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這天下不會是本王的,本王就偏要做給你看!
君邪的怒火在胸膛中燃燒,狠狠瞪着慕白決然離去的背影,這段時間,他也並非按兵不動,暗地裡也有籌謀,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以他的行事作風,一貫是等到有六成把握纔會行動,可眼看皇兄就要將慕白收入後宮,他是斷斷受不了的,因此哪怕鋌而走險,他也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回到平南王府,秦箏便迎了上來。
“王爺,您臉色不好,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兒嗎?”
秦箏關切地看着君邪,而君邪卻只是擺了擺手,秦箏便知趣地不再說話了,只是她的眸子倏地暗了下來。
自從那日兩人成親後,君邪壓根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這事沒人相信,更不知如何傾訴。
君邪確實也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幫她報復了蘇家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可無奈蘇慕白不知做了什麼,竟讓皇上重新信任了蘇家,君邪反而成了皇上的眼中釘。他就算是王爺,平日裡行事也不得不有所收斂,對蘇家更是不能如何了。
但比起這個,更讓秦箏煩心的是,她似乎也不是那麼介意復仇的事了,她更在乎的是君邪。
他除了必要的場合需要帶着她,其他時候,根本對她毫無興致,她甚至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他人影。
秦箏本以爲自己落的輕鬆,本來兩人的婚姻就只是互惠互利而已,可到現在,她卻不由自主地焦躁起來。
君邪冷淡的眸子輕飄飄地掃過她,緩緩道,“本王乏了,王妃不必擔心。”
“……”
秦箏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扭曲,可很快又黯然。
她不甘,她憤怒,她委屈,可是,君邪毫不在意。
那麼她又爲何要表現出來讓他看到她的不堪?
秦箏最終還是默默退了出去,爲君邪掩上門,卻恰好碰見君邪的親信前來議事。秦箏眸子轉了轉,掩好門後悄悄靠近,豎起耳朵屏息聽着屋內的動靜。
“……王爺,若是此時攻城尚未是最好時機,您確定要即刻進行嗎?”
屋內的男子壓低了聲音,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無妨。此事早晚都要進行,提前,把握不過是少一些,但也有四成,不必再等了。”
君邪的聲音有些怒意,“即刻傳我令下去,聯合各地藩王,十日後,攻城。”
“王爺,請三思啊!我們原定的計劃是讓薛以沉挑起事端,爲的就是堵住天下人之口,打着清君側的名義名正言順的攻城,如今這樣,就算是成功了,怕是也後患無窮啊。”
“此事不必擔心,本王自有分寸。”
君邪似是不願多說,那男子見他臉色沉了下來,自然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只得領了令下去。
秦箏在門開的剎那閃身躲到一邊,心中卻驚詫不已。
……君邪要攻城,那不就是……逼宮嗎?!
她一直知道君邪的野心,但沒想到,竟然那麼快。君邪雖沒有將計劃盡數告知她,可畢竟是枕邊人,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如今貿然行動,不似君邪縝密的作風,定是有什麼事讓他心急了。
秦箏回首望着君邪屋內亮起的燈光,驚疑不定。
……會是因爲什麼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