到身前一檔,曜趔趄了幾步,又中了一擊。
這一來一往之間,曜沒過多久,終於支撐不住地單膝跪在了地上,忍不住嘔出一大攤血來。
“小白,你真的下這麼狠的手……我們可是曾指腹爲婚啊!”
曜咬牙,看向慕白的眸中藏着絲絲恨意。
“你別亂說話詆譭我名聲我告訴你啊!我早就不記得你的臉了,再說了,我過去病得厲害的那些年,你在哪,你家在哪?可曾盡過半分未婚夫的責任?既然退婚,你我之間再無關係。”
慕白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那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村的,我從不知道,你出手竟然這麼狠……”
“狠?那也比不上這個女人心狠。”
慕白嘲諷地勾起脣角,對閻月挑釁地勾了勾指頭道,“來啊,我倒要看看,若是我下了殺手,你當真會讓他死麼。”
“哼,他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他的生死於我,有何牽扯?”
閻月冷清地說完,一把抓起因她的話而愣住的曜,扔在慕白麪前,抱胸道,“我要做我的大事,這獸人你有興趣,就自己解決了吧!我要提醒你的是,楚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覬覦的就是我要做的東西,一直以來,他都在等待這個機會。他會跟你在一起,多半也是虛與委蛇。”
“你做的什麼大事,不過是以改造爲名,違揹人倫、喪心病狂的屠殺而已!”
慕白咬牙,“跟你這樣的變態說不清楚,總之今天絕不會放過你!”
閻月正要回答,只見曜卻似突然醒悟了一般,死死地抱住她的腰,發瘋似的追問道,“小月,你回答我,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閻月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只是很不耐煩地一掌掀翻了他。
曜就如一塊破爛的抹布一般撞倒在石室一角,塵埃四起,比他外表更狼狽的,是他的心。
“原來我對你來說,只是一枚棋子……”
他喃喃着,明亮的眸子變得灰敗無光。
“可是我爲了你,和親友反目,冒天下之大不韙。即使落到如今的下場,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曜看了一眼被慕白打碎的瓶瓶罐罐,咬牙對閻月道,“小月,你的過去我不知道,也不想追究;可是如今我只要你一句話,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執拗,一向冷情的閻月竟感覺到了一絲壓迫。
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很不好。
她只和他對視了一瞬,便冷冷地笑了,“如你這樣愚蠢癡傻的半人,怎麼配得到我?你做的所有,都是你自願的,我從未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