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就是個強者爲王的世界,你不會不懂吧?”
即使獸人面上的神情悽婉可憐,閻月卻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用沾滿了鮮血的指尖戳了戳那撲通撲通跳着的心臟,冷冷地說道。
“我的……阿爹……也是你……吧!”
獸人還是個少年,他倔強地抿緊脣瓣,畏懼又不甘地看着閻月,眼中時滔天的怒火,以及無助的絕望。
“哼,死在我手上的獸人有那麼多,我怎麼會記得。”
閻月眼皮都沒擡一下,轉而喃喃道,“不過,今天竟然讓那個病秧子慕白逃走了,還真是意外,哼。本來她會是我的第一個實驗品……”
“別想……動她!”
獸人少年在聽到慕白的名字之後,奇蹟般地立直了身子,絕望的眸中又迸發出熱烈的光芒,“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獸人的身子晃了晃,藉着躍動的火光,慕白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龐,竟然是戎!
慕白的瞳孔倏地放大,驚駭和恐懼一瞬間卷席了她的心臟。怎麼會,那個高大威武卻又膽小害羞的戎,那個白天還和她打趣卻很溫柔的青梅竹馬,竟然也遭到了閻月的毒手。
“戎……唔!”
慕白忍不住叫了出來,卻被楚淮迅速地捂住了嘴。
“你想讓我們被發現嗎?”
他的聲音很低,而慕白的熱淚卻在下一秒滾落下來。
“可是我想救他……”
慕白嗚咽着,掙扎着想要衝向在角落中的戎。
“你想想,此時過去你能做什麼?!你的身體還沒好,我也沒把握在受傷的情況下保護你!我們今天的目標只是探查,明白嗎?”
楚淮的聲音溫和冷靜,而慕白也在顫抖的哭泣中漸漸平靜下來。
“我……我明白了。”
慕白說着,她的眸子卻被楚淮溫暖的大手覆住。
“如果難過,就不要看。”
楚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然後,戎的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而閻月狂妄扭曲的大笑,在這小小的石室中,異常刺耳。
慕白閉上了眼睛。
雖然看不見,可她也明白,戎已被閻月將整個心臟掏了出來,已經活不了了。而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去。
“慕白,我答應你,會將他的屍體拿到手,好好安葬的。”
楚淮覆着她眸子的手掌心中一片溫熱,那是慕白的淚。他心中一顫,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了胸口,陣陣生疼。
“我一定要讓閻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慕白咬牙,因憤怒,全身微微發抖。
她從未有過這麼一刻,如此想要將一個人血債血償!
戎的抽搐停止了,閻月把玩着那顆心臟許久,眸中驚羨之色閃過,“哼,看這蠢小子,似乎對病秧子一片癡心,心臟還是很純粹的。如果是用來做實驗的原料,應該很合適。”
“只是他大概到死都想不到,病秧子和他救的那個負心人勾搭上了吧!哼,等我造出了完美的伴侶,定要讓那個負心人自慚形穢!”
閻月冷哼一聲,走到角落,將那顆依舊溫熱的心臟放在了簡陋的實驗臺上。這時,石板上放着各種各樣奇異的容器,瓶瓶罐罐中盛滿了各色液體,慕白連見都沒見過,她想,可能這個閻月穿越過來,身上也帶着隨身空間之類的東西吧。
就爲了造出完美的伴侶讓前未婚夫自慚形穢,就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簡直不能忍!
慕白氣咻咻地躲在一邊看着,要不是楚淮用力拉着她,她早就一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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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突然,閻月神色一邊,朝着兩人所在的方向厲聲喝道。
慕白呼吸一窒,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