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插一腳?”姬小小半開玩笑道。
“你想多了。”林尋搖了搖頭,手拿着小勺子輕輕攪拌咖啡,叮叮噹噹的聲音特別清脆。
下課時間,咖啡廳裡涌進了許多年輕學子。
吵,安靜的咖啡廳頓時熱鬧起來。
姬小小道,“爲什麼?能說一說理由嗎?”
林尋併爲隱瞞姬小小,“潛哥有心愛的女人。”
結婚當然是要與心愛之人攜手共進。
“然後呢?”姬小小有些煩躁,說話不能說完整嗎?說一半留一半,你以爲你在拍攝恐怖懸疑片嗎?
林尋微微一笑,道,“潛哥不喜歡你,這個婚姻對潛哥而言是不幸福的,我不希望你繼續耽擱潛哥。”
停止攪拌,咖啡杯裡黑色的液體輕輕晃動。
林尋放下勺子,端咖啡杯只是聞了聞。之前嚐了一口,養刁的嘴對這杯劣質的藍山咖啡嗤之以鼻。
半晌後,他說道,“考慮如何了?”
“離過婚的女人就不值錢了。”姬小小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如是神來一筆,充滿了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和錯愕。
林尋神情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少不了你的好處,想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
姬小小搓搓手,賤兮兮笑道,“一兆億元。”
林尋身形微晃,手上的咖啡杯差點撒出火燙的液體。
“請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你的潛哥值這個價錢。只要你付得起,我馬上與他離婚,躲得遠遠的,從此以後再不與他相見。”
有錢能使鬼推磨,姬小小深諳此理,並奉爲真理。
姬小小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林尋,平靜的臉上是一顆激烈跳動的心,不要猶豫,快答應我吧!
有了這筆錢,想要多少個優質男人,姬小小招招手,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們屁顛屁顛就跑上來了。
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爲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姬小小努力勸說林尋用臭錢砸她的臉。
“你做夢。”林尋惡狠狠說道,“一兆億元,你好大的臉面啊,竟然好意思開口提出。”
“不是你說盡管開口的嗎?”姬小小有點委屈。
林尋被噎無語,那話的的確確是他說,可明白人都知道,一兆億元的離婚費是完全不可能的。
姬小小看透了林尋的徐瑋,惱羞成怒的她抄起桌上剩下半杯的果汁,氣沖沖潑到了林尋的臉上。
“我告訴你,我愛我的老公,就算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背叛我的老公。”
“呸,賤男人。”姬小小淬了一口口水。
留下一屋子矇蔽的衆人,姬小小付了賬,回到酒店收拾東西,馬不停蹄趕回鬧鬼小區。
想撬老孃的牆角,也不看看自己有錢沒錢。
姬小小打開門,走進去,心想着保安小哥會不會在家。越過玄關,姬小小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藍白色的歐式貼絨繡花窗簾。
“我出門的時候沒有放下窗簾,那麼這是保安小哥做的了?”
姬小小輕輕推來移動門,小手掀起一角的窗簾。
客廳裡,環境昏暗,飄着淡淡地香氣。鑲嵌在牆上的電視對面,是一張紅木沙發,上面坐着兩個人。不,準確來說是一個人,兩個人身若無骨攀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是偷、情?”
姬小小光明正大走進去。
“嗨,老公。”姬小小笑着打招呼。
保安小哥神色驚慌,但沒有把人推開。
姬小小定定地望着保安小哥身上的女人,女人背對着她,她看不到女人的長相,但一頭及腰的頭髮烏黑柔順,足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露出在外的手臂白皙如玉,情動而泛起的紅潤更添一抹風情。
只要臉不是長成歪瓜裂棗那樣,這女人是勁敵。
姬小小道,“喂,臭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臭三八,你是不是該下來了?那是我的專屬寶座。”
保安小哥是她姬小小的人,保安小哥的腿是她的王座。
“嗚……,你,我,潛哥,人家不是臭三八。”女人始終沒有回頭,她哭哭啼啼,擡起玉臂,“潛哥,你聞聞看,人家香噴噴的,不臭,是香的。”
保安小哥高昂脖子,坐懷不亂。
姬小小雙眸閃過一絲的精光,這個女人不簡單。不管她是真的傻,還是裝傻,她三言兩語便化解尷尬和頹勢,手段心機可見一斑。
這人有一點跟保安小哥相差無幾——說不通。
說不通,姬小小乾脆直接動手。她上前兩步,一手抓住女人的肩膀,硬生生大力拔下了人。
“你給我好好坐好。這是我男人,你不準碰。”
姬小小怒氣滿滿,臨門一腳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女人無力坐在沙發一旁,她回過頭來,絕美的臉蛋兒柔弱可憐,小聲啜泣,梨花帶雨。
“你是誰?”姬小小冷聲道。
女人看向保安小哥,“潛哥,人家好痛。”
保安小哥沒有說話,眉頭緊皺。
眉頭緊皺?
好啊,當着老孃的面憐惜這個賤貨!
姬小小眉眼上挑,“痛你妹啊,信不信等下我打死你。”
暴怒的女人不談理智。
女人縮縮肩膀,頻繁眼瞥保安小哥。
Wωω●ttκΛ n●¢○ 保安小哥嘆了一口氣,道,“好了,不要鬧了。”
這一句話,主語不明。
“天水若清,你回去吧。”保安小哥道。
被稱爲天水若清的女人哭聲停止,清純的小臉上勾起邪魅的弧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已經結婚了。”
“那你可以離婚,我不介意。”
“我介意。”保安小哥快速接道。
天水若清伸出手,想要觸摸保安小哥,姬小小眼明手快,一屁股坐在兩人的中間,猶如牛郎織女隔着浩瀚天河。
“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你結婚又離婚,只要你願意回來我的身邊,我不介意你之前對我的背叛。”
天水若清安之若素,當着姬小小面與保安小哥濃情蜜蜜。
姬小小張開嘴,保安小哥快快拉住了她的手。
“什麼?”姬小小翻白眼的動作就是這個意思。
“我介意,我介意是天水若清。”
保安小哥冷淡的一句話讓天水若清震驚破功,她猛地擡起頭來,黑白分明的大眼兇光必現。
“你再說一遍。”
“你的入幕之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一我不愛你,二不貪你錢,我爲什麼要和一個垃圾廝混在一起。”
保安小哥面無表情,眼神冷漠,那是高等生物高高在上,對低等生物的鄙視。
天水若清雙手緊捏成拳,轉而慢慢鬆開。
“說我髒,你又算什麼。在地下暗紅區待了一年,你到底被多少人、上過?哦,數以百計,成千上萬?不對,這還沒有加上豬狗之類的動物。”天水若清愉悅笑出聲來,“傷了身體,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姬小小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天水若清的臉上。
“你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滾出去。”姬小小指着客廳移動門。
天水若清只感覺臉頰紅腫,擔心傷勢危害她的臉蛋兒,拿起包包,留下一句狠話,直接前往醫院。
姬小小站在門口,對着天水若清說道,“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天水若清停下腳步,轉身扭頭,“你以爲你有機會。”
自信,狂妄,得意,天水若清擁有的資本之大難以想象。
砰地一聲,姬小小甩上了門。
客廳裡,保安小哥始終保持一個姿勢。
“你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嗎?”姬小小道。
保安小哥張開嘴,慢慢道來,“今天她突然來,我不知道。”
“她怎麼坐到你的身上去了?”
“那要問她。”
“你爲什麼不推開她?”
保安小哥愣了愣,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對她餘情未了?”姬小小瞧得出保安小哥冷靜外表下,他心緒浮動躁亂,生氣又懷念留戀。
保安小哥道,“沒有。”
姬小小綻放笑容,她相信保安小哥。
至於原因,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她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小孩,是真是假?”姬小小忐忑不安問道。
如果天水若清說的是大實話,那她豈不是?
不對!不對!我沒有對不起保安小哥。
姬小小確信自己有爲保安小哥守身如玉。
“嗯,國內檢查過很多次,連國外的專家也沒有辦法。”保安小哥的視線落在姬小小的肚子上,“我跟你在一起很安心,所以我不想和你離婚,至於這個孩子,我願意當他的父親。”
保安小哥抓住姬小小的手,姬小小狠狠甩開。
“你本來就是他的父親。”
姬小小可不願坐實水性楊花的莫須有罪名。
“你到現在還不願承認?”保安小哥大失所望。
“承認什麼?我沒有做過,何來承認一說。”
爲了這點小事,兩人又吵起來了。
“停,停,停。”姬小小打斷保安小哥,道,“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孩子已經兩個月多了,再有七八個月就瓜熟蒂落,那時候我們做親子鑑定,這孩子是不是你的自有分曉。”
保安小哥想了想,七八個月轉瞬即逝,沒問題,他答應了。
“這是打賭,自然要有籌碼。你輸了,你就把你和那個賤女人的過往事無鉅細,統統告訴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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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正經求助,總是沒人理!
那麼,就這樣了!