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並沒有吃多少沙拉,就算是沒有靈氣,寧舒也能保證腦子清醒。
她就想知道程飛到底想什麼。
爲什麼要把她藥暈
難道是要對她動手了嗎?
這是程飛第二次對她動手了。
寧舒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程飛的腳步聲在外面響着,一趟又一趟的。
幹啥呢?
寧舒身體裡的藥性已經消了不少了,釋放出了精神力,想看看程飛現在在幹什麼。
然後她看到了程飛正在磨刀。
該不是要殺了她吧。
寧舒真想反手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好好說話。
這手修長美麗,皮膚白皙,指甲粉紅秀氣,沒有一點倒刺。
寧舒:……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把一家三口燒死了,而且還是程飛上學的時候。
程飛把寧舒放在了木板上,打開了地下室的燈。
程飛就是一條滑不溜丟的魚,根本就抓不住他,必須要兵行險招。
寧舒差點都要打一個噴嚏,不過好忍住了。
寧舒:……
感覺程飛不應該是醫生,而是腦子有病的藝術家。
“艾雲,我愛你。”程飛湊到寧舒的耳邊,喃喃道。
寧舒:哎喲,好可憐哦……
程飛看到寧舒瞪着眼睛看到他,居然還朝寧舒一笑,“你醒了。”
寧舒:……
發生了火災?
“有度假度度到地下室來着了,福爾馬林泡的屍體很好看嗎?”寧舒攤手。
她要是真信了程飛的話,她就是豬。
寧舒的心裡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到現在了,都窮圖匕現了,程飛還是一副這種斯文有禮的面孔。
程飛居然還一臉無辜,“不是來度假的嗎?”
到這個時候還跟她賣萌。
程飛嘆了一口氣,“原來你知道了呀,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騙了你。”
程飛搖頭,“我這麼愛你,我怎麼可能殺你。”
這想法,好新奇好變態哦。
不遠處還有一個化學裝置。
“所以,你要把我做成琥珀?”寧舒臉皮顫抖,有些匪夷所思地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程飛按住寧舒的身體,“你放心,不會疼的,疼的話就不美了。”
寧舒抓頭髮,我這暴脾氣……
“我是要讓你在最美麗的時候,用讓人膜拜的美麗的時候,保存下來,永遠留在我的身邊。”程飛深情地說道。
我去。
寧舒:……
給了你行兇的機會,你果然如此。
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用腳指甲想都有問題。
“程飛,你騙我,你養父母很早就死了,你爲什麼要這麼騙我。”
程飛笑得很溫柔,“艾雲,我找到了永生的方法。”
寧舒:……
聽到程飛的聲音,寧舒的心真的是直直地往下墜。
“給我看這個幹什麼?”寧舒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架勢看着好像是要殺豬呢?
“我不想讓知道我又是孤兒了。”
程飛拿了躲在牆腳的琥珀給寧舒看,這個湖泊裡有一隻女人的手。
寧舒看着他,“爲什麼要騙我。”
程飛抱起了寧舒。
說話滴水不漏的。
寧舒用精神力掃視着這個地下室,發現地下室有不少福爾馬林泡着的屍體標本。
哪怕是程飛露出猙獰的面孔,寧舒都不覺得奇怪。
“你要殺我?”寧舒一臉不可置信。
潔白纖細的手,亦或者是一隻腳。
程飛特麼纔是偏執狂,而且是病入膏肓。
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寧舒差點都要跳起來了,不過隨即就放柔了自己的身體。
寧舒只想說,愛你麻痹。
寧舒:……
寧舒心裡流淚,明明是浪漫的公主抱,可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送到煮着開水鍋裡的豬一樣。
琥珀的底色是暗黃的,更顯得這一隻手美麗無比。
不造爲什麼,感覺好無力呀。
“這就是我說的永生辦法,能夠以最美的姿態,永遠地保存下來,寧靜致遠,歲月靜好。”
寧舒坐了起來,看着程飛,“你幹什麼呢?”
“程飛,你到底想幹什麼?”寧舒推開程飛。
神經病真是病得不輕呀。
程飛看着寧舒,眼神溫和而寵溺,“是家裡發生了火災,養父母都被燒死了,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妹妹。”
“因爲他們都死了呀。”
當着是讓人很無力。
程飛這是把她抱到了地下室裡。
還有牆腳堆着一些琥珀,這些琥珀裡面有蟲子,有眼睛,寧舒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手。
“根本就沒必要隱瞞,你爲什麼要隱瞞?”寧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程飛用手術剪剪着寧舒的衣服,寧舒睜開眼睛,默默地看着他。
寧舒感覺到程飛正盯着自己。
“咔嚓”一聲開門的聲音,緊接着響起了腳步聲,最後停在了牀邊。
“那你現在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寧舒冷冷地問道。
寧舒閉着眼睛,像是睡死了一樣,然後釋放出了精神力查看周圍的情況。
尼瑪,好想抽這丫的。
而且程飛的身上已經穿上了白大褂。
這,這……
“怎麼死的,死了就死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一些標本非常美麗,閉着眼睛微笑的時候。
寧舒:……
地下室裡有一股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有些沖鼻子。
出門旅遊還把白大褂帶着。
寧舒:……
寧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我不想告訴你這麼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就找人假扮了爸媽,艾雲,你能原諒我嗎?”程飛朝寧舒問道。
一股陰冷的氣息傳遍了身體,讓她忍不住想打寒顫。
程飛又有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放學回家的時候,消防員把他們從屋裡擡出來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了,身體都痙攣了,五歲的小妹也死了。”
程飛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並不是要給你看屍體的。”
寧舒笑眯眯地問道:“什麼辦法呀。”
神志癲狂無所顧忌的藝術家。
能這麼深情款款地殺死你,然後把你做成標本。
好棒哦,好深情哦。
寧舒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抽在程飛的臉上,把程飛的臉都打偏了。
程飛慢慢轉過臉來,嘴角有血漬,依舊用寬和的眼神看着寧舒,“乖,不要鬧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