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慕白反而放下了筷子，“你現在說吧。”
他已經猜到顧衍想要說什麼了。而慕白的答案也是肯定的，要刷好感度，他必須讓原主上位才行。
雖然慕白知道，有些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可是如果不去爭取，不是傻瓜麼？
沒想到慕白如此乾脆，顧衍怔了怔，接着低下頭，囁嚅着說了句什麼。
“大聲點，聽不見。”
慕白蹙眉。
這男人怎麼告白跟個小媳婦似的，枉費他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份瀟灑風流。
“……”顧衍耳朵根紅了。
看着慕白望着他的眸子，顧衍的心跳得厲害，真的要邁出這一步嗎？
他很清楚，此時和慕白捅破了窗戶紙意味着什麼，而他們又將面對多少眼光和壓力，可是儘管如此……
他不想讓自己後悔。
顧衍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你一定以爲我是個花心的人，……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些年來我交往過的女孩，我從沒有真心喜歡過任何一個。……相反，和她們交往，我覺得很累。只有你……只有你是特別的……”
顧衍將慕白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放在心臟的位置，“每次跟你在一起，我的心跳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可是我太遲鈍了，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可是如今我相通了，我不想這樣下去了……”
他托起慕白的臉，緩緩靠近，他的脣瓣微微顫抖，害羞得彷彿一株含羞草。
慕白看着自己在他的瞳孔中慢慢放大，猝不及防地舉起一根筷子，一下戳到了顧衍的鼻孔裡。
“嗷嗚——”
顧衍哀嚎着倒在了一邊，小白下手也太狠了！流鼻血怎麼辦啊！
“你爲什麼要戳我！”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這樣被辜負，顧衍表示受傷了。
“手滑，手滑~”
慕白嘻嘻笑着，安撫似的爲顧衍吹了吹痛處。
……開玩笑，要他刷好感度可以，但佔他便宜，不可以啊！
“……你就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顧衍坐在一邊，想着也許是太突然了，讓慕白受到了驚嚇。可是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那就豁出去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慕白要答案。
“答應。”
這次慕白回答得倒是很溜。
蘇慕白回答之後，等着靈加好感的提示，可是等了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
……爲什麼？
突然，顧衍伸出手來試圖將慕白摟在懷裡，慕白一驚，下意識地坐遠了些。
顧衍眸子黯了黯，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是嗎？可你的行動不是這麼說的。你實際上很抗拒我吧。”
“……”
“沒關係，我會給你時間好好考慮的。”
顧衍輕輕嘆了口氣，愛憐地揉了揉慕白的腦袋，“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慕白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顧衍黯然卻還怕自己愧疚安慰着自己的模樣，慕白有些心疼。
他知道，他是爲了任務才接近顧衍的，他對顧衍沒有感情，因此無論怎麼撩撥都沒問題，可是真槍實彈要親密接觸的時候，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也難怪顧衍的好感度沒有加。
真正的愛情，是瞞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