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輕點聲兒,可別把他吵醒了。”
榕醫者對慕白擠了擠眼睛,帶着她躡手躡腳地來到那人的正面,慕白的呼吸卻是一窒,差點就忍不住喊了出來!
這個人……是楚淮!
“丫頭,你認識他?”
榕醫者很快察覺了慕白的異樣。
“……我只是有些驚訝,他傷得好重。”
此時情況還尚未清楚,暴露自己的底牌是不明智的,慕白眼珠子轉了轉,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是啊,大家夥兒的傷一般是狩獵時搏鬥所致,像這樣的,還真是從未見過。”
榕醫者贊同地摸了摸雪白的鬍子,一雙虎目因發現了新的研究課題而閃閃發亮。
慕白忍不住想,這榕醫者如此熱愛醫療行業,擱現在應該也是德藝雙馨的名醫吧。
而她雖然接收了原主對粗淺藥理研究的記憶,可顯然沒有榕醫者那麼有興趣,她更在乎的是楚淮爲什麼會以重傷的姿態來到這個世界……
是不是他和主神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呢。
慕白上前一步,湊近了他。楚淮的領口微微敞開,胸前露出的紗布上浸染着血紅。絨絨已爲他換下了帶血的衣衫並做了簡單的包紮,可傷口還是隱隱可見。慕白輕輕掀開紗布一角,幾道劃痕便觸目驚心地展示在她眼前了。
似乎是某種尖銳的武器留下的。下手的人快很準,見血封喉,最近的一處傷痕就在楚淮心臟不到一公分處,可見本人本事了得。
慕白心有餘悸地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傷勢,躲開了就是皮外傷,沒躲開就是刀刀斃命啊!根本不像榕醫者說得那麼簡單。
會是主神嗎?還是說……
慕白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人選:這個位面的女主角閻月。
是了,作爲女特工,必定受過許多這樣的訓練。因爲常常處於生死一線的境地,她的出手必然不能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否則就很可能丟了性命。
慕白眸子一凜,看來,她得找機會會會這黑化的閻月了。
正在這時,戎突然氣喘吁吁地推開門,大大的眸子裡滿是驚惶,“師父,那個可怕的女人來了,說要找一個重傷的男人!”
說完,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楚淮身上。
慕白心中一緊,下意識地伸開雙手擋在楚淮跟前,冷聲道,“不行!”
榕醫者和戎都被她嚇到了,榕醫者最先反應過來,“丫頭,你放心,我們醫者不會輕易放棄傷重患者的。先讓爺爺出去瞧瞧。”
“師父,可是那個女人……”
戎欲言又止。
“無妨。”
榕醫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末了回頭對慕白道,“丫頭,你在這裡暫且照顧他吧。若是有什麼,爺爺讓絨絨告訴你。”
“好,謝謝榕爺爺。”
慕白心中一暖。
而戎望向她的眼神有幾分沉重,待榕醫者離開後,他悄悄對慕白道,“小白,這個男人和閻月似乎有關係,你自己小心!最近好幾個體弱的獸人失蹤了,大家都在傳聞是閻月乾的,你乖乖在這不要出來,明白嗎?”
慕白點點頭,她自然知道戎說的失蹤是怎麼回事,她不會傻到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