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將我的所有都給你,包括我的生命。”
曜看着她的側顏,癡癡地回道。
他本就是單純的獸人,被高貴冷豔的她所吸引,早已沉淪到無法自拔。
偏偏她對他若即若離,只要能得到她多看一眼,他就願意赴湯蹈火。
此時有這麼一個表明心意的機會,曜自然是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
可閻月卻不屑地嗤笑,“誰稀罕你的命!一個連活着都無法護我周全的男人,我要來作甚?”
“……即使我不是最強的,可是我願意傾其所有的保護你。”
曜努力挺直了胸膛,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閻月脣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詭異,“那麼,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誰?”
“一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男人。他不是獸人,你一眼就能認出來。”
閻月轉過頭去,說這些話時,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男人……?”
曜眸子裡閃過一絲晦澀,但終究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爲他知道,閻月不想說的事,誰問都沒用。
“怎樣都好,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處理傷口吧!那男人傷了你,一定跑遠了,我們也別待在這兒了。”
曜轉了個話題,開始攛掇閻月離開。
“你看,這屍體被埋了,作爲實驗品已經不純粹了,再去抓就是了。”
閻月哼了一聲,收了匕首,最後回身望了望,才離開。
那一眼,冷颼颼的,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也不知道是看慕白的方向,還是看埋在地下的,戎的屍體。
確認兩人走遠後,慕白一下扒開了楚淮的手,“憋死我了!你就不能捂得輕點兒!”
楚淮面帶薄怒地瞪了她一眼,“你還說!要是我晚回來一步,你是不是要和他們打起來?剛纔那麼危險,你居然會出手!”
“我氣不過,那個閻月太囂張了!而且你是沒看到,那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啊!她的背整個暴露在我面前,要是我視而不見,是不是太沒種了?!”
慕白有模有樣地揮舞着手中的長劍,“而且吃了藥,這會我覺得身體輕盈多了,就算真的和她打一架,也不一定會輸呵。”
“別逞強,趕緊把這些草帶着。”
楚淮沒好氣地扯過她的手,塞了一把草藥在她掌心。
“又是這種臭臭的草藥,有什麼作用嗎?”
剛纔楚淮就是在千鈞一髮之際用這草藥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差點兒沒把她憋死!
當然了,也免於被閻月他們發現。
“這草藥能去味,帶着它,不容易被發現。”
楚淮將一部分草藥自己收着,又盯着慕白將草藥放入懷中,這才緩和了神情,“以後不要魯莽行事,明白嗎?”
“……知道了。”
慕白做了個鬼臉。
“不過,她受了傷,一時半會倒也沒那麼危險了。我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應該可以一戰。”
楚淮沉吟道,“爲了避免她傷及更多的村民,我們趕緊行動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待會我再熬一次藥,明天養好了精神就去踹了他們的老巢!”
慕白摩拳擦掌,對着閻月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
楚淮斂了眸子,“我知你是不死之身了,我要你小心的,除了閻月,還有主神。他也許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色上,一直潛伏着操縱這一切。”
聽到主神的名字,慕白頓時心頭一跳,一種不可抑制的厭惡涌了上來。
……這個陰魂不散的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