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微微眯起眼睛,“果然是你,君琊。真是沒想到啊,你竟是影衛一族的後人,因爲蘇慕白是靈戒選中之人,你才攪和此事麼?”
要不以君琊清高出世的性子,一向最是厭惡什麼朝堂紛爭,皇位之爭的。
“不。因爲我愛她。”
如意仰頭堅定道。
慕白心頭一震,雖然如意此時是女兒身,說這話時說不出的怪異,可她的心還是被狠狠一揪,某些零碎的片段在腦中一閃而過,回過神來,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慕白走上前去,定定地看着如意,“我總覺得你很熟悉,我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
如意搖搖頭,脣瓣緊抿,“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忘了也好。”
“哼,你們要敘舊可不能在這裡。蘇慕白,告訴本王你的決定吧。若是你做我的女人,這皇位本王可以不要。若你不答應,君琊可就……”
君邪冷冷地笑起來,“他的肉身在我手上,若本王毀掉,君琊可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蘇慕白望着他,又望着如意,她摸不透君琊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爲何她根本沒有關於兩人的記憶,但此刻聽到君邪說他再也醒不過來,她會那麼難過。
“王爺,抱歉。”
秦箏突然開口了,目光沉沉,彷彿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緩緩道,“君琊的身體,我已讓人在您發兵之時搬走了,此刻,怕是已經出城了。”
“什麼?!混賬東西!”
君邪勃然大怒,高高揚起巴掌就要朝秦箏劈頭打去,秦箏也不躲閃,只是閉上眸子,等待着他的懲罰。
君邪眸子血紅,抽出長劍,長袖一揮,秦箏的臉上瞬間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她全身一顫,臉色蒼白如紙,卻死撐着沒有發出一聲恐懼的呻吟。
“你以爲本王不敢殺了你?!”
君邪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彷彿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他的利刃閃着寒光,下個瞬間就要將眼前的人徹底撕碎。
“王爺,若是您要這天下,秦箏會捨命陪你!可看着你爲了另一個女子卑微到如此地步,寧願將江山拱手相讓也要脅迫她在您身邊,秦箏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秦箏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到,反而微微仰頭,堅定地說道。
“你……!”
君邪氣急,對着秦箏的臉又是一道,白皙清麗的臉龐又浸出一道嫣紅,秦箏緊抿脣瓣,不發一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平南王,給你的時間夠多了。”蘇慕白開口阻止了君邪的狂亂,“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想殺君琊不可能。天下我也不會讓給你,而做你的女人,永遠也不可能。”
“慕白奉先皇遺詔,爾等聽令,即刻將叛臣君邪拿下!”
慕白高舉聖旨,底下將士大部分都是蘇將軍的人,聽令後即刻行動;而一小部分君邪的殘兵敗將也是懂得識時務之人,要就倒戈相向,要就趁亂逃走,一時間,君邪和秦箏衆叛親離,被長槍利刃團團圍在正中央,被重兵扣押,跪在了慕白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