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慕白是被一陣香氣叫醒的，誘人的早餐已經擺上了桌，他望着豐盛的早餐，有些不知所措。
“快吃吧，待會我陪你找工作。”
顧衍笑眯眯地脫下圍裙，將碗筷放到他跟前。
慕白卻沒動，他盯着顧衍的臉看了一會，“……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會嗎？可能昨晚沒睡好，”顧衍下意識地轉過頭，“快吃吧，待會要涼了。”
“……”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慕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過一片面包咬了一口。
“昨晚怎麼沒有睡好呢？做噩夢了嗎？”
顧衍看了慕白一眼，忽而勾脣一笑，“那麼關心我，以後都來陪我睡，我就不會做噩夢了。”
慕白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
好吧，看來是不打算讓他知道了。
“先說好，待會我去面試，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
慕白吃完早餐，拿出一張紙，上面列着一些事務所的名單，這是昨晚慕白根據原主的資歷和事務所的條件綜合篩選出來的。去這些地方試試機會比較大。
顧衍拿過名單看了看，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沒有我們事務所？”
“我只是CV界的小透明，進不去你那樣的事務所啊。”
“什麼進不去！那事務所都是我的，只要我說一聲……”
顧衍看着慕白的表情，把接下來的半句吞了回去。
慕白頓了頓，“不過我是打算去試試的。畢竟那裡的資源平臺是最好的。”
聽他這麼說，顧衍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他的表情被慕白捕捉到，一絲疑惑浮上慕白心頭。
怎麼顧衍好像很希望他去？
顧衍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的樣子，帶着慕白上了車，他們接連去了好幾家，都被拒絕了，而且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在一家事務所裡，慕白被拒絕之後，看着這個之前還想將自己挖過去的X總，冷冷一笑，“我都不知道，貴公司入職門檻變得那麼高了。不知道對別的CV是不是也一視同仁？”
X總笑得尷尬，“蘇先生說笑了，您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在新人中您可是佼佼者啊！如果不是昨晚突然有人施壓，我們可是對您過來求之不得……”
慕白眸子一凜，有人施壓？
X總才發現似乎說漏了嘴，便連忙擺擺手，“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您還是另謀高就吧。”
慕白回到顧衍的車上，顧衍似乎明白他又失敗了，便安慰道，“沒關係，我們還可以……”
“不用了，直接去你的事務所試試吧。”
顧衍一愣，“可是還有幾家……”
“他們肯定不會要我的。”蘇慕白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現在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就回去，要不就去你那裡。”
顧衍絕對不會讓慕白去史珍香的魔爪下，便開車帶着他來到了自己的事務所。
顧衍帶着慕白去面試，想到慕白並沒有什麼資歷，便想讓他輕鬆一點，走個後門什麼的。可慕白剛剛將簡歷遞給人事，那人事就如獲至寶一樣笑得合不攏嘴，“你是流光白？！太好了，我們馬上可以簽約，歡迎你的加入！”
啥？
站在一邊的顧衍石化了。
他不可置信地拿過人事手裡的簡歷，只見上面CV藝名那欄赫然寫着“流光白”。
“你……你竟然是……”
顧衍想到自己居然將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訴了以爲是自己愛豆的蘇慕白，突然有種鑽到地縫裡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